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郎君他一身反骨
作者:奇迹小鱼 | 分类: | 字数:3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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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读书人是不能打女人的哦
听到她娇软的声音,沈濯本就绷得笔直的背僵了僵,形同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安宁半抬起身子,单手支在脸侧,好笑地看着他。
她说:“你是自己走过来,还是我将你打晕再扛过来?”
想起第一日进这土匪寨被捆手脚的待遇,沈濯握紧了置于膝上的拳头,最后还是主动站起了身,转了过来。
他见偌大的床上,女子娇小的身躯被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对着他笑,活脱脱一副花蛇成精的场面。
沈濯脚下的步子一僵,一时竟想要夺门而逃。
他心思电转,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到:丑也有丑的好处,至少惹急了他,他能动手将她打晕过去。
沈濯微垂下眼眸,忍住心里的强烈不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三两步走到床边,和衣躺在了床的最边缘,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安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和他因为紧张或是什么而不住轻颤的睫毛,心里乐开了花。
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人,他就睡了个床边边,那浑身僵直、如临大敌的表情,让人好想逗他怎么办?
安宁故意将脸凑近他,那人果然警觉,立刻一个翻身弹跳起来,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你、你做什么?”沈濯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被子,一副良家女子面对流氓而誓死扞卫自己清白的可怜模样。
那眸中慌乱闪动的碎光,搅得安宁的心也跟着乱了。
她冲着他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轻声道:“我想起来关灯的,开关在你那边。”
沈濯看了看就在自己旁边不远处的开关,轻舒了一口气,他蹙眉道:“你躺好,以后我来关就好。”
安宁十分乖顺地点了点头,挪着身子蠕动着朝里面靠,两米宽的大床,瞬间就被她腾出了能躺三个人的位置。
沈濯见她如此知趣,竟难得地愣了一下,他想,若是两个人两不相干地各睡一边,那么这一个月也就不算太过难熬。
他沉默地抬起胳膊将粉色的纱帐放了下来,又探手去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整个屋子霎时漆黑一片。
他在黑暗里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躺回了床上,不过警惕的他依旧只躺在床的边缘,就如床的那头有洪水猛兽一般。
女子很安静,黑暗里只能听见她轻浅至极的呼吸,只是那讨厌的勾人的香味会不时地往他鼻孔里钻,他想屏住呼吸不去闻,但尝试了一下,那香味反而变得愈发浓郁起来。
沈濯睁大眼睛盯着黑暗之中的帐顶,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侧身向外。
他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些别的事情。
比如,他想到这次无意间在黑市发现了那一批黑铁,之后一路追踪,线索到了这玉峰山就断了。
他想到必须要快点联系在外面准备接应的流景,然后将这几日探得的这玉峰山的大概地势图交出去,让流景先带人去小心探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这一想,他愈发没了睡意。
黑暗中,一切都被放大了似的,比如安宁身上那无孔不入的香味,比如女子明明很浅的呼吸声,此刻听来,犹如响在耳畔。
他不经意间回想起适才她替他打理头发时的情形,她柔软又白皙的小手缓慢地穿过他乌黑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手指间交缠,让他莫名地心跳就快了几分。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许还有前两日连吃了两顿鹿肉的关系,今晚一躺下,他就觉得心头有些烦躁。
感觉到旁边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沈濯轻手轻脚地起身,凭借着记忆,快速地走到了桌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入喉,抚平了心头的燥意,沈濯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几分。
他复又躺回了床上。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山间夜晚的寒气逼人,他感觉有些微的凉。
沈濯动手去摸自己的被子,没想到手刚探出去,就摸到了一片滑腻温软的肌肤,那样的手感,是他这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如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吓得又要翻身下床,手臂却被人猛地抱住,一个馨香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安宁慵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她说:“夫君,你想摸可以大大方方的摸,没有必要关了灯后偷偷地探手过来哦。”
“你胡说!我没有!”沈濯下意识地反驳,出口的声音微颤,带着几分恼怒。
安宁轻笑出声,黑暗中她的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几分宠溺的戏谑:“好吧,夫君说没有就没有。”
听到她的笑声,沈濯心中的恼意更甚,他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在找被子,根本就没想到会碰到你。”
说到这儿,沈濯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刚才明明就只在自己的身侧摸了摸,按照关灯前安宁躺的那个位置,他是根本不可能摸到她的……
那只能说明,趁着他去喝水的间隙,这个女人故意挪了过来!
难道她一直都在装睡,就等着一个时机偷袭他?!
沈濯气愤地要甩开安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女人就如那蛇精一般越缠越紧,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起伏的柔软,而她的双腿也缠在了自己的腰腹之上,紧紧地钳制住他。
他不过挣扎了几下,就感觉到她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将温热传递到他的身上,那一处皮肤就像被泼了桐油,又被火把瞬间点燃了一般,热意扩散开来,浑身突然就烫了起来。
沈濯不敢再动,他刚抬起另一只胳膊,就听安宁幽幽地道:“读书人是不能打女人的哦。”
高高举起的手紧握成拳,最终还是缓缓落下,改击为推,谁知手触碰上她的身体,哪哪儿都是软绵绵的,他惊觉不妥,又将手收了回来。
最终,他只得沉声道:“你放开我,你不是承诺过不对我做什么的吗?做人要言而有信!”
安宁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侧,她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勾得他耳朵泛起痒意。
她说:“我没有做什么啊,是夫君要躲,我怕夫君掉下床去,这才拉住你的。”
沈濯赶紧接话:“我不躲,那你能松开吗?”
安宁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这便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答应过我,可以拉手的,所以今晚,我可以拉着你的手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