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次等的圣人道果有——国圣道果。

同理的，除非国圣所在的国家覆灭，否则国运不衰，国圣即与国运同寿。

与之相应的，国圣修为是否削减增加，跟国运的衰落兴盛息息相关，属于一损则损。

“照你这么说……”季伟业想到什么，“若是葛玄知道这股势力，也知道那股势力的威胁，但还是放任不管让那些疑似西南隐修势力的人，在妖都城中自由出入，甚至有可能西关区地下势力火拼也是葛玄默许的，毕竟葛玄虽对除了城主府衙之外的部门，只有监督权，但是其实很多部门其实暗地里是听他的意思办事的，所以这很有可能葛玄的意思，不然那些消防中队怎么迟迟不出警，执法厅可管不到消防厅的。”

“只是他们为何这么大张旗鼓放火呢？”这是季伟业不明白的，闹得这么大阵仗，到头来占领了地盘不还得重新装横，有钱烧得？

【吴道子】摇头：“虽然我不肯定他知不知道那股势力，但是我能大概率肯定那些人放火是在找些什么东西。”说完这番话，他看到季伟业父女俩眼神一变，想来在他猜想中——这两父女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而吴道子也没有卖关子，继续道：

“还记得曾经你们跟我说过——你们支族的人出现在妖都的时候，你们在众宝街道的宝华新路中跟掉了那个人？”

“记得！当时我们也因此怀疑这个众宝街道某个地方有着一个阵法，可以让气息完全敛去，给那个人藏身的机会，趁机躲掉我们的跟踪。”

季伟业继续道：“这也是我们为何救王豪的原因，因为王豪有着我们没有的对阵法上的造诣。所以你是想说，陈宏那些人也是在找这个阵法？”

说到这里，他也知道吴道子的意思了，只是这其中有何关联他还是疑惑。

季姝也是一样，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吴道子。

三人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还未定义的功法称呼，是因为季家父女不是契约者，而吴道子更不是灵主，所以不存在规则对他们的束缚。

此时，看着两人的眼神，其实吴道子也不是很懂阵法一道，但是毕竟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了，哪会没有点见识，于是他解释刚才那番话的原因：

“我虽不懂阵法一道，但是他们那样的做法，的确很像烧烬西关堂的据点，来以此试图感知阵法的真眼所在，毕竟西关区是西关堂的地盘，他们没理由不知道西关区有着异常的地方。

所以走阵法一道的修士，总是可以通过些许多微妙的波动察觉到阵法的存在，加上根据小姝说的那些人，和上空那阵法结界，理应陈宏那些人当中是有懂得布阵之人。

不过……这也是术法不高深的做法，可能这就是他们放火的原因，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想起西南势力这个信息，疑惑道：

“只是我不清楚你们说的那个阵法，幕后之人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但不管如何，现在王豪死了，你们想要通过王豪找到阵法进而破解的计划算是失败了，加上现在西南势力出现；花城帮一个落寞的双花红棍带人扫荡西关区；还有网络上出现的九宫格视频；以及执法厅的视频丢失……种种迹象表明，妖都最近不太平了；

你们想要低调，除非是将季墨申请调离，但是这样做，可能怀疑你们的人，可能会更加因此确定什么……难了……”

说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先前他跟季墨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季墨不知道这些事情罢了。

随着吴道子的这一番话，场面顿时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吴道子】拿起腰间的酒葫芦，闷了一口酒，舒服地叹了一声，不合时宜地的吧唧着嘴，似乎是在回味口中咽下的酒；

下一刻，见季伟业父女两人带着幽怨地看了过来，他摆摆手，安慰道。

“别想太多了，反正王豪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已无法挽回，先静观其变吧，以后再找机会，何况你们追踪的那个人可能也不常去那个地方，退一万步说，即便真被你们找到什么，恐怕他一急眼来个玉石俱焚，他身后的人察觉到了，恐怕直接让妖都掀起腥风血雨。”

他抬起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望了望天：“还有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心肝椗，我的好仍孙可是一个正义到了头的人，若是到时他明知不敌还出手，遇到了危险，你们会不救？到时，岂不是合了那些人的意？”

“所以说啊，先以不变应万变，而且你们也没有想到办法不是……到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再不济老夫即便抗天，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季家覆灭的，也算是报答你们——对我这家族单传的唯一香火，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走吧，那小子恐怕现在纳闷你们为何还没来膳厅呢。”

听到这，季家两父女还能说什么，更何况他们也觉得吴道子说的挺有道理，而且他们现在也的确想不出什么办法。

“开心点……别跟天塌下来似的。”【吴道子】见两人丧批着脸，没心没肺地大笑道，试图缓解着死沉的气氛。

听到这话，两人牵起一抹假笑跟了上去。

但很快在他们来到膳厅时，看到坐在餐桌旁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发着呆的季墨，季姝的脸色乌云转晴，脸上洋溢着笑容，眼里是溢出来的疼爱；

而季伟业则是板着一张脸，倒也没让季墨看出什么，似乎季墨习惯了他这百年不变的冰山脸。

老吴头见状，心说：自己太过操心了，这两个根本就是戏精……

而季墨察觉到脚步声，抬眸望去，他看着走进膳厅的三人，他一改发呆模样，毕恭毕敬地来到三人面前打了招呼……在季姝拉着他的手时，他更是堆起一脸笑意。

“……”老吴头心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呐，但下一秒它转而一想，像是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失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