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均给了楚湘蓉一次生的机会，如果她能听得进去劝，就应该停止实验。

只不过冷均认为她不会，哪怕她看懂了数字的意思都不会。

因为她是商人。

有人说:给商人百分之百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

给他们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冒着绞首的危险。

HZR的药物实验只要成功，何止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保守估计是十几个亿！

何况，楚湘蓉不认为自己的脑袋会进入“绞索”。

对此，冷均能做得已经都做了。

毕竟，他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

……

回到女昭家的木楼阳台，武青青四人都是满面愁容。

案子没有丝毫进展。

黑面之所以难抓，就是因为，这是非常标准的激情犯罪。

早在30年前，大夏积压的杀人大案，高达四万多起。

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这样的案子。

“抛去”某些原因，民警也是人，不是神，不能因此否定了他们。

这种没有矛盾点的案子，一直以来都是最头疼的。

就比如老竹匠的案子，荒山野岭，没有矛盾点，没有财务纠纷，没有对立仇恨，没有目击者，没有任何痕迹。

又排除了感情纠纷的嫌疑人。

请问，要是你的话，你该如何破案？

多数这种案子被侦破，其实都是巧合。

要么连环杀人犯失手了，供出了之前的案子。

要么时间长了，自己说出来，或被亲戚朋友给卖了。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当然，这种事也不止是大夏，世界各地都是这样。

……

“黑客信号还是没有情况吗？”冷均放下外套问道。

这次黑面亲自出手，证明黑面是有帮凶的。

从之前抓不住帮凶来看，这个人非常的强。

武青青叹息说：“没有头绪，国际刑警都扑空好几次了，这个人一直在更换IP地址。”

冷均分析说道：“IP地址出现过海外三个不同语言的国家，那么，这个人的语音天赋应该也很强了。”

罗进说道：“确实是这样。”

“我们的国际刑警要在海外办案，是比较麻烦的，首先要得到当地警方的同意，还需要他们配合抓人。”

“等他们赶到，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就像海外打到内地的诈骗团伙电话。

并不是相关部门不想管，他们一直在努力。

只不过，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格局和律法，外人进入，总要看他们的脸色。

冷均说道：“追查信号的负责人是谁？我想见见他。”

武青青答应一声：“嗯，我帮你联系。”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来到木楼阳台，此人头发半秃，穿着白色油污背心，下身穿着破洞牛仔裤，手里夹着劣质香烟，脚下踩着人字拖。

睡眼朦胧的模样，完全像个包租公。

此人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东方盼山。

这是武副部长专门挖过来的人才，在网络领域很有威信力。

猴子给其让个座位。

武青青给其倒了杯茶，对话也就开始了。

“东方兄您好，我是冷均。”

对方看向他，弹了弹烟灰，笑说：“久闻大名，果然够骚包。”

显然，自己头顶半秃，而对方一头长发，东方盼山有些不满。

冷均给其点了根烟：“比不得东方兄潇洒，我只是懒而已。”

东方点头，喝了口茶水。

冷均问:“东方兄，这么久了，你有怀疑对象吗？”

东方放下茶杯，目光矍铄道：“每个行业都有大神存在，不吹不黑来说，网络方面大夏能超过我的人，不出五个人。”

“但是，都没有怀疑对象。”

冷均沉思问说：“会不会是某个新人作案？”

东方摆手，很肯定般说：“不能，我们这行正常来说，不被一般人查到IP地址只能算入行。隐在暗处的人，不黑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出来，都证明不了自己，他绝对不是个新人。”

“就比如说漂亮国的安全防火墙，其实都是被攻破一次，反把这个人招进安全局。”

“那个人的IP地址不是谁都能查到的。他很强，他肯定黑过什么东西。”

这些事，冷均他们也听说过，不想居然是真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吗？

冷均思索片刻，说道：“东方兄，你说能超过你的不出五个人，那这些人你都了解吗？”

东方盼山说道：“大夏出身的这五个人，有两个进入了海外某国家安全局。还有一个因为我大夏网民造福，进去踩裁缝机了。”

东方抽烟停顿，冷均接着问。

“也就是说，还有两个人？”

东方盼山说：“没错，他们一个代号叫X，一个代号叫L。这两人一直都是我们这行顶礼膜拜的存在。”

X和L？冷均来了精神。

“能详细说说他们的事吗？”

东方说道：“这两个人是两个代表，一个为钱，一个为名。X特别会搞钱，据说背后还有一条产业链。”

“但就节操来说，L要甩他十条街，这个人也黑进过漂亮国的安全防火墙，且没有被F部门抓到。”

“至于是不是他，我就不能肯定了。黑面的帮凶既然在国外，也有可能是外国人。”

对于这点，冷均表示怀疑，这个人的信息掌握，不像是个外国人。

武青青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地中海”很是佩服，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能查到他的IP地址，也很厉害了？”

东方笑了笑：“能被你们夸奖，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客气的来说，我能查到他的IP地址，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抓不到人是你们的事。”

“还有，那家伙越来越强了，再想追踪到他的IP地址现在很难了。”

诚然，他说得很对！

几人对这话也表示认同，他们的对决只在网络上。

冷均思索后又问：“还有一点，你们在网上起代号，一般都是什么习惯？”

东方说：“这就不一定了，比较普通的，用名字第一个字母，也有可能是组织的第一个字母，也有人用完整的英文单词。”

“行，我知道了。非常感谢，东方兄吃过饭再走。”

几人吃过饭，送走东方后，又在小阳台上聚集。

山野静谧，夜风微凉。

山脚之下，神凤古城华灯如昼

猴子突然一拍大腿说道：“不对，L，不就是冷姓的第一个字母吗？”

“冷均，这个人，不会是甄姨的儿子冷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