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家闺秀开始成仙
作者:我爱吃肉又喝汤 | 分类: | 字数: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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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凶物到来
“哥哥呀哥哥,你聪明一世,怎么现在年纪大了,居然犯这样的糊涂?”
“咱们家是缺吃缺喝,还是落了难,居然不远千里跑到外域挖坟?”
陈府正厅之中,臊眉耷眼的许白皓在妹夫的凝望中,低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而一旁站立着的陈夫人,则是双手叉腰,口中不停的碎碎念叨,甚至到了激动处,都直呼起长兄的名字,破口大骂。
“许白皓啊!许白皓!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这种腌臜缺德事你也干,是想咱们许家断子绝孙吗?”
“幸亏爹娘不在了,要是他们老人家在,知道你干这破事儿,非要举着拐棍打折你的狗腿!”
“你说说你,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下面还有孩子、孙子要你当长辈的,撑起门面,你可倒好,居然做下这露脸的事儿来。”
“我真是,我真是……”
眼看着自家夫人越骂越激动,甚至叉在腰上的双手都举起了一旁的花瓶,正准备往自己亲大哥的脑袋上,来那么一下子。
“夫人!夫人冷静!冷静啊!”
正看热闹的陈老爷,在见到自己老妻是真动了火气,也明白不能再袖手旁观的看热闹,否则自己这大舅哥,怕要没了命。
在扶着自己夫人,从她手里小心翼翼把那个,古瓷花瓶接下来的同时,陈老爷内心里暗松一口气。
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事先把所有的下人管家都撵了出去,如今这正屋院子里只有自己三人。
如今自己夫人大动肝火以及大舅兄,这番窘迫的模样,若是让下人们看去,传了闲话,那可不得让人给笑死。
“你!你!……哼!”
被夫君这么一拦阻,陈夫人心里的火气也是消了些许,虽然还想再继续打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大哥,但眼瞅着外面儿女双双到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在儿女面前打掉身为长辈的面子。
陈夫人抬脚,狠狠地在大哥的脚背上踩了一下,随即坐回椅子上,闷生起了闷气。
“父亲、母亲、大舅舅,您这是……”
陈月曦、陈英杰兄妹俩双双进了正厅,头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大舅舅,正在那里龇牙咧嘴地揉搓左脚。
陈英杰:曦儿,舅舅这是怎么了?
陈月曦:……怕是被踩到尾巴了。
同陈英杰对眼神的瞬间,陈月曦眼角的余光,隐晦地看了看那坐一边,眼底余怒未消的陈母。
其实两人在进屋之前,就隔着正厅半开的大门,远远的瞅到自己母亲,狠狠在大舅舅的脚上踩了一下。
看看余怒未消的陈母,再瞅瞅一副无奈表情的老爹,又看看那满脸写着“窘迫”两字的大舅舅。
陈英杰觉得,八成是自己这个舅舅惹到老娘了。
“英杰、月曦来了啦!”
见侄儿侄女到来,并且目光诡异地瞅着自己,尤其是妹子踩过的左脚。
许白皓老脸一红,赶忙把脚重新放下,干咳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作势品茗,好遮挡刚才的尴尬窘迫。
这舅舅许白皓狼狈地回来,身后那位怕是也要跟着,直往清水来了。
看着此刻坐在椅子上品茶的舅舅,陈月曦不知为何模糊间,感觉他的身上似乎泛着些许,与常人不一样的灰色雾气。
在这一年多,每日默诵无名道经之间,陈月曦渐渐发现,自己的双眼视觉,开始产生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但在看到大黑时,陈月曦能觉察出大黑身上,环绕着些许纯白雾气。
而此刻看着舅舅许白皓,在他的身上,有一股黑色的雾气盘踞。
虽然不清楚这黑色的雾气代表什么,但陈月曦本能的感觉却是在告诉她,这东西并不是好玩意儿。
“舅舅这趟外域经商,怕是遇到不好的事了吧?”
