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贝拉，能够抗住那样的痛苦吗？”

再一次站在龙血池岸边的天衑，和一边的贝拉做着最后的确认。贝拉即便能够变为被称作贝纳勒斯的魔龙形态，但那也仅仅是外表上的“龙”，她的本质和灵魂依旧是崩坏兽。贝拉她必须以龙形态进入血池之底，让池子里的力量灌注进她的躯体，将她彻底化为一名龙族。

“为了殿下和女王大人，我一定可以的。”

贝拉的捏了捏自己的小粉拳，看样子非常有决心。

“那么我就先进去了，回见，殿下。”

贝拉右手抚胸，向天衑行礼致谢之后，变成贝纳勒斯的样子，一头没入血池之中，只留下湖面上不断冒出的血色泡泡。

天衑看着消失在湖中的贝拉，天衑也转身离开了龙墓。毕竟贝拉身为崩坏兽，本质上与一般生物都不一样，即便是有龙血池的帮助，想要将贝拉重铸为真正的“苍月魔龙”也得需要一些时间。

自龙墓返回的天衑，本来打算去庭院里找温蒂和西琳，让他们陪自己去一趟天命。不管怎么说天命现在也是被德莉莎接任了，自己和德丽莎在经历过圣痕空间之后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况且在得知琪亚娜其实是一位人造的律者容器之后，德丽莎依旧把她当做侄女。

可是当天衑步入花园，他看见的时候面面相觑的琪亚娜和西琳两姐妹以及在一边睡觉的小白。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两姐妹有些发懵的表情，天衑还以为她俩在玩木头人游戏。

“嗯...还是我来说吧。”

率先恢复自己语言能力的西琳，先向天衑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琪亚娜想要看看疾疫宝石，我就直接拿出来了。结果琪亚娜养的小白突然就冲过来一口把宝石给吃了。”

听着西琳的解释，天衑的目光不断在琪亚娜和小白身上扫视。天衑记得神州有句话叫“养狗随主人。”，怎么你个琪亚娜养龙也能把龙养的这么像你，什么玩意都要先咬一口看看。

虽然天衑很想吐槽，但看着琪亚娜那副担心小白的表情，天衑还是去给小白做了个详细的探查。结果这一查，天衑本来就无语的表情变得更加...难以言说了起来。

而一旁的琪亚娜看着天衑的表情，心也是悬了起来。

“天衑，难道小白吃了律者核心中毒了吗？”

该说不愧是琪亚娜嘛，思考方式真是异常的符合她的脑回路。不过天衑还是把小白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们。

“小白现在很安全，她吃了疾疫宝石之后正在吸收其中的权能和能量...”

“人类，你的意思是...” 西琳似乎已经知道小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衑朝着西琳点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想，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小白会成为下一位...”

“炎之律者。”

“哈？？？”

琪亚娜这下彻底懵了，看着把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小白，感受着比平常要高一些的体温，她知道温蒂可以从律者变成至高龙族，但她没想到龙族也能变成律者啊。

“这你到不必过于担心。” 天衑安慰着琪亚娜，

“反正小白所属的白龙一族属于龙族里可塑性比较强的种类，它们可以很好的融合其他外部力量。”

\u0027如果这一次沉睡可以让小白觉醒天赋能力的话，或许对于你来说还是好事。”

“对我来说是好事？”

天衑点点头，

“是啊，白龙族的天赋是将自身的力量赋予他人使用，在龙族之中，白龙一族的辅助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的。”

“不过现在你既然和小白签订了契约，那小白觉醒之后大概可以化为你可以使用的武器之类的吧。”

“当然，被小白赋予力量的你，大概也算上半个炎之律者了。”

天衑看着琪亚娜，想着自己跟在身边的人，明明自己最开始只是打算来这个世界体验一下故事的。随说后来天衑打算自己把剧本抢过来，结果莫名其妙的身边的律者越来越多了。一开始芽衣是律者，到后来的西琳，身为拟似律者的八重樱，上世代的侵蚀律者绯玉丸，曾经的风之律者温蒂，如果等到小白醒来的话，那琪亚娜和小白算是炎之律者。

