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翻首辅大人
作者:策颜花 | 分类: | 字数:4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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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和你有仇的是我
来的路上,黎母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出生书香门第,此刻心中就算是再不喜,面上还是一派祥和,丝毫没有暴露半点不满。
“柴姑娘,你怎么说?”黎母似笑非笑。
柴晚月扫视一圈众人,高声问:“可有人看见菊花是怎么倒的?”
众人纷纷摇头,眼底各种情绪迸发。
秋玲儿掩嘴讥笑:“不愧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敢做不敢当哎!”
以秋玲儿为首的几个姑娘纷纷讥笑不止,说什么的都有,眼底的不屑愈加明显。
秋玲儿家三代从商,生意遍布各地,自然看不上小商小贩。
所以,秋玲儿打心底里看不起柴晚月。
柴晚月睨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插满金头饰的秋玲儿,只觉得可笑的很。
明明一个如花似玉正值花期的小姑娘,头上却插满了各种各样或粗或细的金首饰,唯恐旁人不知道她是暴发户似的。
一直和秋玲儿不对付的钱大人的嫡女钱金宝独自站出来反驳。
那钱金宝正是那个胖乎乎长的很可爱的黄衣小姑娘。
“此言差矣,秋姐姐你都没有亲眼看到是谁打翻的菊花,怎地就将这脏水往柴姐姐身上泼呢?”
话毕,钱金宝还特意朝柴晚月眨眼睛。
柴晚月失笑,这个钱姑娘还是一个自来熟。
二人还想据理力争。
“黎夫人,晚辈还有几句话想问妹妹。”
黎母点头,表示愿意等她给说法。
“妹妹,你刚才说是姐姐我将你推倒的,是吗?”
柴晚星咬了咬嘴唇,随即重重的点头。
“姐姐我平生最担不得子虚乌有的事儿,既然你笃定是姐姐我推的你,姐姐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番……情义。”
“你想……怎样?”
“自然是坐实推你这件事喽!”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柴晚月铆足了劲儿推了柴晚星一把。
“啊——”
“哐当!”
伴随着女子尖叫声音的还有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音。
众人傻眼,全场哗然。
下一秒——
黎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柴晚月大惊失色,诧异极了,“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菊花可是和你可有仇?我若是没有记错,和你有仇的可是我哎!”
黎夫人怒目而视,恨不得撕吃柴晚星。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菊花到底是如何倒地的了。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好好的赏菊宴还没有开始,即将卸下了帷幕。
黎清徽深深的瞅了柴晚月一眼,眸子情绪复杂。
她低声安慰心要滴出血的黎母。
柴晚月冷笑,一个恨她入骨,暗地里抢她相公,一个明里算计她,也想抢她相公。
无论是柴晚星还是黎母,落得这般丢人下场,全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柴晚月不是那种主动找事的人,可当有人向她寻衅滋事,她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柴晚月正想功成身退,恰见一个身着火红衣服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项莱城的司马连城吗?
今日的赏菊宴当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随着司马连城逐渐走近,柴晚星泫然欲泣,一双星星眼直接粘在了他身上。
好不矜持!
就连看到这一幕的众贵女们,也忍不住嗤之以鼻。
哪有直勾勾盯着外男看的女子,真不要脸。
司马连城走近,柴晚月才看清他额头,头上缠了一圈白色纱布,和一身红衣尤其的违和。
司马连城走近,低头和黎母说着什么,只见下一秒,黎母收起悲戚神色,淡笑不语。
“司马哥哥,你终于来了。”柴晚星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司马连城小心为她弹去衣服上的灰尘,从下人手里接过纱布,又亲自为她包扎受伤的手。
起初,人们纷纷猜测司马连城的身份,直到柴晚星一句司马哥哥荡进人们的耳中,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隔壁邻城项莱城首富,司马复姓,司马盾膝下独生子——司马连城!
天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柴晚星享受着男人对她的呵护,时不时抬眸朝柴晚月炫耀。
看吧,天下所有男人都应该如司马少爷一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改日晚辈派人将府中的几盆十丈垂帘,凤凰振羽,绿云,雪珠红梅送过来,权当替我这位挚友赔罪,还请黎夫人一定要笑纳。”
黎母心念一动,实在是他说的那几种菊花可比摔坏的这几盆名贵多了。
“客气,司马公子实在是客气,说甚赔罪不赔罪的话,柴二姑娘也是无心之失,作为长辈难不成还和小辈计较吗?”
司马连城和黎母聊的正欢,柴晚星的脸色却不甚好。
尤其是在听到挚友两个字时,刚才还愈发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挚友?竟连红颜知己都谈不上?
众人散去,这一闹剧就此揭过。
柴晚月正要离开,身后又响起了那道令人顶顶讨厌的声音。
“姐姐,妹妹在家时常听母亲念叨您。”
“哦!”
眼见着柴晚月要走,她当即急了。
难道柴晚月不该问上一句念叨什么吗?哦是什么意思?
柴晚星不可能放过羞辱她的机会,脱口而出:“母亲实在担忧您孑然一身嫁给姐夫,且……也没有办喜宴。”
这话的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柴晚月私自嫁人,无媒苟合。
刚走了几步的黎母不动声色的止住脚步,心中一顿。
无媒苟合?
那她的女儿……
“我夫家条件简陋,成亲时一切从简,父亲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才不是,你们是私奔!”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柴晚月眯了眯眸子,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姐姐莫生气,妹妹好像……说错话了,妹妹的错……”柴晚星如一头受了惊的小鹿,巴眨着无辜的眼睛,手足无措的道歉。
她的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柴晚月无媒苟合这件事。
离这边近一些的贵女目光精彩纷呈,都驻足观望接下来会怎样发展。
柴晚月深知,在这个封建年代,一旦被扣上无媒苟合这四个字,那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吃这一套,可……入乡随俗。
“够了,今日乃中秋佳节,实不该为了这点子小事儿扰了大家的兴致。”黎夫子同一行人走到跟前,其中就有朱祈风。
朱祈风走到柴晚月的身边,同她并肩而立。
两人身着同色系的衣服,乍一看,颇有一种郎才女貌之感。
黎清徽神色复杂,平复一下心情,微微错开了目光。
柴晚星还想说上几句,也许是终于意识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最后悻悻的闭了嘴。
“咦?仁兄,你东西掉了。”
那人捡起地上的东西,送还给朱祈风的时候随意一撇,竟看见上书婚书二字。
那人忍不住打趣道:“仁兄怎地将这婚书贴身带着?”
“您有所不知,总有女人羡慕我和我家娘子夫妻情深而生嫉妒之心,不遗余力的往我娘子身上泼脏水……”
“哦!懂了,好解释嘛!”
二人谈话,声音不大不小,准确无误的传进了人们的耳中。
这下,众人看柴晚星的目光更加的诡异不善。
柴晚星羞的无地自容,蓄满泪水的双眼直看着司马连城。
司马连城浪荡惯了,礼义廉耻挂不住他的心。
他心里一阵躁动,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朱祈风家自己和柴晚星戏水的画面,别提有多销魂。
他揽住柴晚星的腰身,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有眼尖的瞧见那一幕不免嗤之以鼻。
一边说着柴晚星是他的挚友,一边勾勾搭搭不成体统,真不知那女人是司马连城的第几十个红颜知己。
瞧着二人亲密无间的远去,柴晚月若有所思,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