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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家闺秀开始成仙

作者:我爱吃肉又喝汤 | 分类: | 字数:42万

第6章 白石学宫,姚家姐弟

书名:从大家闺秀开始成仙 作者:我爱吃肉又喝汤 字数:4236 更新时间:2024-10-31 02:44:43

清晨,旭阳方升,万物初醒。

陈月曦睁开双眸,自入定中转醒而来。从榻上起身走至窗边轻轻一推,便看一道璀璨日芒自外间而入,肆意挥洒在她的白皙脸庞。

望着窗外那满山苍翠景色,听着院内那竹石起落时叮咚般清脆的泉水声响。陈月曦瞩目望去,便看墨卢正趴伏在硕大青石之上,张嘴啃咬着什么。

“后山上那些个禽类生养不易,下次跑远一点去,别都给霍霍完了。”

推门出来走至青石旁,陈月曦望着墨卢特地给自己备好的雉鸡,轻笑着弯腰拿起,同时还不忘伸手搓揉那庞大的狗头。

来到这处,她已卸下伪装,重新穿回女子装束,但那俊俏出尘的容貌,却是引得学宫众人纷纷侧目,只一天过去,学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来了一位貌若天仙的佳人。

这不俗容貌为陈月曦带来的虽有称赞,可更多的却是麻烦。

但这到底都是小问题,不用她自己动手,墨卢便已提前把那些妨碍的人一一喝退。

这又是一日过去,学宫中又传言道,这位美貌佳人身边伴有一头猛犬,十分慑人,不要轻易招惹。

而此刻,这位佳人正以那纤纤玉手捏着巨犬大耳不住训斥,完全无视那巨口开合间显露的森森银齿,甚至还时不时去拽动那被啃到一半的猎物。

要是一般犬类,在自己进食之时被人打扰,甚至是口中食物还险险被夺走,天性使然间多半要护食的,啃咬主人那还是轻的。

但墨卢不同,它从小跟在陈月曦身边,灵智随着年纪长大而不断提升,凡事皆以自家主子为首要,口中之食被夺那算什么?

看着墨卢习以为常,任由自己上下其手胡撸的模样,她又狠狠的捏了一把那柔嫩的大耳朵,佯装嗔怒道:“你可别给我惹事了,上一次学监就因那五色玉鸭一次性扣了我数十学功!”

那日乘着老乞丐的飞舟跨过天堑,陈月曦也不知是向东方前行多远的距离,只是在过了将近四五日后,她被带着前往一处繁华城郡,从一方肃穆宫宇内取得一块昭示身份的文碟。

按老乞丐说,这文碟上面所记载的,便是她今后对外所说的来处与身份。

同时,老乞丐还附来了几页满是字迹的纸章,叫她把上面的内容牢牢记下,以便应答。

完成这事又是半日飞遁,才又度踏足地面,来至如今这所坐落于山岭间的学宫之中。

在老乞丐的介绍中,陈月曦了解到此处名唤“白石学宫”,乃是一方修行门派设立在凡俗红尘间的驻点。

这白石学宫坐落在一方州府之外的山林间,占地之广大,足有数个山头。

当地官府素来对此地敬畏中带有几分谄媚,一但有何事情皆是依言招办,其中收录学生更是毫无要求。

不论男女,不论家境富贵或是贫苦,但凡在这方圆数百里范围之中,只要是能得学宫传书赐册,皆可入学。

陈月曦问过老乞丐这学宫背后宗门之事,其所修究竟为何,那里有什么玄道,老乞丐却是只字不提,只说以后,但看她自己的缘法。

他把陈月曦放在这里的目的,便是期望她能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向上攀登。

这也是修行界中,绝大多数引路人对自己引导者的做法。

也不知老乞丐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也不知对着学宫高层说些什么后,陈月曦便在役仆的带领下,住进这所风景雅致的小院中。

当望着那碧空飞舟,渐渐消失在天际时,陈月曦便知道老乞丐那身为引路人的职责,到此已经结束。

而之后如何,是一心修仙求道还是混迹在这片仙人混居的大世红尘中,皆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如今算着日子,她已经来到白石学宫三月有余。

