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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县

作者:终南布衣啸问天 | 分类: | 字数:102.7万

第49章 半仙驾到

书名:长安县 作者:终南布衣啸问天 字数:3500 更新时间:2024-11-04 03:10:35

四十九章

3、半仙驾到

李龙一见这几个小伙儿都是村里出了名的瞎怂,不是二道毛就是死狗烂娃,平时都不好惹。这几个平时也都是游手好闲,看着最近盖房的村民多了,便偷偷向给村里拉料的车要烟抽。司机一看不想惹事,就给撂一两盒烟也就放行了,有的只要主家一来,自知输理的这几个人也就放行了。带头的冯豹今年有四十岁左右,冯豹家里不缺钱肯定不会干这样的勾当,可今天明显是指使这几个来刁难他家的。李龙一看见这阵势就火往上撞,但他还是决定先理后兵。

李龙看见自己的父亲老五已经走到车跟前,奔颅伯也都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动手。他上去挡在俩人跟前对着几个人说道:“几个哥啥意思?有话说到明处。”

陈舒一见李龙过去了,也开始挽袖子,露出两只粉嫩的拳头,嘴里大喊道:“谁今天要是把黑蛋动一指头,我今儿就把谁灭了!”在她的心里,李龙是这个世界上她心里最重要的人,谁要敢动李龙一下,她可是要和那人拼命的。李飞看见了,一把把她死死拉住悄声说道:“好俺奶呢,你安宁着。”

冯豹一见李龙问话,便说道:“好,你既然为你爸出头,我明人不做暗事,咱今天把话说到明处。你问一下你爸为啥给俺屋门上扁麻纸,咒俺屋死了人了?!把俺爸气的住院了,现在心脏要搭桥,你现在说这笔账咋算?!”

李龙一听,根本不信,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三滥勾当。这明显是对方给自己的父亲搁事胡栽赃陷害,这会儿真是狗粑下的也给自己父亲的头上赖。李龙便火一下蹿上来了,对着冯豹说:“我见你比我年长几岁,把你叫一声哥,你这会儿咋还诬陷好人呢,俺爸会干这种背后的勾当?你也不在村里打听一下,俺爸一辈子啥时候干过亏人的事?!我奉劝你把嘴放干净点!”

冯豹也一下火了,指着李龙骂道:“你个碎锤子一天批嘴还硬的不行,我要是没证据,我会来寻你屋的事?!我咋不挡旁人的车光挡你屋的车呢?!”

看到村口有热闹,从外边回村的和村南头的乡党也都围拢了过来,一会儿时间,就又围拢了一大堆人。围拢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听了刚才的事情,没有人相信老五会干这样的事。

老五压住满腔怒火对着李龙说:“黑蛋,你退后,你让他说!”

冯豹气势汹汹的用一根指头指着老五嚣张的说道:“李老五!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突听“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冯豹的脸上就挨了李龙反手一巴掌,等他反应过来,指着老五的指头已经被李龙攥在手里,李龙也是满面怒容指着冯彪的鼻子说道:“敢在我面前用指头指俺爸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陈舒看见了,激动的大喊道:“黑蛋,打得好!”众乡党听见陈舒喊,也都把目光聚焦在陈舒脸上,乡党都疑惑,这是谁家女子,看着长得这么漂亮的,咋还像个社会人,也由不得好笑起来。

李飞一看就把她往后拉,悄声说道:“别喊了,我的太呀!”

老五看了儿子的做法,嘴上不说心里倒很赞赏,有血性,像我的种,一个男子汉如果没有一点血性那还行。一个当儿子的如果看见自己的父母受辱,连个屁都不敢放,那么这样的儿也算是白养了。见李龙攥住冯豹的指头,老五对儿子说:“你把他放了,让他好好说。”

旁边和冯豹一起来挡车的几个小伙子一看,却没有一个上前,这几个其实也都不瓜,他们和老五并没有啥直接矛盾,平时见了还都很客气,只是今天碍于冯建雄的面子才帮冯豹,没有办法才弄的。这会儿看见老五的儿子动手,他们几个才不想得罪人呢。也就是为冯豹意思一下,这一切也都是看在冯建雄脸上,背过冯豹回头还要给老五赔不是呢。

奔颅子也对着冯豹说:“冯豹,黑蛋打你没错,你不叫叔也就算了,还能直呼其名,用指头指着老辈子的鼻子说话?!”

旁边看不惯冯豹的乡党也在后边帮腔,冯豹一看众怒难犯,他这会儿也不害怕,反正他掌握了李老五给他家门上扁麻纸的证据,他这会儿先吃个哑巴亏,等把这事唱明,看他李老五今天如何给大家交代。冯豹收回被李龙攥住的手指头,又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也不敢用指头指了。说道:“前天晚上你给俺屋门上扁的麻纸,昨天不等明你在你北头十字路口烧的纸有没有这回事?”

