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女掩面而笑，随后轻声说：“现在就让奴家伺候主人吧？”她们的声音轻柔且媚惑，仿佛自己也已经成了陈枫口中诱人的食物。

酒是好酒，陈年的老酒打开后芳香四溢。

餐具也是精美无比，都是金玉精雕细琢而成，连托盘上都镶有光彩夺目的玛瑙。

最让陈枫感慨的是曾经在戏文中听说过，但是未曾尝过的佳肴，制作精美，色香味俱佳，让人垂涎欲滴。

潜意识里，陈枫知道，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妄，可是在活色生香面前，陈枫的欲念还是被悄悄唤醒了。他还年轻，从未经历过声色犬马，对此的抵抗力自然也就一般。

“主人，饮杯酒吧？”柔腻腻的声音十分熨帖，陈枫想说“不喝”，却说不出口。

两位少女张起纤纤玉手倒酒，斟酒，仿若二八少女调琴煮茗，其间风情万种。简单的肢体接触，陈枫也看出了二女的区别：酷似饲有地灵蜘蛛少女的属于成熟大胆型的，什么动作都敢做；酷似皓雪的则相对于羞涩一些，小鸟依人，更惹人怜爱。

陈枫心说：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既然是逢场作戏，就人生得意须尽欢吧。

欲念的闸门一旦打开，就收束不住了。一晃眼的功夫，陈枫已经将一瓮陈年美酒喝了个精光，虽然他不擅喝酒，但有美女相陪，陈枫的酒量明显大涨。就在陈枫打着酒嗝，表示喝不下了之后，那个成熟大胆的少女微微撅起小巧丰满的嘴唇，陈枫一愣，不知道她是何意。对方的红唇却已经贴过来，竟然是要给陈枫度酒喝。

陈枫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略一犹豫，少女的嘴唇更近了，陈枫不由自主将迎了上去……

不知不觉中，两个少女白嫩的皮肤上都已经留下了陈枫手和嘴唇的印记。两位少女已经和陈枫熟络起来，对陈枫更是百般逢迎。

陈枫已经沉溺于这难得的人生快事，食髓知味，心生慨叹：原来偎红倚翠竟是这种滋味！管它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呢！慨叹之余，陈枫的手便不老实起来，游走之下，惹来少女脸上升起一抹红霞。

两个少女对视了一下，开始去解陈枫的衣服。

陈枫的最后一丝理智觉醒了，他攥住了伸向自己领口的酥手，说：“别，我还没想清楚。”

两个少女问道：“我们不美吗？”

陈枫点点头说：“美！”

“那你为什么推三阻四？”

陈枫脑海中瞬间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皓雪和许青、许红姐妹，想到真实的她们。对于异性，陈枫和所有同龄人一样，都有无限的憧憬与渴望。一次次朦胧的雨雾中，陈枫也会将那些俏丽的身影遥遥想念。

对陈枫而言，人生中短暂接触的女性，都如村中那些常盛的鲜花一般娇艳动人。哪怕自己与她们擦肩而过，可年少轻狂的满腹痴想却无法禁绝。

在陈枫的眼中，那些女子都是那么的纯洁芬芳，是风雨流离的秘界中难得的温暖。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雨夜的灯火，祖父、祖母的呵护，只要这些温暖常在，心就会有慰藉。

一时间，陈枫对两名少女的娇喘充耳不闻。直到手臂被剧烈摇晃，才叹息说：“我不愿她们瞧不起！对不起，我要离开了！谢谢款待！”

两个少女一听之下，表情大变，面上都露出了讥诮的笑容：“想出去，没那么容易！”如同变戏法一般，二女各自招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型飞剑，以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速度向陈枫刺去。

陈枫已经没有时间破除幻象，两柄飞剑直接插进了陈枫的胸口。

两朵鲜血凝成的鲜花同时绽放！

陈枫胸口剧痛，缓缓地倒在了陈枫的身边。

“为什么身在幻象之中，我还是那么疼？难道，我要死了吗？……”

然而，在昏睡了很久之后，陈枫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他终究没有死掉。但是，他的大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眼皮仿佛有好几万斤重，就是睁不开。

“陈枫！醒醒！陈枫！醒醒！……”模模糊糊之中，陈枫感觉到有人在呼喊自己，很陌生的声音。陈枫张了张嘴，回答不出声音，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答应对方。

“呼！”的一声，仿佛是一阵凉风拂面而过，陈枫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孔变得清凉无比，自己的大脑不再昏沉，恢复了清醒，眼皮也不是那么沉重了。陈枫畅快地呼喊出来，睁开了已经，发现自己依然还是站在那个水潭的边上。

陈枫依稀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发现自己还是着了幻象的道。好在自己没有彻底堕落。那两柄飞剑一度插到了陈枫的胸口，让陈枫记忆犹新。死亡倒是意味着新生，陈枫希望自己汲取点教训。

“刚才是谁在叫我？刚才是谁在叫我？”陈枫喊道。

“是我。”

“你在哪？”

“我就在你身边。”

陈枫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你在哪里？”

“我在你前面。”

“前面？”陈枫延长了自己的视线，终于发现水潭中央的荷叶上多了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准确地说，那是一只蟾蜍，一只奇异的蟾蜍。

这只蟾蜍比平时能够见到的蟾蜍大不了多少，但是浑身披满了金钱状的斑纹，金钱中央的四方孔里镶嵌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宝石，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尤其醒目的是，金蟾只有三条腿，而且两只碧绿的眼睛中间有一个血红的眼睛微微地眯着，正注视的陈枫。也就是说，三足金蟾同时也是个三眼金蟾。

在三足金蟾三只眼睛的注视下，陈枫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既不是害怕，也不是舒坦，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你看不透它的深浅，也无法预测它的威力，更没法探寻它的秘密。可是，这目光偏偏有很坦然地迎接你，你无法拒绝，无法深入，你只能束手无策。所以，陈枫面对着三足金蟾，就像是面对着之前出现的那两个少女，双手不听使唤，无从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