在这三月之中,她并不曾多过涉及到修仙之类的东西,只是在学宫学政的带领之下,与一众学子们粗浅的学习一番呼吸吐纳之术,可以调动天地灵机,纳入体内锤炼自身。

这白石学宫给陈月曦的感觉,有些类似于前世的大学。

在这里住着完全不用花费自己的任何钱财,衣食住行一切皆是学宫出钱负责。

学宫对学子们的管束也十分的松散,除了那篇在陈月曦眼里粗浅却十分完善的呼吸法外,就只授予些许修行道上古籍史典一类的文业,再也多的也不过是有武教师傅授课体术。

旁人如何陈月曦不知,但这学宫中给予她最多的收获,便是那完全开放的藏书楼内,一应不设限制便可阅读的书籍。

在初入学宫时,陈月曦还担忧自己掌握的庸国文字会与外界不同,但当看着那一个个比雍国文字稍微简洁一些,却大体意思相当的字眼时,她这才松口气。

心想,自己可以不用多再学一门“外国字”。

初入学宫的头一个月,陈月曦便摸清楚这里面大概的门道。

说白了,这就类似于一所免费大学。但不同的是,这学宫还有一个“学绩”制度。

第6章 白石学宫,姚家姐弟

这就类似于前世的升学考试,合格的人可以就读更高学年,如果不及格不达标的,便只能停步当下。

白石学宫的规矩,便是每一个月月初会有考核点评。

学绩点够者自是无妨,若反之便要注意。接连二月不达标者,只能离去。至于这学籍点的来处,那便要看自家本事。

有的人无事时,帮着学宫学监们整理各种资料,可得学绩。

有的帮助武师教导初入门厅的学弟学妹也可得功。

而有的,则是仗着呼吸法锤炼身躯体质强横,一头钻进深山老林里,采摘那些稀罕药材,回来换取学绩。

陈月曦三月来抓紧其中关窍,学绩挣了不少,但因着有墨卢这个捣蛋鬼,时不时捉鸡撵鸭,搞的学宫四处鸡飞狗跳,经常是前脚学绩刚得,后脚又被扣除诸多。

不过总体对她而言,要拥有足够留在学宫的绩点,那并非是难事。

此刻,陈月曦捏着墨卢耳朵正在教训,却听得门外传来轻声呼叫,走去,把门一推,外面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人。

这二者从外表看去,年岁与陈月曦相差不大。从那两人隐约有三分相像的眉宇轮廓不难猜出,这乃是一胞而生的双子。

“月曦姐姐,你又要做好吃的啊?”

那身穿粉衣襦裙的少女一见陈月曦开门时,左手还拎着一只毫无生气的雉鸡,双眼不由得一亮,两步并作一步蹦着靠前来,揽着她的腰肢不住晃荡。

“好姐姐!好姐姐!今日你说什么也得给我补上一顿。”

少女晃悠着撒娇之间,还不忘扭头冲着那双手合抱的自家幼弟,高高呼喊一声:“别愣了,你还要姐姐一个姑娘家烧水烫毛?”

听着少女的呼喝声,那少年郎倒也是不恼,冲陈月曦行了一礼算作问安后,便小心地接过那只野物转身走进小院一角的厨房。

从那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又挽起天蓝色衣袖露着胳膊跑到院子另一方角落抱柴火便可看出,这姐弟二人是小院之中的常客。

“你呀,总是这般欺负弟弟。”

望着面前一身桃衣的少女,陈月曦素指抬起轻轻点了点那挺翘的小鼻梁,话语中满是遮挡不住的揶揄。

这小丫头姓姚,名唤姚若槿。那被呼喝着烧水烫毛的少年名叫姚若枫,二人是姐弟,更是陈月曦来到白石学宫后结实的朋友。

说起三人的相识的缘由还有些搞笑,起因竟是墨卢一夜偷溜出去寻找猎物,叼着庞大野兔回来时,吓到了这路过小院的丫头。

当时陈月曦听到外面响声,推门出去,便看到墨卢满脸无奈地蹲坐在地,口中还叼着一根草绳,上面捆绑着动弹不得的野兔,也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

