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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郎君他一身反骨

作者:奇迹小鱼 | 分类: | 字数:39.4万

第99章 你倒是说说,衣服是怎么破的

书名:俏郎君他一身反骨 作者:奇迹小鱼 字数:2343 更新时间:2024-11-01 02:23:46

沧澜院,书房内。

沈濯坐在书桌后,手里握着的正是那卷被安宁捏得有些皱的纸张,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消失了几天的流景正站在他的面前,恭敬道:“宰相府近些日子都无异动,不过宰相府管家的侄子,曾在一个月前离京一段时日,去的是沧州。”

“回京的路上那波杀手有沧州口音。”

“是,还有一事,表小姐被刺杀,刺客应该也是来自沧州,沧州人喜爱吃一种食物,味道类似于臭鱼,属下拷问时曾在杀手身上闻到过。”

沈濯点了点头:“路上他分别安排了两拨刺杀,那么西城门那拨人,就不是他的手笔了。”

流景不解:“若是因为皆没有成功,便想再试一次呢?”

沈濯道:“不会,杜无悔虽然坏事做尽,但为人十分谨慎,他不会蠢到在天子脚下再行刺杀,这样他的野心便昭然若揭。而且西城门那次刺杀太过儿戏,也不像是杜无悔的做派。”

流景道:“可是也差点真的伤到世子您。”

沈濯摇了摇头:“是两拨人,前面一拨人是冲着囚犯去的,但是最后那位高手,本身就冲着我来的。”

流景:“最后那位高手,是宰相的人?”

沈濯:“不是。他暂时不想要我的命。”以前沈濯不确定,但是那日赵玘透露杜无悔有心想要拉拢定远侯府,那么西城门刺杀他的人就不可能是杜无悔。

流景拱手道:“属下愚钝。”

“不是杜无悔,也不可能是冲着定远侯府来的,那便只能是,冲着我这个大理寺少卿身份来的。会如此害怕我插手十九年前那桩案子,便只能是当时的主谋,或者共犯。”

流景恍然:“属下再去查,一定将这人揪出来!”

“小心别暴露了踪迹。”

流景领命离开,沈濯却坐在原位没动。

当初魏珩被害,后来得益最大的便是杜无悔。可惜十九年前杜无悔只是跟在魏珩身后的一名出身寒门的小官,他一个人的能力做不到构陷魏珩这般聪慧之人。

杜无悔一定有帮凶,但妙就妙在,如今两人似乎就是否要杀他这件事产生了分歧。

沈濯缓缓将手中的案卷压了压,一点点将褶皱碾平,明明是一件小事,但他做来,神色却再认真不过。

……

安宁静静地立在院子中央,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群人,眉毛微挑。

当头四个强壮的婆子打头,身后十数个强壮的家丁殿后,中间被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拱卫的美妇人,不正是沈夫人又是谁?

安宁内心隐隐激动,以往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恶婆婆”的戏码,今日就要在她身上上演了吗?

她乖觉地福身行了一礼,道:“参见夫人,夫人万福。”

沈夫人身段娇柔,保养极好,面容本也是清纯仙气一挂的,但如今可能是年岁所致,也可能是长年无丈夫疼爱,她面无表情时,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给人一种刻薄不好相处之感。

沈夫人还没有开口,倒是当先一个婆子厉声道:“哪里的丫鬟,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安宁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之前她冒充丫鬟是知道沈濯这人不会去注意荀晚盈身边带了几个丫鬟,每个都长什么样子,所以她打的主意是,被王总管带人拖出去后,正好可以脱身。

但沈夫人不同,她管理着后宅,荀晚盈身边的丫鬟,她应该都眼熟。

所以安宁并没有打算再装丫鬟。

她不卑不亢道:“小女非府中丫鬟,乃是荀家姑娘旧识,今日登门原本是拜访荀姑娘的,谁知不小心走错了路,无意间惊扰了世子,便被世子带到这儿来了。”

沈夫人在仆从拥护下远远站着,她目光挑剔地落在安宁身上。

只见此女气质不俗,还长了一张难得一见的娇俏芙蓉面。

她身上穿的衣裳应该是她儿子让人现买的,是京城圣宝斋最时兴的衣裳,衣领上一圈狐狸毛衬得她肌肤莹润如雪,娇俏可人,而合体的剪裁又勾勒得她身段玲珑,凹凸有致。

果然是一副勾人的狐媚相!

沈夫人气得不行,天知道她听见下人说世子抱了个丫鬟进了沧澜院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前脚才告诉他自己中意荀晚盈,后脚他就当着府里众人的面抱了个丫鬟进院子,很难让她不怀疑,她这儿子是故意下她的脸!

几年未见,她如今对这儿子的脾性有些拿不准,但也知道他儿子在北境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怎的一到盛京就破了例?

肯定是那丫鬟太过狐媚,趁机勾引了她儿子!

沈夫人冷笑一声,由侍女扶着往前走了两步,问:“你的意思是,是世子强迫你,将你掳进了这院子?”

安宁点了点头,是这么个意思,反正当时的情形看到的人不少,沈夫人大抵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这般做派,像是来教训她的,此地不宜久留。

安宁道:“小女自知不宜再待在这里,这便要走了,告辞。”说完,毫不留恋地往门口走去。

“站住!”沈夫人轻呵一声,身后的家丁立马将院门关上。

安宁不解地看向沈夫人,后者问:“你身上所穿衣物可是你自己的?”

“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才第一次穿,就被划烂了,说起来她还有点心疼。

沈夫人却轻蔑地晲了她一眼,道:“既然不是,便脱下来吧,穿着什么来,便穿着什么走。”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被她儿子抱进了院子,待了一段时间,出来就换了身衣服,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况且晚盈还在这府里住着呢,虽然她对她只是利用居多,但到底人是她大老远叫来的,不能让人寒了心。

安宁却犯了难。

她的衣服破了,又全是血,不知被沈濯脱下来扔哪儿去了,如今又怎么可能再穿?

她道:“之前的衣服破了,不如夫人重新找身丫鬟的衣服给我吧。”

安宁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可这在沈夫人听来,不是挑衅是什么?

因为刚才搜寻刺客的事情,只在沧澜院闹了一阵,外面却是一点都不知情,所以沈夫人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沈夫人怒道:“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衣服破了?好,你倒是说说,衣服是怎么破的!”

她倒是要看看,一个姑娘家能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好人家的姑娘该是羞都羞死了,只有这不要脸的狐媚子,敢说自己衣服破了!被他儿子急不可耐扯破的吗?

就他儿子那冷淡的性子,就算是要女人,也不至于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低贱女子急不可耐!

这小贱人,可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