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时有你
作者:斯文song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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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小晏面馆
“嗯。”我把脸埋进白楠采的秀发里,她把家的感觉从洛宁带到固城,带进我的怀里。
我们紧紧相拥的时候,白楠采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我笑着问她,“饿坏了吧?”
她吧唧着嘴,“午饭和晚饭都没吃,能不饿嘛。”
我松开她,顺势牵住她的手,与阮梦舒坦然相对,阮梦舒迅速收起凌乱,眼里升腾起高中时的那抹自信,我拉着白楠采往店里走去,阮梦舒端着水杯向我俩走来,身后的马路上车流呼啸,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
“江城,你这么快就谈好女朋友了么?”阮梦舒在我俩面前停下,有些淡漠道。
“那也没你快吧。”我不甘示弱的嘲讽一句。
阮梦舒眉头猛然皱紧,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她的表情又松弛下来。
为了避免被白楠采误解,我把与阮梦舒经历的一切通通删除,只愿给她留下一个身份,介绍道:“这是我高中同学。”
“你好,我叫白楠采。”
“阮梦舒。”她接着白楠采的话尾,自我介绍。
我把目光斜落在白楠采粉嫩的脸颊上,她在日记里读过我和阮梦舒的故事,听到阮梦舒名字的那一刻,我心里的那根弦忽然紧绷住。
白楠采凝视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酒窝里盛着笑意,转脸问她,“这水……是要给江城喝的嘛?”
“是的。”阮梦舒应的也果决。
白楠采替我接过水,对阮梦舒礼貌的点点头,随后拉着我往面馆里走去,她温柔的问道:“江城,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咱们先去包间里,我朋友都在那。”我跟着白楠采手掌间传来的力量,迈开脚步。
我没有回头,心中有报复的快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曾经是我考大学的动力,如若没有她的鼓励,或许我会和屋里其他三位朋友一样,都是上专科的命。我们曾经合演过一部爱情电影,我是男主角,阮梦舒是女主角,我们一起走过电影里的每一个情节,从开始到高潮,只是结尾令人遗憾。
把在上海受到的伤害还给阮梦舒后,我想就此打住吧,尘归尘,土归土,没有缘分相爱,也没有必要伤害。
把白楠采带进杯盘狼藉的包间里,大家在客套的惊讶之后,进入正常的自我介绍环节,随后愉快的聊着天。
我给白楠采又点了一份菜,老板前脚出去,阮梦舒就后脚跟了进来。
“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待了那么久?”窦井右对阮梦舒拱火道。
“接了个电话。”阮梦舒自信的回他。
成全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要不是白楠采在这,我真想给他俩一人一脚。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阮梦舒掖了掖羽绒服,提着包站起身,对我们笑道:“我该回去了,你们继续吧。”
“回哪去?你家又不在固城。”王光辉关切道。
“回川津。”阮梦舒刻意放大了笑意,很明显,相信除了我,大家也都能看出来。
川津与固城相距八十多公里,固城实验高中是省重点,它比川津所有的高中都要好,所以阮梦舒以前是在实验高中借读的。
“那你怎么回去呢?”王光辉又问一句。
阮梦舒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以前都是我陪她从固城坐大巴车去川津,然后我再赶着幸福的末班车回来,时过境迁,现在我却成了那个最漠不关心的人。
我不太自然的动动身子,随后垂下眼眸,听见阮梦舒说:“我自己开车回去。”
大家也都识趣的没有再挽留,先后跟着阮梦舒一起出去,为她送行。
白楠采夹了一筷子菜拌着米饭送进嘴里,平静的咀嚼完,她问我,“你不出去送送她吗?”
“不需要我出去。”我摇摇头,笑道。
“你去吧,就算当做朋友,你也应该出去送她的。”
白楠采说的没错,如果她不在我身边,送送阮梦舒或许并无大碍,可她现在就在我身边,所以送阮梦舒就不该是我做的事情了。
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回道:“我不想去……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嘛?”
“嘻嘻……以后你可别后悔呀。”
听闻白楠采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我就知道她一定还记得阮梦舒,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表演天赋,把一切都演的自然流畅。
送走阮梦舒后,大家纷纷回到包间里,窦井右提议等白楠采吃完饭,我们一起去KTV唱会歌,成全习惯性的打起退堂鼓,借口家里有事先开溜了,不消片刻,王光辉也撤退了。
不想做电灯泡的窦井右,泄气的对我俩说道:“看着你们俩甜甜蜜蜜的,我就羡慕……算了,我也走啦。”
我起身搭住窦井右的肩膀,说:“走吧,我送你。”
白楠采刚要站起来,窦井右笑着阻止道:“你吃饭吧,美女,咱们明天还见面呢,没必要这么客气。”
白楠采顿了顿,我想她应该是要给我和窦井右留些谈话的隐私空间吧,她站起来嬉笑道:“行呐,那让江城送送你吧……还有我不叫美女,你以后叫我小白就可以。”
窦井右同样嬉笑着敬礼,“收到!”
我陪着窦井右刚走出面馆,他就有些匆忙的对我解释道:“江城,今天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啊,我们也是在面馆偶遇阮梦舒的,大家朋友一场,不叫她一起也怪尴尬的,你可不要生气噢。”
“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这里承载的又不只是我们的青春,人家想回来怀念,我们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是啊,这里就像我们青春的墓碑,碑文是高中的往事,偶尔回来看一眼,至少还能回忆起那时的快乐。”
“你现在过的不快乐吗?”
“也还好啦,生活没有十全十美的,挫折和失败那不都是常事嘛。”他又反问我一句,“你呢?”
“呵呵……跟你差不多,”我笑了笑,又故意戳他单身的痛处,开玩笑道:“不过,好像快乐比你多一些哦。”
“江城,你还是那么贱,那么狗!”
我点燃了一根烟,和窦井右有一搭没一搭的互怼着,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与我道别,随后钻进了出租车里。
不经意间瞥见马路斜对面的友谊宾馆,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或许我和阮梦舒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在友谊宾馆拥挤的小房间里,她非常羞怯,我激动到颤抖,我们笨拙的把各自的第一次送给彼此,我对她说过海誓山盟,她同我讲过至死不渝,可所有的誓言只有在相爱的时候才算数,当爱消失了以后,曾经的誓言甚至可以变成伤害对方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