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应该也查不出来了，这事他们肯定是算准了咱们不想宣扬，否则这边生意肯定会下降。”江月郁闷之极，“那我们就没办法了，我们这一局完败。”

“这一次我们的确是输了，不过他们算准了我们不想宣扬，我们却不能让他们如愿，不宣扬并不是该知道的人不知道，你让侍卫去找锦衣卫这很好，皇上就会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的暗中争斗一旦闹到台面上，谁动先手谁理亏。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书房问问情况。”沈晗揉揉江月的头。

江月打了呵欠，“起的太早，我先睡会。”先前的战斗太激烈，这会儿温暖的房间，放松的环境，让她感到无比疲惫。沈晗握住江月的手，看着她沉沉睡去，才离开。

沈晗到了书房，两位嬷嬷已经带到了书房。“谁先说清楚，谁就可以先走，分开审。”

两位嬷嬷这时还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原本只是想让主子高兴，哪成想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两人被分别带走的的时候还在喊冤枉。

留闲山庄的管事扑通跪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吧，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都说说。”沈晗并没有特别生气，并不是所有的管事都有时刻警戒的心。

“昨天白天小的没发现什么异常，白天人来很多，都都在看画展，也有几波人陆续上山，没发现什么异常，黄昏时，有巡逻队从山顶到留闲山庄都巡逻了一遍，远处密林并没有细查。

晚上瑞王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人，护卫就是正常护卫，瑞王妃的丫鬟来了好多，但当时瑞王妃嫌碧云山房远，说一路有些冷，就不肯上去，非要留在留闲山庄，当时瑞王还呵斥王妃，要让她带着丫鬟去碧云山房，说是安王侧妃已经在等了。瑞王妃就带着一群人走了，当时马车上的人是不是都下来没有关注到。

过了个把时辰，瑞王妃和安王侧妃带着丫鬟又从碧云山房下来了，当时小的就看见了林巧，但没当回事。

两位王妃要住到留闲山庄三进的屋子里去，说瑞王妃来得晚，画展也不好白天封了再看，不如就这会儿去看，要是晚了就住在三进院里。

小的正在为难，有人来报说夫人和三位郡主要去听风斋看画展，正好近山在旁边，近山就说要去看看夫人，别被人冲撞了。

过了一炷香，有个随从来报说您喝多了，找了空房间睡下了，说给近山带个话，说大人已经歇息，近山不必过去伺候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近山回来说夫人早已和三位郡主参观完离开了，没有遇到，不过门口的人确实见到夫人和三位郡主已经回听雪山庄和掬水山庄。

小的把话带给近山，近山就去侍卫房找地休息去了。

瑞王、安王和周公子还有其他青年才俊都是近丑时才散的，安置好后，山庄就关门了。

睡前小的巡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

早晨天刚蒙蒙亮，两个婆子出来，说瑞王妃身体不适，需要回碧云山房请随来的御医。就开了门，两位嬷嬷坐着一辆车向山上去了。

小的还派丫鬟去问瑞王妃情况，看需不需要啥，丫鬟说安王妃也在瑞王妃那里，并没有什么大事。

后来就是您骑马走了。

听见三声响箭后，大家陆续起来了，我与安王爷说了，安王爷说大家不要添乱，都留在留闲山庄不许外出，等着将军问询，所以留闲山庄即刻就关了大门，加强了巡逻。

这时小的才知道林巧投缳自尽了。尸体被放在柴房旁边的耳房里。

小的就忙赶了过来。”

沈晗听完，没听出什么特别，特别就是巧，每个点都很巧。要不是有人策划安排，怎么会这么巧。

片刻之后，侍卫回来。

“山上的密林已经查过一遍，没有闲杂人等，在山顶南侧，有一处空地有数人停留过的痕迹，应该是埋伏在那一片了。

当时是十名护卫前往密林抓捕弓箭手，弓箭手一共抓住八名，弓箭手都殊死一搏，抓住的也很快毒发身亡，怀疑至少有一名中途图脱离战斗逃亡，那边有逃往碧云山房的痕迹。

碧云山房现在封了大门，不让外出，在下请求进入，碧云山房里有一半是瑞王妃的丫鬟，我们也见不到，据山房的门房说昨晚瑞王妃带了近六十人，进入的太快没有数清楚，中途离开带走了四十人，早上领朝食的有十七八人。

留下来保护夫人的有十人，击杀的杀手三十二人，他们是分批下来的，要是同一时间下来可能真不好说，可能他们并没想到夫人她们实力会如此强。

杀手的尸体从里到外都已经细细看过，没有什么标记，牙齿里似乎也没有毒丸，应该是想着一击得手就撤退的主意，后面出来的的人应该都是打算策应的。

杀手的面孔都没有熟悉的，不过已全部都画了画像，只能私下查访了。”

“锦衣卫秦通到了，大人见吗？”门外侍卫通报。

“请进来。”

秦通一身常服，“卑职悄悄来的，这一片已经戒严了，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晗就把前因后果给秦通说了一遍。

秦通面色一变，“大人，有个消息还没有传开，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前天半夜传回来消息，陆指挥使去北元出现的问题，一部分人在库库特那边又消失了，这次不敢冒险去找人，还有其他一些事，陆指挥使凑请皇上想让你带人过去，皇上还在犹豫。这边需要我做什么，大人尽管吩咐。”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感觉是策划了绑架或劫杀，又处处留了漏洞，像是仓促行事，是想震慑我或者想留下我，看来那边的水很深，说不定又是另一个布局，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你回去跟皇上说明情况，这边我自己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秦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大人会去边境互市点吗？”

沈晗微笑，“自然是听皇上安排。皇上会全盘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