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六十八年后,老祖宗她下山了
作者:巧葡萄 | 分类: | 字数:7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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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自相残杀
“你这个野种,老子只有刘槐一个儿子,他没有弟弟,想当弟弟找旁边那个,那才是你亲哥。”
刘俊泪流满面的脸一瞬间茫然,“爸,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在气我违背计划,但那是妈逼我的,我根本违抗不了她,我不是真心想害死你。”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刘群一声比一声尖锐,声音都咆哮得嘶哑了。
“你就是个野种,林荷花跟奸夫生的野种。你们母子都不是东西,蛇蝎心肠的玩意,呸——”
刘群想要打人,现在只要看到刘俊的脸就压不住火。
可身体动不了,只能像女人一样吐口水。
刘俊震惊地半天做不出反应,一块青一块紫的脸上只剩呆滞。
白衬衫在地上蹭的全是土,又脏又乱,扣子散开,泄露出身上的伤痕。
今晚意外实在太多,到现在都还有些捋不清头绪。
晚上和老同学聚会玩得正嗨,突然收到老妈的短信,说她不想让爸孤单一个人泡在水里,要下去陪他。
这一段遗言式的信息,让他既觉得莫名其妙又感到一丝诡异。
爸就是她亲手杀死的,现在说什么心疼,简直可笑。
他当即电话打过去,想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刘俊心里不安定,便提前离席,和人打听了林荷花的行踪,知道她往立钢玻璃厂那边去了,赶紧找过去。
结果就在玻璃厂不远的老桥上找到了林荷花的手机和鞋子。
还不等他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刘群和孙德兆突然出现了。
看到活着的刘群,刘俊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刘群冲上去对着刘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刘俊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刘俊心惊胆战,心虚地不敢反抗。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壮年,愣是被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打得鼻青脸肿。
妈妈要杀爸爸,爸爸又把妈妈反杀。
刘俊只觉恶寒,他竟从未察觉,自己的父母竟然都是这般狠绝之辈。
刘群打累了,靠在桥头大喘气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刘槐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暗处,提着一根铁棍,朝着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孙德旁后脑勺就是一记闷棍。
孙德兆当场倒下了,之后就是刘群。
刘俊想逃跑想挣扎,却是无能为力。
他跌跌撞撞地爬了几米,就被刘槐抓着头发捆了起来,谨防他大喊大叫,又将他的嘴巴塞住。
三个人唯有刘俊始终保持意识,亲眼看着刘槐将他们一个个扛进生产车间,然后布置防御现场,准备杀人工具。
他不断哀求,不断求饶,但都无济于事。
刘槐像是麻木的人偶,埋头忙着自己的计划,对他们威胁也好、求饶也好、劝说也好,都不为所动。
他像是要完成一场重大的、神圣的仪式,专注而坚定。
刘俊眼中的恐惧、懊悔、愤怒、悲戚全都一点点地消散,最后只剩一片荒芜。
他知道自己完了,所有人都完了!
监控画面里,刘槐已经拖着切割机走到刘群身边。
疯狂转动的锯齿正对着刘群的膝盖。
这是他选择第一个下手的人。
“我是你爹,我是你亲爹……”
刘群盯着那闪着寒光的锯齿,已经被吓得崩溃。
下身失禁,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呼吸粗重,反复嘶吼这句话。
“不能再等了,必须立马行动。”
特/警队伍的行动指挥长声音沉重,当即便要去下达行动命令,席合突然止住他。
“等等,让我和刘槐说句话。”
指挥长有些犹豫,看高蒙冲他点头,想到出发前领导的嘱咐,还是将广播话筒给了席合。
生产车间有广播音响,休息时间都会播放一些轻松音乐,或者用来宣布事情。
对着通讯话筒说话,里面的人就能听见。
席合看着监控画面,对着话筒开口。
“刘槐,我是席合,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能否放我进车间里与你见一面?”
“席合小姐……”
指挥长想阻拦他,席合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
席合还在继续,“你有什么苦有什么怨都可以和我说,最近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怀着满腔希望来寻亲,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局面。
席向明和席康都不在了,如今就剩下你了,你也是我的亲人,我都还没好好坐下来和你聊过天,你要是因为杀人获罪,你让我日后如何安心?”
监控里的人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站在嗡嗡转动着的切割机旁,脸灰暗木讷。
“我不是你的亲人,我是个冒牌货。”
刘槐说话了,虽然声音小,但还是通过电脑传到了席合几人耳里。
指挥长大喜,小声和席合做口型,“引他多说说话。”
席合没有继续说,而是直接一句,“我想见你。”
指挥长一脸急色,“不能着急啊,先多和他说说话,让他产生信任。”
高蒙按住指挥长激动到爆筋的胳膊,摇摇头,“让她自己来,她可以。”
席合死死盯着画面里的人,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声音轻和从容,并没有面对一个绑架犯的恐惧和谨慎。
一如初见时她给人的感觉,清冷优雅,一身仙风道骨的飘然气质,莫名让人信任。
“好。”
许久,刘槐给了回应。
席合独自迈进了布满炸/弹的生产车间。
指挥长让她穿上防弹衣,以防万一,被她拒绝了。
她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走进去,一身长裙,背影纤纤,从容淡定。
墨黑的长发在夜风中漾起浅浅的波浪,看着十分柔弱,却又透着令人敬畏的力量。
生产车间很大,远远隔着还有七八十米远,刘槐就喝止了她。
“就站在那,不许过来。”
刘槐拿着炸/弹遥控器威胁,眼睛躲闪地不敢正眼看她。
席合站住脚,一步不再往前走。
“好,我不靠近,我们就这样说说话。”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席合还从旁边拉了张凳子过来坐着。
果然,刘槐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举着炸/弹遥控器的手缓缓垂下来。
“能和我说说吗,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都该死,都不是好东西。”
刘槐声音很低,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压抑又隐忍。
席合没有责问,而是坐直身体,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等待他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