动不动就可以毁坏一个大陆的律者，在自己身边直接就有一堆。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怕不是以为自己就是毁灭上个世代的终焉律者。

反正，在琪亚娜表示要陪着小白之后，天衑也是带着西琳和温蒂直接去了差点被自己直接毁掉的天命总部。

如今的天命总部，到处都是负责重建和善后的女武神和机甲部队。突然一道裂缝在来往女武神的面前出现，随后出现的三道人影，更是让她们吓得不轻。

“嗯...我们有那么吓人吗？”

“主人你能不能有点自觉啊。”

温蒂看着自家主人这毫无自觉的表现，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个“凶名”在外的空之律者，一个几乎压着自家S级女武神打的温蒂，剩下一个还是个不知道是人是龙，一招毁了大半个天命总部的怪物，这三人走一起，搁谁谁不害怕。

第42章 天命的蜕变（上）

在看着几人无比紧张剑拔弩张的时候，德丽莎终于带着三位熟悉的S级女武神来到了现场。

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天衑，德丽莎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天衑，你来就来，能不能不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我觉得已经很低调了，毕竟还没有让温蒂或者我变为龙形态飞过来。”

好吧，不得不说，德丽莎已经在很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气了。

“算了，你跟我来，其他女武神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德丽莎给周围的女武神们下达了指示之后转身走在了前面，

“行吧，不过来了，还是给个见面礼吧。”

天衑的这番话倒是把一旁等着的三位S级女武神吓得不轻。

天衑的手杖在地面轻点，随着响指的声音响起，四周的景色就像是被倒带的录像一样，破碎的废墟都回到了自己本来应该在的位置。而被天衑的“空零灭界”直接抹除的部分，则是被他用创世概念直接复原了。

在三位S级女武神和众多其他女武神一脸做梦的表情下，天衑带着西琳和温蒂朝德丽莎跟了上去。

现在的德丽莎作为天命主教，她的办公室也就是之前天衑来过不止一次的奥托办公室。看着德丽莎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天衑很是熟练的打开了一边书柜中的暗格，在德丽莎惊讶的眼神里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红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还顺便从空间里拿出了三罐果汁甩给了几位少女。

“那么，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吧，房间里这几位都是现在天命的高层了。那些天命的议会成员看着天命总部都被破坏成那样，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天命。”

“当初奥托说的还真没错，天命之中真有不少墙头草啊，他们之后或许会去投靠逆熵也说不定。”

听见天衑的话，德丽莎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怕逆熵壮大起来之后，又反过来对付你？或者等你去海渊城的时候给你下绊子？”

天衑倒是对德丽莎的话不置可否，而德丽莎说完之后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自己眼前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估计他可以直接砸穿世界和量子之海的墙壁。至于自己说的逆熵来对付这家伙。好吧，德丽莎承认是自己最近累傻了，居然会担心逆熵去对付天衑。

“我身边这三位，上次温蒂应该也见过了，丽塔你应该认识。”

德丽莎指向和丽塔站在一起的那位大波浪金发的少女，

“她是幽兰黛尔，或许有其他人向你提起过，现役最强女武神。”

被称作幽兰黛尔的少女走到天衑的面前，似乎并不在意天衑之前的所作所为。

“你好，天衑先生。我叫幽兰黛尔，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比安卡，比安卡.阿塔吉娜。”

看着眼前穿着蓝白色铠甲的少女，天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似乎和琪亚娜的气息非常相似。

天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顺着德丽莎的手，看向了最后一位穿着神州服饰，怀抱长剑的少女。

“她叫李素裳，是爷爷曾经去神州的时候带回来的，之前一直在天命的低温仓之中沉睡。”

“怪不得你身上的时间线和你的存在不相符...”

