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这一步，韩顾川直接问向女昭。

“丁女士，只要您本人同意，这件事就是合法的。”

器官买卖是非法的。

但是，可以无偿捐献。

就像无偿献血一样。

女昭朱唇微启，还未说话。

猴子的态度非常坚决，上前挡住了她，厉声说道：“我说过了，不行。”

事情到了这里，韩顾川也来了火气，他质问猴子说道：“请问孙先生，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猴子反唇相讥：“不凭什么，就凭我是法医，也是医疗界的一份子。”

这话一说，等于是在开骂了。

这事和无偿献血不一样，有限制的献血后，不会对身体有太大影响。

女昭若是成了血牛，会对身体有很大伤害，这种做法，就是在违背医学公德。

韩顾川见其咄咄逼人，自知理亏，叹息一声说道：“那这样吧，丁女士我发点资料和视频给您，您看过之后，考虑好在答复我。”

“我刚才说的三个病例，还有你们一个老熟人，你们都一起看看吧！”

韩顾川将资料发到了女昭手机上，武青青招呼也不打，上前拉走了女昭。

回到家中，四人一起看了资料，其中一个还是视频文件。

点开视频，一个中年人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一个老熟人正和他说着话。

看到这两个人，四人都很吃惊。

病人居然是吴老的傻儿子，东子。

而看望他的人，是戎城的贾局。

两人的对话很简单，贾局问说：“东子，感觉好些了吗？”

东子似乎不认识他，说话有些迟钝，只是脸上的傻气全然不见了。

“你……你是？”

贾局长捶了他一下：“叫我哥，我是你哥……”

“哥。”

“对，再叫一声。”

“大哥。”

“哎！”

贾局爽朗大笑。

视频到这里就终止了，女昭心中翻江倒海，东子的情况明显好转，或许要不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看到了东子的康复视频后，女昭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她要配合制药。

冷均则是非常诧异，这个韩顾川居然能找到东子试药，真是有本事啊！

看到女昭的表情，冷均就知道她的决定了。

砰！

猴子发怒，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真是胡闹啊！这个贾局怎么能让东子去试药的？”

此时，武青青说道：“虽然我不想“大钉子”去做血牛，但人好了不是好事吗？”

猴子说道：“你们不懂药物实验，就是好了一两个人才可怕，这不能代表全部数据。再说，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出事？”

猴子是权威的，其他三人都不再说话了。

冷均思索后看向女昭说道：“我也不赞成女昭去，可韩顾川的道德绑架似乎很成功。”

冷均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韩顾川肯定是动用了背景力量，用东子试药。

现在成功了，视频发给他们。

就是在道德绑架。

见女昭还是坚定神色，猴子再次说道：“丁师姐，我再说一遍，你不能去。若药物出现偏差，你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这句话触动了女昭，她向来听得进劝说。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我还有几年时间，我们在观察观察看。”

听她这样说，三人松了口气。

四人沉默片刻，猴子说道：“不行，这件事牵扯太广，咱们一定要搞清楚，那个陈教授突发心脏病死了，这件事说不定有内幕。”

“哦？陈教授心脏病死了？”冷均问道。

女昭道：“是的，韩教授亲口说的。”

“研究病毒的还有哪些人？”

女昭转身去拿资料，对于四人，她之前有收集过信息。

看过资料，冷均说道：“确实有点不对，陈教授八十有三，是最年轻的一个。”

医生家庭是很注意饮食的，八十三岁因病死亡也算正常，可是因心脏病发，总会透着某些古怪。

“女昭，你去收集陈教授的死亡资料和病例。”

“青青，你打电话给贾局，问问谁送东子去试的药，看看能不能找到背后的项目公司，这个韩顾川的背景很不简单。”

冷均安排说道。

“不是，人家没报案啊！这样调查会不会不合规矩？”武青青道。

冷均咬紧后牙槽：“是他们先不守规矩的。”

不通知女昭，就拿病毒做药物实验，这个韩顾川给冷均的感觉就是有恃无恐。

包括之前隐瞒女昭的验血报告一样，虽然帮助了女昭，但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总给人一种不尊重人的感觉。

“好吧！这也不算什么，为了“大钉子”，我现在就打。”

武青青妥协。

走开后给贾局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贾局爽朗的笑声：“哎呀，武大小姐，我说今天怎么有喜鹊叫，原来是武大小姐要来电话了。”

听得出来，贾局长的心情很好。

武青青哼了一声：“喜鹊叫跟我可没关系，是不是你“弟弟”病情好转了？”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随即又传来贾局尴尬的声音。

“哎吆，武大小姐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武青青薄怒：“少贫嘴，谁让你送东子去试药的？你不怕他出事？”

贾局愣了一下，敏感发觉这事不简单。

“怎么了大小姐？我有个朋友说很可靠，已经好了两个了，我当然希望东子能好起来啊！这不是我吴伯伯的遗愿嘛！”

原来是已经好了两个，东子才试的药。

那个韩顾川还不算太离谱，武青青压抑的心情好了一点。

“贾局，这事似乎有猫腻，你帮我理清关系，问问谁在负责试药项目。”

“好的大小姐，小事一桩。”

挂掉电话不一会，贾局就回了电话，说知道引荐人，他人说目前只是在临床阶段，还不知道背后的项目公司。

很多大公司都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也会和像韩教授这样的人挂钩。

项目公司不一定就在戎城，贾局短时间只能问到这些。

武青青说声了感谢，挂断了电话。

收集陈教授的病历和死亡资料，并不需要女昭亲自跑腿。

给相关辖区负责人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女昭的手机，就收到了陈教授的死亡信息。

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心肌梗塞死亡，尸体已经火化，死亡时间就在三个月前。

“又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