此刻舅舅回到陈家,也就代表身背后那位诡异存在,也要跟着来了。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陈月曦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好方便她接下来的行事。
听到陈月曦这话,陈父陈母和舅舅许白皓齐齐变了脸色,而哥哥陈英杰则是脸上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但他素来擅长察言观色,在看到双亲和舅舅不自然的面色变化时,他就知道自己妹妹提到的,肯定是长辈们不愿让自己等人,知道的阴私事情。
“舅舅这趟去往楼兰,到底干什么,侄女多少知道一点。”
看双亲和舅舅脸上,这不自然的变化,陈月曦干脆把所有的遮羞布,都给他一把撕开。
到了这生死关头,什么面子、财富、名声,有哪一样要比身家性命重要?
望着双亲和舅舅,再看看自己若有所思的二哥,陈月曦深吸一口气。
“侄女是怎么知道,暂且不提。此刻最重要的,是舅舅你带回来一个大麻烦,一个天大的麻烦!”
陈月曦说着话,转身回到正屋门前,把这两扇厚重的大门重新关闭好,并确认外面无人。
第25章 凶物到来
“曦儿,你到底……”
看着此刻神情语态,无比肃穆又满是慎重的幼女,陈夫人突兀的感觉,自己这乖女儿瞬间变得十分陌生。
这种感觉不单单是陈母有,包括陈父与陈英杰,此刻都觉得自己的闺女、幼妹,现在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这种不同具体是在什么,他们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本能地感觉到,此刻的女儿,仿佛在一瞬间收敛起过往所有温和、恬静的气态。
陪伴陈月曦更多的陈英杰,甚至感觉,此刻的幼妹神情气态不像个女子,倒像是初成长的少年郎。
“先听我说,咱们家……”
环顾屋内的一帮亲人,陈月曦眼底浮现丝丝冷芒,清脆的声音里,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惹上大麻烦了!”
…………
…………
“救命啊——”
清晨的曦光还未照大地,水雾迷蒙间早起的冯老四,才整了整自己脚上官靴沾染的尘土。
抬头看了眼天边飘荡的几朵白云,心道这又是一个好天气。
今晚是约几个伙计吃酒,还是去花昔楼听听小曲,然后再和花魁……
冯老四正琢磨着今晚“丰富”的夜生活安排,猛一抬头,耳边就听老远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叫。
伴随着那声惊恐的叫声,一个手持铜锣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自码头那边飞奔而来,直扑在冯老四身上。
“慌里慌张的,让狗撵啦?!”
听着瘦不拉几的打更人那一嗓子鬼叫,冯老四这大老粗眉头瞬间促起,一个巴掌就让这打更的小六子,原地来了半个跟头。
“冯四……四哥,你……你快快去看看……看看看……”
仿佛被冯老四这一个巴掌打得回了神,那跌坐在地上的小六子赶忙又爬了起来,结结巴巴指着码头那边,对着冯老四一顿猛磕巴。
“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还不等小六子在张嘴,冯老四就听远处码头里,传来一声声嘈杂的呼喊。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没事儿聚在这儿干嘛!?”
将小六子丢在原地,冯老四一个箭步冲向码头里,就看一群糙汉子正聚集在一起,围着一艘停靠在石碁码头边的庞大商船。
还未靠近,眼尖的冯老四,一眼就瞄到那大船上迎风招展的旗子上,书写着大大的一个“许”字。
“来个腿脚麻溜的,去,赶快去禀报太爷!”
推开挤做一团的众人,冯老四才走近大船,便闻到空中那股淡淡的腥臭味道,脸色一变间,腰上官刀抽出,直接插立在了那大船的船板之间。
“此刻起,任何人也不得靠近此船,敢不逊者,刀下论罪!”