天衑看了一眼那位少女，随手印了一道符文甩给她，

“你的身体被保持在了沉睡之前的样子，但时间可不会因为你的沉睡而停止，把这道符文融入心口，它会帮你修复你身上紊乱的时间。”

“素裳在此谢过大人了。” 李素裳朝着天衑抱拳致谢，随后就将那道符文吸收进了自己的胸口。

“倒也是豪爽，确实有一番当初神州的女侠风范。” 天衑暗自给了李素裳一个不错的评价。

“既然你们都介绍了，那我也不好有什么隐瞒的。”

“我叫天衑，相信德丽莎已经告诉你们了。至于我的身份，算是一个在世界之间旅行的家伙，那天你们看见的我，算是我的另一个身份。在一个满是龙族的世界里，我算是那里的老大，琪亚娜她们大部分时候也是住在那边。”

天衑没有在意眼前几位少女一脸“你怕不是在给我们讲故事”的表情，将自己的大概情况尽数告知了几人。

虽然天衑的话再在她们耳中真的就和天方夜谭无异，但那位叫做温蒂的少女的改变，她们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从少女变为翱翔高天的巨龙。

即使很荒唐，她们似乎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怪不得天衑大人的实力如此捉摸不透，原来天衑大人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啊。”

丽塔依旧穿着那身被蔷薇装饰的女仆装，为房间里的众人倒上刚泡好的红茶。

“丽塔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天衑大人可不可以给丽塔解惑。”

“你说。”

“根据丽塔收集的消息，天衑大人之前似乎做过很多的工作，直到在千羽学院成为老师，被卷入了第三次崩坏之后，您的行事风格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呢。”

“按你所说的话，那倒也没错。”

“不瞒你们说，一开始我只是打算欣赏一下这个世界里的各种故事。直到我遇见了琪亚娜她们。在那之后，比起这个世界的故事，我似乎对她们本身的故事更加感兴趣。所以为了让她们能有个充满笑容的结局，我就和某个家伙开始抢剧本咯。”

“抢剧本？” 德丽莎对天衑的这个比喻有些迷惑，

“没错，就是抢剧本。”

“相信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几万年前的前文明时代，没错吧。”

这一次，倒是幽兰黛尔率先接上了天衑的话，

“我们确实知道，我曾经还听一位叫做‘Su’的前辈说起过前文明的事情。”

“不过前文明不是被终焉之律者毁灭了吗？”

“没错，确实是这样。”

“但这一切，不过是某个家伙的恶趣味而已。”

之后，天衑将那片树与海的世界，那个被包裹的“存在”，以及那个“祂”。天衑将祂们对世界态度都告知了众人。

“你的意思，所谓的律者，就是那个家伙给我们测试？直到我们通过终焉，才算是合格？”

德丽莎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她们都相信崩坏是伴随文明诞生的灾害，文明程度越高，崩坏越强，如果能暂时崩坏，文明就可以向更高的层次发展。结果天衑却告诉她们，这一切不过是某个家伙在筛选同类，至于文明的发展，世界的存活与否，都根本不在意。

“你们倒也不必担心，我和那家伙已经达成共识了，祂不会额外干扰这个世界的发展。而我只要不使用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就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的行动。”

“所以，只要有你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律者的......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超出世界的力量？” 德丽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天衑倒是理所当然的承认了，

“没错啊，如果我用全力的话，大概可以轻轻松松毁掉虚数之树吧。”

“不过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太过分的。”

德丽莎感到自己的眼角在不停的抽动，之前奥托就因为绑架了琪亚娜和西琳，这家伙直接就毁了大半个天命。现在德丽莎不得不开始祈祷，希望之后千万不要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伤到了这家伙身边的那些女孩，不然万一天衑没收住力......

好吧，德丽莎已经不敢现象了。

“话归正题，像我之前说的，现在你是天命的主教，我们作为朋友，自然也该帮助你一把。”

“所以...”

在德丽莎有一次仿佛见鬼的表情下，天衑说出了他的问题。

“有兴趣让天命的女武神当一当龙骑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