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情急之下，将身法再次展开，如此躲避几回之后，再也退无可避，就在这时，另一条鞭影从陈晨的面前闪过。

正是张涵一，但是她的功法相对于黄土土来说，还是太过于渺小，不过短短三招，就被黄土土的长鞭扫到，若不是陈晨正好急忙救急，说不定张涵一就此重伤。

“黄土土，我们来战你。”灭行师太见黄土土难为两个孩子，还要下杀手，当下出手，而灭绝师太不说一句话，直指黄土土的身影。

这是一番苦战，姐妹两人和黄土土大战过一回，早就摸透了各自的本事。

“手下败将，今日定是你们的死期。”黄土土没有好脸色，今日他们找上门来，将峨眉山中属于他们的基地摧毁，已经是不可饶恕，更何况还将自己的好姐妹们打杀，她已经被仇恨蒙蔽。

“你这个恶婆娘，还我丈夫的命来。”灭绝师太也打红了眼，薛一城的死，和黄土土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要。”灭行见灭绝师太拼着重伤接近黄土土，她大吃了一惊，而后提取自己最大的气力，阻挡黄土土的攻势，和灭绝分担承受。

“啊，你该死，你们都该死。”灭绝师太中了一记皮鞭，一下子跌落在地上，而黄土土的胸前却也多了一记脚印，这次可以说是灭绝师太用命换来的。

不料黄土土还未调整好再次受伤的状态，又一记鞭影扫向她，她还来不及阻挡，鞭影已经到达身前。

“啪。”空间仿佛安静了，只剩下这一声响动，黄土土捂着自己的面颊，血流如注。

“这是替小丫还你的。”陈晨看着黄土土受伤的面颊，脸色平静，似乎那张丑恶的面容没有影响到陈晨，但是忽然身边传来的惊愕声，让陈晨的眉头依然皱了一皱。

眼前的黄土土此刻可以说能用恐怖来形容，只见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其中一只手抓着一颗眼珠，而她的脸上只剩下一个眼珠，另一个成了一个空洞的模样。

惊秫，诡异，原本围绕着黄土土的弟子，全都蜂拥向后退去。

更有些弟子，惊恐地远去，或者直接晕了过去。

“啊。”黄土土疯狂了，左手执鞭，右手执剑，向陈晨杀来。

“陈晨，快躲开。”张涵一大叫，灭绝师太和灭行师太也全都向陈晨而来，阻止黄土土的进攻。

陈晨有心无力，疯狂的老妪让他精神高度紧张，黄土土似乎就认准了他，不管他躲到哪里，全都被黄土土拼命挡住。

灭绝师太终是萎靡了下去，灭行也受了重伤，陈晨看着越来越近的黄土土，突然闭上了眼睛。

鞭影至，人萧萧，长剑飘，不动摇。

就在长鞭和剑影同时到达陈晨一尺的距离之时，陈晨动了，他的右手突然以诡异的手势向外扩张，而后朝着黄土土的身形甩了出去。

只听得三声清响，黄土土的身形保持着不动的状态，手执着长鞭和软剑，一动不动，诡异的画面，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三秒钟后，只见黄土土的瞳孔放大，直挺挺地倒下。

此时的峨眉弟子才发现黄土土倒下的原因，额头，心脏部位，太阳穴，有三处地方全都流出了鲜血出来。

似乎有着极大的劲道将黄土土的内脏摧毁，她的惨状让众人感到心惊，所有人都看向一脸平静的陈晨，这个男子就像一个恶魔一样。

“你没事吧。”张涵一上前来，她望着陈晨那张帅气而平静的脸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黄土土死了，以这样一副惨状而去，也许这是上天给予她的惩罚。

“师父，你醒醒啊，你醒醒啊。”玉湖也来了，但却看到灭绝的最后一面，灭绝轻轻抚摸着她的哭泣的脸庞，最终含笑而去。

也许在梦中，她和相爱的人已经相见，她笑着，很开心。

灭行师太依然昏迷着，这只是因为力竭的原因，但尽管这样，她的眼角依然流下了眼泪出来。

姐姐去了，去了么？

风拂动着，如同她的姐姐的手掌，轻轻在擦拭她的泪痕。

……

一个月后，琴音悠扬，给这一天的早晨带来了不一般的神采。

“师父还没醒么？”张涵一坐在一个亭台的台阶上，她的泪痕始终不灭，她没日没夜得弹着，弹着陈晨教她的梦幻神曲。

“放心吧，顶多今晚或者明天，她就好了。”陈晨安慰他道，在他的身边，王小丫轻声细语，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哇哇哇。”一个小孩的声音打乱了他们片刻的安宁。

只见玉湖从远处而来，手中抱着一个娃娃，正是陈晨和王小丫的结晶。

“陈晨，便宜你了，王小丫这么有天赋的女孩，竟然跟了你，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种下了什么福。”没有了黄土土的打压，玉湖经过张涵一以及王小丫的开解，倒也看得很开，从师父的悲痛中清醒过来。

武林，生死苦离，师傅的一切种种，她都会深深铭记。

陈晨听罢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了，而王小丫虽然也在笑，但是眼角深处却多了一抹黯然。

陈晨抱着自己的孩子，被玉湖教训了几次，才纠正抱孩子的正确方法。

看着陈晨憨厚得模样，张涵一和玉湖一阵羡慕，而王小丫也是被陈晨笨拙的身形逗乐了，如果可以的画，她真想这一刻是永久。

“嘤。”一声轻音，让几人都大喜对望，灭行师太醒了。

“师父醒了？”张涵一和王小丫的眼泪瞬间哗哗而下，她们这一哭，让陈晨所抱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你们起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灭行看起来并不虚弱，她看着玉湖臂腕上的黑带，喃喃道，“我姐姐她……”

玉湖点头，眼泪瞬间而下。

“罢了罢了，走就走吧。”灭行师太虽如此说，但是眼眶也红润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小晨过来，让我看看宝宝。”

陈晨递给灭行师太的时候，他们的双手接触，都像是触电了一般，差点将孩子松开。

“小心点。”灭行师太的脸色有些红润，但还是一本正经道，她逗弄着小孩，不多一会儿，原本哭泣的小孩成了好奇宝宝一般，打量着灭行师太。

在众人的目光中，好奇宝宝突然伸出了小手，向灭行师太的坚挺抓去，灭行师太的脸终于又红了一些，轻唾着笑骂道，“小色狼，跟你爹一个模样，这么小就这么色，肯定都是你爹的基因是坏胚子。”

陈晨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当下想反驳，不过一想到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终于还是收住了口。

果然是坏胚子么？

陈晨无奈，默默而笑。

第二日，灭行师太让陈晨再次弹奏了一曲梦幻神曲，从一个月前的战斗后，她隐隐有着突破的迹象。

尤其是在陈晨的弹奏中，她的突破的迹象越加明显，不过短短三日，她一举进入到新的境界。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让她和黄土土再次大战的时候，也许可以平分秋色，或者还在她之上也说不定。

这一次的突破灭行师太很是满意，而现在的峨眉已经将有些反叛的弟子送下了山，有些严重犯错的，也让他们接受了惩罚。

可以说峨眉山，从今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分崩离析，全都在于掌教一人的手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用在这里，唯有掌教一人承受。

“小丫，虽然你才来几个月，却很听话，我这个当师傅的……很是不配。”灭行师太拉着王小丫的手，絮絮叨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