而在大狗身旁不远处,姚若槿这小丫头畏缩缩地抱在石灯柱子旁,不住的张嘴惨嚎着。

待陈月曦上前安抚,问清缘由后,这才明白,墨卢逮到的兔子竟是小丫头在后山竹林里,时不时喂养的。

今夜,姚若槿本瞒着弟弟悄悄跑到竹林里,想去再喂喂这胖兔子,但谁知她竟看到一条明显是兽类的黑影。

本来她是打算跑的,可看清那黑影嘴中草绳上捆缚的兔子时,脑子一空白,情急下也顾不得害怕,一路跌跌撞撞跟上来。

可到近前看清墨卢的体型后,自知讨不回兔子又正临黑夜,大狗的眼珠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可怕。

这不,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后,陈月曦顾不得教训犯事的墨卢,在又被赶来的学监扣除学绩后,她正安慰着姚若槿,又正逢寻找姐姐的姚若枫闻讯赶来。

三人这么一交谈,陈月曦为表歉意,便露了一手厨艺,把那只兔子当场烤了。

那一夜,姚若槿含着眼泪一个人吃掉两根兔腿外加大半腹肉。

借着月光,望着那舔的十分干净没有一条肉丝的骨头。陈月曦琢磨,这小丫头应该是原谅自己和墨卢了吧?

从那次之后,这三人便算是结识下来,并成为朋友。

陈月曦觉得,姚若槿原谅自己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那一手好厨艺。

自从熟悉后,每隔个一两日,嘴馋的姚若槿便会拉着姚若枫一块儿来陈月曦这里,谈天说地之余还开心地蹭上一顿美味佳肴。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月曦也看得出。姚若槿虽是姐姐,但性子天真活泼,更像个妹妹。

而姚若枫呢,平时话不多,人也冷冰冰的,属于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他总是默默跟在姚若槿身背后,像个兄长般护着她。

此刻听着陈月曦说自己欺负弟弟,姚若槿这可就不乐意了,小嘴嘟囔道:“我哪里欺负他,分明是这臭小子总是学着爹爹的模样管束我。成天不许做这个,不许碰那个,罗里吧嗦的跟个老妈子似的!”

听着姚若槿的嘟囔,陈月曦也不反驳,只是笑着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抬眼便招呼刚洗过手的姚若枫来喝茶。

而她自己则是走进厨房,将那收拾干净的雉鸡再精细地处理一番,又投入锅中炖上后,才擦干了手,重新坐到院内来与这姐弟俩人喝茶谈天。

聊过一会子,陈月曦这才想起什么般看向姚若槿问道:“话说今天这么一大早过来,是不是昨日参与[尚考]的诸位前辈已有落定?”

听陈月曦问起此事,姚若枫怕自家姐姐说不清楚,刚想开口详细一述,却看身旁的姚若槿已蹦了起来,此刻正绘声绘色讲起来。

见状,姚若枫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品茶。

留意到这细小动作的陈月曦不由暗叹,这姐弟俩的性格,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姐姐活泼,大大咧咧。

弟弟沉稳,举止有度。

很难想这会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俩。

并不知道陈月曦内心思绪的姚若槿,此刻正口若悬河般为她绘声绘色讲解昨天的[尚考]。

与此同时,学宫一角。

自昨日[尚考]一结束后,这方偏僻小院便来来回回有诸多的人走进走出。

“多谢诸位关心,我无事的。”

随着将一道来安慰自己的众学子们送出门后,张央合上院门刹那,脸上微笑神情一收,整个人又颓然般背贴大门,缓缓坐地。

对着外人时,他脸上尚且能挂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而当院中寂静,无人只余他时,此刻便再也忍不住失落,惆怅之色飞快爬上脸庞。

昨日[尚考],他又一次失败了。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的第几次[尚考]失败。但他并不曾气馁,只是靠着门板在地上呆坐一阵后,缓缓长吁一口气。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

“伟大……神……保佑……保我……”

他似是豁达,又似是陷入偏执,在一阵呢喃默念中,重新坐回书庐中,挑灯夜读起来。

若是此刻外人在场,便能看到他此刻影绰绰倒映在墙壁上的模糊轮廓中,那头首所在,隐约间生出了几分模糊的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