老五一听这事,心里一下吃了一惊,心想这事咋能让旁人谁看见了……

在他拆房动工的前一天,他在淑珍的建议下,先把后院桐树底下的三根黄货挖出来转移了,后面几天拆房的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他梦见父亲给他说:“老五,在后头院子再看一下,看把东西拿完了没……”,梦中父亲的面容清晰可见,他看的真真切切,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醒来以后的他就很好奇,他想父亲给他托梦是不是桐树底下原本还有啥东西原来就没有挖出来,第二天醒来,他给淑珍说了这事,淑珍也觉得奇怪。晚上等所有拆房的人走了,他俩还又到桐树下边仔细的挖了找了,可连个啥也都没有。奇怪的是同样的梦连续做了几个晚上,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直到前天晚上,他又梦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给他说的那些话,他急了在梦中给父亲解释,说已经把树跟前挖完了,真的啥都没有了,父亲就发脾气了,说他犟的很,甩了他一个耳刮子生气的就背着手转身走了,他急哭了,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把淑珍也吓醒来了。淑珍便问他咋回事,他把梦里边的内容给淑珍又学说一遍。淑珍便说,那是不是咱爸说的老房下边,明晚咱俩去好好再找找。他对淑珍说,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每次来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是不是缺钱了,说他想给自己的父亲烧几张纸。于是,他半夜四五点就起来了,拿了几张麻纸,走到村里的十字路口,画了一个圈,留上一个口,就给自己的老父亲烧纸,好好议咐了一番,结果第二天晚上还真的在老房下边找到了太爷的手书……

老五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这会儿还真的说不清,他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他天不等明在路口烧纸,而且,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早起的乡党。他就奇怪是谁拉了这个是非,而且巧合的是,自己晚上烧纸,由不得让人联想到是他半夜先给冯建雄门口扁完麻纸然后回到北头在路口烧纸,咒冯建雄家要死人。他就奇怪一切咋会这么巧合,他还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烧干净,是谁捡了被风吹在一旁的麻纸然后跑到南头给冯建雄扁到大门上。可他努力回想了一遍,确认是完全烧完了,当时他还检查了一下,害怕火没有灭被风吹到一边,万一把谁家麦秸垛子引燃还麻烦了,于是他是检查完才走的……,明显冯建雄门头扁的麻纸和他是不相干的,可这会儿如何说的清。老五心想,你谁干的这事这回把我老五可是要坑惨了。

冯豹见老五沉思良久不吭声,便说道:“你说呀,是不是你弄的事。”

老五说:“贤侄,你听我说,我一辈子不说假话。我在北头十字路口烧纸不假,可那是俺老先儿黑了给我托梦,我是给俺老先儿烧几张纸。我肚子没害冷病,也不害怕吃冰西瓜。我对我说的话负责呢,你不信,你这会儿就是给派出所报案,我也不害怕。”

众乡党一听老五的解释,很多乡党也都愿意相信老五刚才说的话,可是这事情让人听着,要说老五没有一点嫌疑也不可能。毕竟老五天不等明烧纸,天一亮,冯建雄门口就发现扁的麻纸,这种巧合如何让老五脱离和这件事的干系。乡党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在外边议论开来。

冯豹说:“你说的这些谁信,派出所的人来了,俺屋门口又没装监控,咋又能知道不是你干下的。你烧纸是真,这事就跟你脱离不了干系。”

李龙一听,他当然是相信父亲老五是清白的,对着冯豹说:“那没装监控,你也不能证明就是俺爸干的,俺爸才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再说,如果麻纸是俺爸扁的,那上边肯定有指纹呢,派出所的人一来把麻纸上的指纹一比对,不就出来了。”

冯豹说:“万一你爸是戴的手套,上边咋会有指纹呢?”

李龙气的说:“你屋烧纸去你戴手套呢?”

冯豹却一下急了。“俺屋好好的,倒是要烧啥纸呢?!再说,谁把那晦气的东西留着干啥,早撇了。”

奔颅子说:“那你把麻纸都撇了,你自己把证据毁了,你这会儿怪谁,你赶紧把路让开,让司机先走,人家小伙儿还等着拉活呢。”

那个司机小伙儿刚才见走不了,后来下边又开始动手了,早都跑下车来看热闹了。见奔颅子这样说,司机小伙儿又掏出好烟递给冯豹说:“老哥,我也就是个下苦的,你看你们有矛盾,现在主家来了,这冤有头债有主,这主家来了,你俩的官司慢慢打,你先把路让开,让兄弟进去把这一车沙子一倒,今辈子我都不到你村来咧。”

冯豹一把推开司机小伙儿递过来的烟嘴里骂道:“滚偏岸儿去,今儿这事不弄清楚,你休想过去。”

李龙一看,对着冯豹说:“你先把路让开,我跟俺爸都在这儿,你怕啥呢,不要耽误人家司机拉活。”

冯豹死活不让,俩人话不投机,火药味越来越浓,又要开始动手。

这时,只见人群后边一老人大喊一声:“把路让开,我知道麻纸是谁扁的。”

众人让开一个缺口,一看来人,一身道袍,鹤发童颜,来人正是李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