平日里,冯老四看来就像是是那捞着管家俸禄,只一味混日子的“闲散衙役”。
但他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清水县这一片,出了名的高等捕快。
一手单刀,可不是看着唬人的。
才一靠近这大船,他就能通过空气中飘散的些许味道判断出,这船上……见血了,而且是死很多人的那种。
“无关者,都给我退远些!否则……”
嘶——
眼看冯老四动了刀子,在场乱糟糟的众人也不敢再往前挤,忙退离开来,再也不敢靠近那艘大船。
而就在冯老四这边开始了那艘大船的同时,机灵的小六子已经带着自己的吃饭家伙,匆匆忙忙地跑向清水县衙门。
小六子腿脚飞快,不大一会功夫,就听远方嘹亮的铜锣声,顺河岸响起。
铛——铛——
当冯老四抬头看去,就见县令钱怀安一身靛蓝色官袍,头顶乌沙翅官,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直奔自己而来。
“好重的血气!”
在众人的簇拥下,钱怀安一靠近这艘硕大的商船,就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当目光望向商船上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镌刻着许自石前淮安目光中流露出两抹凝重的神色,随即扭头望向一边恭敬站立的冯老四。
“冯捕头,这船上的状况你可曾勘探过?”
听到心里的问话,冯老四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守在船下,并未曾上去探过。
“既然如此……来人!”
“即刻封锁现场,没有本官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伴随县太爷的下令,跟随而来的衙役们分分动作起来。
而且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处,一道略带佝偻的身影,拄着手中破竹棍缓缓离开码头。
“到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出来吧。”
乞丐离开码头后,一路不停,直向清水县北城走去。
他穿过石桥,走过商铺,跨过无数的大街小巷,最终停在一所破庙里。
“跟了一路,也是够辛苦的,出来坐坐吧。”
望着破烂门槛外吹起的呼呼风声,老乞丐咧嘴笑了笑,转身一骨碌坐在地上,手中黄竹竿在地面上轻轻敲了两声。
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杆破旧的烟袋,随着打火时的响动,破庙内渐渐冒起一股浓浓的烟火。
伴随老乞丐的说话,以及这股升腾起的烟雾,破庙门一道意外的身影缓缓走进。
要是陈月曦在这里看到走进的身影,怕是要惊呼出声。这走近的可不是人,而是她自小养大的黑狗,墨卢。
仿佛是对这老乞丐还有几分戒心,墨卢走进破庙后,并未靠他太近,而是在不远处蹲坐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凭着天生的兽类感知,墨卢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乞丐,是一位十分恐怖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存在,它本意其实是不愿接触的,但一想到那日看到陈月曦迷茫的模样,便再也顾不得其他。
“警惕性不差。”
看它离自己那么远,老乞丐知道这个小家伙对自己有防备,所以并没有介意,而是饶有兴致地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灵犬。
说起来,这还是老乞丐第一次真正近距离的接触墨卢。
老乞丐来到清水县近一年的时间,倒是也碰上过外出的墨卢和陈月曦。
但凭着墨卢的天生的兽性本能示警,使得每次老乞丐想靠近陈月曦和它时,就早早被发现并且躲避开来。
今天这次会面,严格来说才是一人一犬的正式交集。
将墨卢仔细的打量一番后,老乞丐的目光里变换了好几种神情。
从最开始的笑意到发现什么秘密的惊诧,再到最后的了然。
老乞丐就这么盯着墨卢看,直到后者已经明显的感到不自在后,老乞丐这才收回目光,乐呵呵的说道:“在这荒芜之地,万法不传,你却能走上修行大道,不凡啊。”
乞丐笑着的同时,手中烟斗里燃起的烟雾在不经意间,夹带几缕白光飞出。
“你一路跟着我来,是有什么事吧?”
望着那几缕白光,在墨卢头顶盘旋几圈后直接化归虚无,并没有其他变化,老乞丐眼底的笑意,这才多了几分真诚。
望着面前蹲坐的大黑狗,他知道这头灵犬肯定有什么事,否则以它敏锐的兽类本能,大概是这辈子打死,都不可能靠近自己。
而能够令这头灵犬做出这样改变的,在老乞丐的猜测中,除了那个小女娃之外,再无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