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就是真相。

女娲激动的看着陈凡善尸，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

东皇太一上一世那么惨，这一世转世后竟然还不忘了妖族。

果然不愧为妖皇。

即便女娲身为圣人，但也有些感动不已。

与对方一比，她这个妖族圣人简直是太不称职了。

果然，妖族领袖更应该是东皇太一才对。

不过此事关乎妖族命运，女娲不得不再次谨慎一点。

“你手中的是何宝物？”

“拿出来让我一观。”

善尸微微一愣，好像有些吃惊。

犹豫了一下，他才张开手掌，一枚古朴厚重的青铜小钟缓缓浮现而出。

散发出浩瀚混沌的气息。

女娲下意识抓紧了手指，心里无比激动。

没错！就是混沌钟！

即使再过无数岁月，无数个元会，女娲都不会认错。

更不会忘记那个青铜钟。

那钟壳外表上刻画的日月星辰，浮现的地风水火。

乃是洪荒中最独一无二的至宝，混沌钟！

也就是东皇钟！

感受着东皇钟与面前之人的深密联系，犹如实质的因果。

此时此刻，女娲已经完全确信。

陈凡善尸正是东皇太一转世！

女娲震惊了，再一次亲眼看到故人的东西，心里无比唏嘘。

善尸察言观色，心下了然。

自己的伪装定当是骗过了女娲，否则此时早已出现危机。

不过这也难怪。

他已经把善尸与原身所有因果遮掩，反而因为是混沌钟斩出，更加与东皇太一有着莫大因果。

太乙救苦天尊还活着，恶尸都能被误认为红云转世。

东皇太一死的干干净净。

只有善尸与混沌钟有着因果。

女娲虽然是圣人，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根本想象不到，竟然还有能瞒过圣人探查的因果。

以至于，心里率先产生了固有印象。

直接把陈凡当成了东皇太一转世。

善尸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圣人，不知圣人法架降临，可有吩咐？”

“晚辈定当竭力完成。”

听到这话，女娲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转世毕竟是转世，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女娲心里五味杂陈。

但，转世之身也可以看做对方的继承，更何况对方做的事情，更是东皇太一本身的使命。

“也好，我此行有一要事问你。”

“你可是为了妖族而来？”

女娲知道了对方的真正身份，不自觉的就放松了隔阂，直接开口询问。

陈凡善尸脸色大变，好像有什么天大隐秘被人发现了一般。

他连忙慌乱的左右看了看，随后看着女娲。

深深的叹了口气。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圣人。”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不错，我正是为妖族而来！”

善尸挺直了胸膛，完全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坚定了起来。

好似这不是阴谋诡计，反而是种荣誉。

“我自幼生下来就被混沌钟庇护，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拥有了灵智。”

“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女娲激动的追问：

“是什么？”

善尸抬起了头，昂首挺胸，满脸荣光的说道。

“为妖族崛起而奋斗！”

女娲愣住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善尸，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味道。

善尸好似憋了很久，终于可以畅所欲言，说出心中的感受。

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当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一直在想办法。”

“不得不说，现在的妖族实在是太惨了，可谓之衰败凋零。”

“原本，通天圣人在时，还能庇护一部分妖族，但现在，妖族却成为了其他种族附庸，或者坐骑。”

“甚至还有的被当成了药材补品。”

“那北俱芦洲号称是妖族大本营，但谁不知道，那里乃是三界中最有名的苦寒之地。”

“说是大本营，简直和受难所一样。”

善尸一条条分析着妖族的悲惨命运，慷慨激昂，愤懑不已。

女娲色一愣，脑海中忍不住升起了无数画面。

大批大批的妖怪被抓走。

甚至就连金毛犼、青狮白象，原本都是截教实力高强的弟子。

可是却被西方抓了去，不仅被残忍的阉割，还当成坐骑，肆意羞辱。

这还是曾经的截教弟子。

换做普通妖怪，下场更是凄惨。

有本事的被抓走当成护法，长得漂亮的，当侍女或者炉鼎。

什么都没有的，连垃圾都不如，直接碾死。

其实女娲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当年的事情让她伤透了心。

所有圣人，连同道祖都在算计妖族，她即使想做什么都有些无力。

可是此时看到善尸的所作所为。

女娲有些愧疚难当。

善尸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她，但妖族没落到如此地步，与她也脱不开干系。

本来，妖族凋零，女娲也心灰意冷，不愿多管，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势力吞没，或者直接抹除。

如果她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没有自暴自弃。

而是坚定的站出来，庇护妖族。

即使会受到其他人的攻击，即便改变不了天地大势。

妖族也不会沦落至此。

女娲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问道：

“你有什么打算？为何要隐身在花果山？”

善尸叹了口气。

“不是我非得隐身在花果山，而是没得选。”

“现在所有地方的妖族都羸弱不堪，连真正的气运都很难汇聚。”

“唯有这花果山还有一些。”

女娲点点头。

花果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本就是三界中数一数二的洞天福地，天然能够汇聚气运。

其他地方的妖族栖息地，又怎能和此地相比。

更重要的是，花果山还是天命注定，西游量劫的起点。

那就更加气运非凡。

“花果山的情况比较特殊。”

陈凡继续说道：

“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妖怪，但却有一只石猴，与妖族有着莫大因果，也是一类特殊妖族。”

“因此，我选择了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守护石猴。”

“准备等他修炼成功之后，让他出手。

“整合四大部洲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