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公安和倪君兰齐声问。

唐念念说了个代号，公安没听懂，倪君兰变了脸色，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童晓芳在这一届新生中表现并不算好，选谁都不会选她去项目组。”

“章老说，上面为了锻炼这届大学生，每个学生都会去项目组实习一段时间，当然只能接触外围，但高宇辉和他的组织，应该会想办法安排童晓芳接触内核，到时候内核数据就会被间谍偷窃！”

唐念念在察觉到高宇辉的异常后，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童晓芳虽然不算出色，可也不差，高宇辉肯定不是孤军作战，他的同伙估计渗透到了各个部门，甚至还可能有大领导，安排个把人进项目组并不难。

“内核哪有那么容易进，你以为是菜市场？”倪君兰反驳。

“你当初不也进去了？”

唐念念怼了过去。

“我比童晓芳强多了！”

“那你还真不比她强，好歹人家是正规考进来的。”

“唐念念，我是你老师，你还懂不懂尊师？”

倪君兰气得跳脚，没参加高考是她心里的刺，可让她从头参加高考，她又没有那个勇气，她怕考不上被人耻笑。

“你声音大你有理！”

唐念念不想和她吵，暂时认输，还对公安说：“这个案子我会汇报给军区，还请你们不要打草惊蛇，高宇辉后面肯定还有一大串！”

高宇辉能说一口流利的沪城话，对沪城也极了解，必然是从小就在沪城生活了，而且他的父母亲戚都是真实的，这么缜密的安排，后面必然是个庞大的组织。

唐念念担心公安这边人手不足，抓特务还是军区更有经验，人力也更充足些。

公安得知她丈夫是军区的沈副师长，立刻肃然起敬，自然没有异议。

唐念念用公安电话，打给了明振兴，简单地说了这事。

“我会派人去查，小唐你别管了，等收网后，叔给你请功。”

明振兴没半点怀疑，唐念念的实力他已经信服了，肯定不会报假信，不过他心里再一次感慨，这么好的姑娘真是便宜沈枭那臭小子了。

“还有倪君兰，我们一起发现的。”

唐念念没忘了倪大小姐。

明振兴表示知道了。

唐念念汇报完了，便不再管这事，提起行李包就走。

“就这样？不用配合他们工作？”

倪君兰觉得有点过于简单了，她想象中的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呢？

“到时候会有人找你谈话，你嘴严实些，别和任何人透露这个事，否则你小命……”

唐念念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特务可都杀人不眨眼。

“就你知道？我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倪君兰翻了个白眼，她三岁时就知道什么叫保密工作了，她爹就是干保密工作的，在家从不说工作上的事，至今她和她妈，都不知道她爹的具体工作是啥。

唐念念也没多说，倪君兰虽然骄纵，但原则问题不会让步，可以放心。

她将行李包放在后备箱，发动车子离开学校，并没着急回军区，而是在附近转，看能不能碰到刘丹霞。

唐念念并不是热心肠，所以她只找一个小时。

她倒也不是漫无目的地找，袁红梅说刘丹霞天天带男人下馆子喝酒，现在快到吃中饭时间了，应该会出现在饭店。

只转了半小时，唐念念就看到了刘丹霞和那个男人。

那男人换了身新衬衫，比刚来的时候精神多了，神情特别得意，走在刘丹霞前面，推开了一家饭店门进去。

刘丹霞在外面停了会儿，她的眼神很冷，像是下定了决心。

“还不来付钱？”

男人在里面大叫，刘丹霞进去了，付完账后，她的钱所剩无几，她的眼神也更冷了，朝已经在喝酒的男人看了眼。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子都找得到，你生是老子的人，死也是老子的鬼，不乖乖听话，老子就去报告公安你杀人了！”

男人喝了几杯酒，眼神迷离，开始说胡话了。

也可能他并没醉，只是在警告刘丹霞。

“别光喝酒，吃点菜！”

刘丹霞给他夹了些菜，还主动给他倒酒，男人特别得意，伸手过来要摸她的脸，刘丹霞侧身避开了，眼神里都是厌恶。

“你敢嫌老子？和老子睡的时候怎么不嫌？就算你考上大学了，也是老子女人，必须给老子生儿子，否则老子去告公安，抓你枪毙！”

男人说的是土话，又快又急，饭店的人都听不懂，还以为两口子吵架，没人来管闲事。

“你再在外面大喊大叫，公安把我抓走了，你以后喝西北风！”

刘丹霞也用土话说了句，男人立刻闭了嘴。

这几天的生活，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从来不知道山外的世界会这么精彩，他早应该出来的，以后他就赖着刘丹霞吃香喝辣了。

唐念念戴了帽子，还戴了口罩，进饭店点了碗馄饨，将这两人的话都听到了。

刘丹霞杀了人，那男人是知情者，所以拿这个要挟。

但她觉得这杀人应该有隐情，刘丹霞并不像是会无故杀人的恶人。

男人喝完了一瓶酒，两个菜也吃完了，刘丹霞一口没吃。

“逛……逛公园，还要看……看电影……老子也是城里人……”

男人醉了，走路都东倒西歪。

刘丹霞主动搀扶着他，柔声道：“我们去逛公园。”

“逛……”

男人神智不太清，跟着刘丹霞走，附近有个公园，但现在是中午，太阳晒的很，公园里几乎没人。

刘丹霞去买了两张门票，搀扶着男人进去了。

唐念念也去买了张门票，一角钱一张。

她不远不近地跟着，眼看着刘丹霞搀着男人朝公园的湖走去，大概知道刘丹霞要干什么了。

唐念念躲在一株树后面，刘丹霞和男人已经走到了湖边，只要推一把，男人就会摔进湖里，醉死的男人掉进水里的后果，十之八九是死。

“臭表子，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睡你天经地义，你还敢躲？老子现在就去报告公安，你杀了我哥！”

男人突然色心大发，搂住刘丹霞大白天就要做那些事，刘丹霞躲开了，男人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