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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公司

作者:我叫墨颜姑娘 | 分类: | 字数:43.4万

第55章 清风揽日月

书名:我在古代开公司 作者:我叫墨颜姑娘 字数:4067 更新时间:2024-10-28 02:23:10

那天姚大哥没有留我们,我和九郎被宸深接走后一直赶路。

宸深带着一个女医,听说整个途中这个女医将九郎照顾得特别好,我被安排到另一辆马车里,自是看不见九郎和那女医在干些什么。

只有每次停车休息时,女医才拿着药扔给我。

这女医长得不俗,脾气到大。

有一天我实在气不过,拿着她扔给我的药扔了回去,并说“不需要。”

你脾气大,我脾气也大。

她显然是被我气笑了,捏着药瓶子在我面前踱步,那眼神分明是想把我看穿。

我抱起手臂,斜她一眼,怒道“看什么看?”

“啧啧啧,脾气真不小。”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直接上了九郎的马车,没有一点客气。

她是不是去告状了?我抱着手臂望着那辆马车,现在四下无人,我去听听?

然后我一边走一边转悠,来到马车边就凑上耳朵听。

此时宸深去打水了,其他人正在警戒,这里并没有人看见我。

“要我喂你喝吗?”那女人居然腻腻歪歪对九郎说这话?

九郎呢?九郎不说话?

我十分好奇,小心翼翼掀起窗边帘子的一角,正看见那女子拿起茶杯朝九郎的嘴边递过去。

这可得了!我大喊一声“放下”,两人同时看过来。

此刻我分明在这女人脸上看见一种得意的笑容。我的喊叫引来不少侍卫,连宸深都急急忙忙赶过来。

不对劲,不对劲,这女人不对劲。她笑得好不欢乐,一边看我,一边看九郎。唯有宸深不知何意,便对我问道“你做什么?”

我噎了一下,不情不愿指了指女医,道“她······她,你问她在做什么?”我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姑,你们?”

“啧,我没干什么,我不就是给九公子喂水嘛!”

“宸深,无事了,加紧赶路吧。你······上来。”九郎前一句还好声好气跟宸深讲话,下一句就命令我?

我不情不愿爬上九郎的马车,刚坐好他就递给我一个药瓶,淡道“喝药。”

我撇着嘴,小声嘀咕“我都好了,喝什么药。”

“不喝也行,疼着吧!”九郎正收回药,我一把抢过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下去。

“后天就到沽江了,我们在路上耽误了三天,在沽江尽快把事情办完,两天就出发回京。”九郎靠在旁边轻声说着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手上脖子上结痂的伤痕,小心翼翼问道“你还疼吗?”

“不疼。”

天气微微转凉,辛亏是九郎带上了我的包裹,不然我得冻死。

我们刚到到沽江,九郎便与我分了路,我独自站在熟悉的路边上看着。

我一袭白色笼沙长裙,腰系细碎玲珑剔透花朵串儿,额上也挂着一朵紫色小花,活灵活现闪动着,吸引不少眼球。

在沽江如此的装扮便是顺应潮流,行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精致的角色

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给毛惜惜递过请柬,并没有回信,我知道她那是懒。

潇湘阁,南国有佳人,荣华若桃李,这潇韵阁里的佳人就是毛惜惜。

晌午的门市正关着,我便找了地方先住下,等到夜晚又去了一趟潇韵阁。

老妈妈跟我说毛惜惜生病了,许久没出来接客。

我吓一跳,找到毛惜惜时,她正在嗑瓜子。

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她转头看来,惊喜叫道“哎呀,穆兰你怎么才来!”

我一边走在房中巡视一边挠脑袋,疑问道“你生什么病了?”

“哎哟,我的宝儿呦,你再不来我就生相思病了!”毛惜惜起身来拉我。

这人真是让我摸不到头绪。

“不是说接我去京凉吗,我早早生病罢工,也不怕人家突然嚷嚷着找我。”毛惜惜一张精致的小脸沁在灯光中格外迷人。

我尽看痴了去,直到毛惜惜好笑的推我一把,吐道“怎的,一年不见我又变漂亮了吗?”

“对对对,毛大小姐越来越漂亮啦!”

“嘻嘻,你让我找的十人还差三四个,这两天抽空上街再找找去。”毛惜惜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当作自己的大事解决,分明就是放在了心里。

我实在感动了,伸手抱住她忙碌的手脚,懒懒地说道“好姐姐。”

“好啦,今晚先休息,顺便给我讲讲你们在京凉城的事情。”

“好!”

我和她聊了大半夜,从东到西,从西到北,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顺便问了一下她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惜惜除了淡笑不语,就转移了话题。

第二天一早,毛惜惜嚷嚷着去欣乐楼,说是神秘的大东家来了沽江,惊动了不少人,她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连她的名号都给压下去了。

络绎不绝的人往欣乐楼挤去,我也算是见识过这里的火爆。

好不容易进了欣乐楼,却没有地方吃饭,掌柜让我们先等等。

我见毛惜惜饿得双眼翻白,只能小声对掌柜说道“你家九郎呢?”

第55章 清风揽日月

掌柜目光一转,狐疑道“姑娘怎么知道公子的名称?”

“我和他是朋友!”我小心翼翼凑到他耳边说着

毛惜惜伸长脖子想要听我说的什么,我伸出食指放在她殷桃小嘴上嘘了一声。

掌柜眨眨眼往楼上看了看,我也顺着视线看过去,二楼楼梯上站着一个男人。

掌柜恭敬地对他点头,对我说道“姑娘,这是我们的万主管,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可。”

万主管?他不是受伤了吗?

“怎么是他?”毛惜惜在我耳边惊叹一声

“穆兰姑娘请跟在下上楼!”万怜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毛惜惜杵在我耳边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神秘一笑:“说来话长。”

毛惜惜撇我一眼,我到十分好奇她怎么认识万怜的!

