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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姊难为

作者:葡萄茶茶 | 分类: | 字数:52.8万

第110章 卢文昭出事

书名:长姊难为 作者:葡萄茶茶 字数:2358 更新时间:2024-11-04 02:41:04

卫亦舒不解,“仙女崖?”

“他怎么都不肯分开,我就想着为难他,好叫他死心,就说要他亲手去仙女崖摘到凤尾花,他要是摘来了,我就……就答应他。”

沈玉荷现在已经在整理东西了,不管卢文昭会不会再来,她都不会和他谈什么以后。

卫亦舒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什么心思论对错了,“多谢。”

沈玉荷却道“姊姊,你不必谢我。”

卫亦舒转身就要走,就听沈玉荷道“姊姊,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和他有什么以后。”

卫亦舒说了声好。

袁从管一听仙女崖,即刻起身就要走。

被卫亦舒拦住了,“我刚才直接骑马去了叔父那里,已经和你阿兄说过了。”

袁从管便怔怔的坐下来,“阿姊,你不知道,他要真的去了仙女崖,怕是……”

“怕是要受罪。”

仙女崖叫仙女崖,是因为它是江全最高的山崖,山上多是稀有的药材,灵芝山参更是多,引得许多人爬上去采。

可是能上去,不一定能下来,山崖陡峭,山中密林丛生,瘴气沼泽毒虫更是防不胜防,不是几人同行相互支撑,极难平安。

卫亦舒只能安抚她,“他既然体弱,想必脚程一定也慢,他未必能上山。”

事到如今,袁从管也只能这么想了。

袁从管实在是等不住,匆匆和她告了谢就走了。

卫亦舒心里遽然就生出一股不安来。

卫斯越过来请安的时候,卫亦舒正在那里发呆。

连如意几人没能上去说话。

他走到她面前,喊了长姊,却没听到回应,于是又喊了两声。

卫亦舒方才回过神。

“我听说长姊今日骑马出去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卫亦舒满腹心事,面色也难看得很,“我在想卢文昭,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卫斯越不知前因后果,遽然听到她这样一句,笑意便淡了,袖中的手也握紧了些。

“他出了什么事吗?”

卫亦舒若是留心,就知道卫斯越此刻有些变了,他从不会这样没有礼节的用一个他称呼别人。

卫亦舒就将今日的事同他说了,末了,才道“斯越,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卢文昭与她没什么干系。

可她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沉闷感。

卫斯越方才的不快也淡了,见她面色不好,倒了温水给她,“医师嘱咐过的,长姊不宜多忧思。”

卫亦舒揉揉眉心,“算了,懒得想,总归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卫斯越嗯了一声,然后将话题引到了袁家,“刚才袁家的人送了信,叫卫斯渺过去了。”

卫亦舒倒是不担心卫斯渺会出什么事。

卢家恨不得把江全翻过来,现在一得了消息,怕是要叫人过来道声谢。

说不定还要帮忙带人去找人。

仙女崖大得很,恐怕袁家今日也不得安生。

“斯越,你会为了一个人去仙女崖吗?”

卢文昭已经不是将一颗心扑在沈玉荷的身上了。

是已经将自己的性命给她了。

卫斯越看着她,“不会为别人去,但是如果为了长姊,我会去。”

卫亦舒一时怔然,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彼时所有的情绪思绪才争先恐后的袭来。

如同一盆盆冷水浇在他身上。

“长姊,你过说,我需要你,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所以,如果你需要我去,我就会去,我需要你。”

卫亦舒低着头,“我知道。”

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泄了气。

卫斯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行礼后便说自己回去休息。

卫亦舒依旧没抬头,卫斯越却没有走,而是轻声道“长姊,不要想卢文昭了,好不好?”

他一面清楚的知道长姊会以何种心态看待卢文昭,一面又忍不住猜测长姊是不是心里很喜欢卢文昭的长相。

他不想被长姊放弃,也不想……很多不想。

可是这些不想,又如同藏在了迷雾中的深潭。

他感知得到,却又不敢靠近凝视。

卫亦舒心中便猛然生出了一股古怪的欣喜来。

“我不是想着他,我只是担心江全府会因为这件事生了变故。”

卫斯越轻声说了那就好。

走前被她轻轻拉住了衣袖,他低头去看她,却见她仰头看过来。

“斯越,那日遇险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我只担心你会死,可是后来我才觉得,我可能不是这样想的。”

“我也需要你。”

她怕他死了,比怕自己死了还要怕。

惊慌恐惧让她失去了清醒的头脑,本能占据了她的身体。

从事发,到现在,她才被袁从简的同生共死所惊醒。

她想着能活的人好好活下去。

可也愿意和他们同生共死。

原来,她是愿意和人同生共死的。

卫斯越在她放手之前握住她的手,衣袖宽大,正好挡住了他们早已越轨出格的动作。

“长姊,我知道。”

你早就和我说过了,你还说,你希望我能一直陪着你,不要离开,我一直记得。

卢文昭被找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卫斯渺也去了三天,回来时身上被勾破了不少地方,连脸上都带着许多的伤痕。

他匆匆和卫亦舒说了结果,就跑去洗漱去了。

卫亦舒正好奇,袁从管就主动过来了。

只是并没有找到人的欢喜。

“阿姊,表兄的腿不成了。”

饶是卫亦舒早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此刻也诧异得站起身,“怎么会这样?”

袁从管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去的时候,硬生生被汤药吊着。”

卫亦舒忽然生出了一股愧疚来。

她明明知道沈玉荷的心性行事,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我如果早些提醒他就好了。”

袁从管却摇摇头,“结局又岂是能预料的,莫说阿姊与卢家素昧平生,毫无交情,即便是他的阿姊劝他,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他被我舅父舅母疼宠着长大,阿姊,他迟早要吃苦头的。”

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的尊严搭上去也就罢了,现在连性命也不管了。

袁从管一面心疼,一面觉得可恨。

多少人曾劝他不要与沈玉荷来往,就算是来往,也要留心。

他只想着沈玉荷的眼泪,只想着她的依赖,不管家里的父母兄姊此刻该如何心痛。

“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袁从管摇摇头,“没有了。”

卫亦舒垂下眼帘,手中的帕子被紧紧捏住了。

两人无心再说话,匆匆说了几句,袁从管就走了。

卫斯渺过来的时候,卫亦舒正坐在院子里出神。

“阿姊,不关你的事。”

卫亦舒扯了扯嘴角,“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