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改为轻拍其后背：“所以你从没设身处地为不够优秀的人想过吧！我是说追踪技能的确很重要，可逃亡者的心理也很重要。即便不用追踪技能，有时也能抄近路，拦截对方。”

“是吗？”

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兴致有些不高。

“就是这么回事，好了，开始第二项演习内容吧。”宇智波止水站起身。

他仰起头，看了看黄昏天空中的几颗亮星。

不到半个小时，明亮的圆月缓缓地升起。

两人生起一个火堆，围坐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往木签上插着从河里捞起来的鱼，放在火上烤。

宇智波鼬好奇地问道：“止水哥，第二项演习内容就是……”

止水把手里的木条折了一半，扔进火堆：“嗯，夜间宿营。”

“教科手册上说，夜间扎营严禁用火，所以你这样做，说明另有隐情吗？”宇智波鼬看着止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宇智波止水拿起最先烤好的鱼，伸手递过去：“呐，先吃吧！”

“因为你太优秀了，鼬。”

他又重复了一次。

从小到大，宇智波鼬听过上百来种不同花样的夸奖。

但自从那次之后，他心里就有些矛盾，此刻不由别过头去。

“我还差得远呢，优秀有时也是一种麻烦！如果我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的队友也不会死。”

宇智波鼬说得又快又急，带着一点赌气的口气。

宇智波止水终于意识到问题，“抱歉抱歉，我居然忽略了。”

“忽略什么？”

宇智波止水沉声道：“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不过……”

“你今天教了我很多。”

“是啊，这让我有点高兴。”

宇智波止水低头啃了一口鱼，有些烫嘴，呼呼地吸着气。

宇智波鼬继续问道：“所以……这堆火呢？”

宇智波止水深深地叹了口气：“啊……能和一个能让自己放松的人一起吃饭，感觉很好。”

“况且我认为吃点热乎的食物，心情也能愉快一些，快，趁热吃吧！”

“热乎乎的，的确好吃！”宇智波鼬尝了几口。

然而，他脑海中还是闪现同伴死去的画面，苦恼地述说道：

“义辉哥说我表现太优秀，导致同伴死了，而父亲又告诉我，如果自己不作为，身边的人也会死。这几年的战争，给木叶带走近万忍者，其中就包括义辉哥的母亲，以及二战时就死去的父亲。”

宇智波止水盯着眼前的小孩，沉声说道：“的确如此，他们两人的说法都没错。”

“是吗？这样的我，该何去何从……”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即便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止水心中也没有答案。

他只能鼓励道：“这事初代火影也没有彻底解决，家族书籍记载，在战国时期，许多六岁左右的小孩就上战场死掉了。”

“鼬，我相信你，先辈们披荆斩棘，开创的忍村已经是一种进步，未来由我们继续走下去。”

宇智波鼬沉痛地说道：“我开启了写轮眼！”

“所以你才撒谎了，鼬！你太擅长自欺欺人了，所以察觉不到自己的真心。”宇智波止水拿着木棍拨弄火堆，突然说道：

“你不想呆在家里吧！你的脸上就那样写着。”

宇智波鼬睁大眼睛，脑中又回忆起同伴死去的画面。

“你和义辉哥果然很强，什么也瞒不了你们。”

他抬头看着火光中止水明亮的侧脸，原来止水哥一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

宇智波鼬心中一紧。

那么……父亲大人呢？他也看出来了吗？

不！暂时应该没有。

“鼬，最近我注意到你心事重重，不嫌弃的话，欢迎随时找我谈心。”

宇智波鼬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叮叮……”

不远处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连续不断地传过来。

两名心中有些吃惊，连忙起身跑过去，宇智波止水更是随手将火堆扑灭。

他们躲在乱石堆中。

宇智波止水低声道：“最后的演习要开始了！”

一旁的宇智波鼬闻言，默默地点点头。

只见，前面一个身穿暗部服饰的忍者，胳膊受了刀伤。

他在逃跑的途中，不小心中了陷阱，被河水中的细线缠住脚，鲜血染红了裤子。

两人连忙挡在那人身前。

宇智波止水抽刀，斩断了那根细线：“慢了一步，我们前来助阵！”

就在这时，三名同样暗部装扮的忍者走出来。

两人脸上一怔，心中大吃一惊。

宇智波止水看着追上来的三个动物面具：“追兵也是暗部么？”

“这也是演习？”

宇智波止水察觉到不对劲：“不，先忘了演习的事吧！”

他提高了声音，质问眼前的三人：“为什么同为木叶的忍者，却要自相残杀？”

“请你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此离开。”猫面具女人发出冰冷的声音。

宇智波止水微微抬起刀，言明出保护的态度：“既然你要杀死同伴，我不能连理由都不问就走。”

“这话有理。我们在追杀村子的叛徒。”对面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沉声给出一个解释。

倒在地上受伤的忍者辩解道：“我不是！”

宇智波止水眉头微皱：“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人是叛徒？”

老虎面具忍者亮起大刀，轻描淡写地说：“真是麻烦，一起杀了吧！”

另一人制止道：“等等！并不是说这人就是叛徒，但他手里的卷轴，可以证明谁是叛徒。只要交出卷轴，我们就立刻离开。”

受伤忍者：“你们得到情报，又打算干什么？”

“那还用问么。”老虎面具忍者抽出大刀，“村子的敌人，自然要被天诛，我们会依照黑暗的准则维护木叶的秩序。”

受伤忍者不忿地说道：“你们没有制裁的权力！”

“这封密信必须交给火影大人，火影大人会做出公正的裁决。”

他们是“根部”么？宇智波止水心中微惊。

猫面具女忍者冷哼了一声：“公正的裁决？太天真了。背叛村子的，只有死路一条。”

“背叛的一方也有苦衷，火影大人的意向是公正地彻查实情！”

这也是一种思路！宇智波鼬心中默默地想着。

但这件事牵连整个村子，一个叛徒和村子之间，两者的分量差距太大。如果是止水哥的话……

宇智波鼬偏头看向止水。

不料，一个苦无飞射过来，正中倒地不忍者的头部。

那人忽然之间起了变化，变成一团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