“哎,可别瞎想,他之前救过我!”

“救你?你没事儿吧?”我拉着她看了看。

毛惜惜笑道“我没事,有几个小混子想要吃我豆腐,他突然出现替我打跑了小混子,我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拉风,没想到居然是个大人物。”

毛惜惜的声音就算压得很低也照样会传入万怜的耳中,我明显看着他身子一僵,实在有些想笑。

这座欣乐楼与京凉城中有所不同的便是三楼,这里是个三开间的会客中心,有表演节目,有讲书说卦,还有杂技表演。

随着万怜绕过几个圆形拱门,来到一处漏天的平台,刚一走出去我就惊呆了。

这阳台很大很宽敞,顶上遮住一层薄薄的透明镜子,阳光和风景皆能映入眼帘。阳台还放了几张小桌子,满处摆放着吃食。地面铺着波斯式的地毯,阳台外能俯瞰十里外最美沽江之水,隐隐绰绰能瞧见雾气缭绕的其余三岛,简直可称得上:一览众山小。

我惊叹一声,那九郎正站在阳台边缘背对着我们,一袭月白笼衣,发丝轻舞,飘飘渺渺,一眼就觉这人是从天上掉下来了。

“九郎?”这人不要这样站着吸引人好吗?

九郎缓缓转身看着我,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毛惜惜,突然感觉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微波,仔细一看又像什么也没发生,平静淡如缈缈。

我转头望着毛惜惜,只见她痴傻的盯着九郎,眼中闪跃着探究,再到惊喜的波动,后又饱含泪水。

那晶莹闪烁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我大惊,拉住她问道“惜惜,你怎么了?”

毛惜惜没理会我,我又疑惑不解地看了看九郎,他早已收回视线,独自坐过来倒了一杯茶。

自成一派的风景,我心疼拉着惜惜坐下,三人一桌,毛惜惜却一直盯着九郎看。

我纳闷问一句“怎么了?你认识九郎吗?”

毛惜惜转眼看看我,然后擦掉眼泪,苦笑一声“抱歉,他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她的声音波动着无尽的忧伤。

“惜惜,他就是欣乐楼的大东家。”我对毛惜惜解释道

惜惜抿嘴微笑,颤微着问道“请问公子贵姓?”

“他姓君,叫君九郎。”我知道君九郎不会说话,好心好意替他说道

“今年贵庚?”

“他今年刚过三十。”

毛惜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不过那看我的视线又滑向身边的九郎。

咚的一下,君九郎重重的放下茶杯,像是警示我,又像警示毛惜惜。

我转开眼笑道“我饿了。”

“万怜,传饭。”九郎轻喊道

整个饭局毛惜惜不言不语,我坐在两人中间明显感觉有些奇怪。九郎虽是带着面具,但眼中确实滑过一丝犹豫,像是不愿见到毛惜惜。

而毛惜惜满眼的泪水,明显就认定九郎是她的一个故人。

我吃完饭,小声对九郎问道“万怜不是受伤了吗?”

“我半个月都好了,何况是他。”九郎煞是无谓的吐一句

此时万怜正在身边,他看了看九郎,又看了看我,最后开口说了句“多谢九公子前来沽江看我。”

万怜这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九郎扶了扶面具,轻咳道“把最近的账本拿给我看看。”

“是!”

万怜离去后,我拉着毛惜惜也离开了欣乐楼。

毛惜惜子自离开欣乐楼就没那么活泼了,总是独自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

因为着急回京凉城,我们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路途中九郎没有坐马车,正骑着一匹白马越过高山草甸,我和毛惜惜在马车中静默不语。

这一路她都是掀着车帘看着九郎俊逸杰然的背影,我也撑着下巴随她望着。

阳光和微风总是聚集在他周身,远远看着就是一幅天然的作品,让人看着都不想移开视线。

这一趟回去一共五辆马车,十个女子全都带着一起回京凉,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总是哭哭啼啼闲太累了。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哄着骗着走一道是一道。

这次从沽江带姑娘回去势必会引起骚动,所以我早早和九郎商量过,欣乐楼放出消息会在十一月初举办一场合欢宴。

这是一场绝大的盛宴,而这场合欢宴就是帮杭记举办t台秀。

现在为了不让人知道与杭记有关,倒也费了不少精力。

看着九郎一直帮着杭记,帮助我,实在很感动,我敲敲车窗,探出头喊道“宸深,我也要骑马。”

毛惜惜笑着问道“你会骑马?”

我对她神秘一笑,道“我当然不会啦,他不是会嘛。”

我刚说完,九郎打马走到车外,朝我伸出手。

我探头钻出马车,抬头仰望着他压迫式的身影,他弯腰递来修长又性感的手,风起仿佛邀我共舞那般绅士。

清辉揽日月,倚马可待期,红尘纷扰乱,赤心昭天下,这一刻就算是喧嚣红尘也被淹没在静谧时光之中。

他白衣盎然,微露着眼眸淡漠又神秘,我伸手附上,他微微使劲将我抱上马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被他紧紧圈住,见他微拉缰绳,我也伸手拉上去,淡笑道“这马不认人吗?”

“不认。”九郎的音调低醇轻厚,在我耳边营营仿若舒缓潺水轻凝。

我连忙朝着马车内的毛惜惜挥挥手,转移视线笑道“惜惜,我等会儿再来陪你。”

我恍然瞧见她平静的脸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心头一慌,立马收回视线。

骑马途中我对九郎问道“你认识惜惜吗?”

“不认识。”依旧是清浅不着痕迹地淡语。

我望着前方的路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凑到他身边,明明知道毛惜惜正在看着他。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这是宣告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