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
作者:终南布衣啸问天 | 分类: | 字数:10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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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亲
第一章
4、 相亲
几人围着石桌的板凳坐下后,马文奎指着老五对那个女的说道:“这是我外甥,李秉厚,他村人都叫他老五。”
“这是淑珍,家在甘肃呢。前几天我见她带个娃在村里要饭呢,我见她和娃可怜,就给了个馍,顺便问了一下,说是男人不在了,家里又遭了旱灾,她和娃俩人为了活命,就一路要饭,从甘肃跑到了陕西,又从西安来到长安。我想起你至今还是个单身,就问她有合适的对象安家不,她说只要能容得下她娘们俩,有口吃的,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我一听,就说了你的情况,她听了也愿意。昨天在我屋住了一天。”马文奎介绍着情况。
这时,老五娘从灶房出来,踮着小脚,一手提着个电壶,另一手提着一个小竹篮,里边放着几个煮好的鸡蛋,盘子里放着昨天儿子给买的还没有舍得吃的五个油膏。“来都先喝水,这会儿先打个尖,一会儿我给咱擀然面”给众人倒了水,招呼大家吃鸡蛋,吃油糕。
马文奎夫妇俩人只喝着水,并不伸手动吃的,明白大姐家这光景,这些都是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吃食,要不是来了客,鸡蛋可舍不得吃呢。
大妗子拿了鸡蛋和油糕,招呼淑珍吃,淑珍并不接,推让了几番后,最后把一个鸡蛋握在手中。
老五娘又拿起一个鸡蛋,一个油糕,递给在树底下耍的碎女娃满脸慈祥的说到:“来,俺娃也吃。”
那个碎女娃怯生生的不敢接,看了眼母亲淑珍。
老五娘一把把碎女娃揽在怀里满脸慈祥地说道:“听奶奶说,这以后就是我娃的屋,给拿着吃。”
碎女娃接了,老五娘又问道:“那你给奶奶说,你叫啥名字”
“玲玲儿”碎女娃怯声说道。
“好,你以后就是奶奶的乖孙女,乖玲玲儿娃么”满心欢喜搂的更紧了。
玲玲咬了一口油糕,里边的糖汁流进嘴里的那一刻,娃顿时愣住了,那种甜蜜瞬时把她包围了,舍不得咽下去。开心的问奶奶:“这是啥?”
“这是油糕,俺娃吃,还有呢。”老五娘笑着说道。
玲玲开心到了极点。
淑珍看着这一幕,心立刻被融化了,看着这慈祥的老人,再想着自己带着娃要饭的这一年多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眼睛顿时湿了……。
马文奎,喝了一口茶,对老五说:“老五,你包光抽烟了,你把淑珍带到里屋,你俩去谝一会儿。”
“哦。”老五在地上磕了烟袋锅里的旱烟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对着么,有啥话,你俩说。”妗子拉起坐着的淑珍,往厦屋推去。
二人进了屋,并排坐在炕沿上。二人都没有说话。淑珍低着头,两手搓着衣角。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屋子。进门迎面放着一个板柜,靠右手,是一个大炕,占了这屋子的一小半。炕顶头半空用木板架上放着两个黑木箱,这木箱旧是旧,但看来有些年头,上边有黄铜做的装饰以及锁扣,还有手绘的一些图案,能看出来,这以前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地上还有一条长凳,这就是这屋所有的家当了。
“你叫淑珍?”老五首先打开了沉闷的气氛。
“嗯。”淑珍小声的应道,却不敢正眼看着眼前这个粗大的汉子。
“我叫老五,我舅刚给你说了,我这人直脾气,有话咱都说在当面。我屋成份不好,家里穷。我爸在世时是这堡子的大地主。土改时,屋里的地,以及家里像样的东西,都让人拿走给分了。我以前结过一个,结婚一年多,跟人走了。十几年也没音讯。这些年,我家里穷也没人愿意跟。你只要不嫌我穷,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对玲玲娃好。”
老五坦率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淑珍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虽是五大三粗,但眉宇间让人感受到一脸的正直,坦率,内心早有了几分好感。
“我老家在甘肃庆阳,那里也穷,比你这关中道还穷,我以前的男人也死了,家里又了遭旱灾,我和娃也是为了活命有一口吃的才跑出来,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只想着和娃有个栖身的地方,我咋还会嫌弃你屋穷。”
俩人敞开心扉,彼此倾诉着自己以往的一些经历。
门外传来咳嗽声,大妗子一掀竹门帘。“老五,你舅问你个话。”
老五应声着,掀开门帘到院子去了。
妗子拉着淑珍的手问道“人你也见了,情况也就这样子,我外甥这人虽然穷,人好着呢,现在就看你愿意不?”
淑珍低下了头,半天没有吭声。最后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妗子笑了,外甥的婚事总算有了着落。走出厦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众人。马文奎和老五娘都高兴的不得了。
晌午,老五娘从瓦缸里挖了四五碗白面,一点玉米面都没掺。拿着长擀杖擀起了然面。这是过年才舍得吃的饭。儿子终于有媳妇儿了,这对老五娘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自己百年之后,见了老头子也终于有个交代了。老五娘一边做饭,一边看着扯着风箱,不断往灶膛内填着包谷杆的准儿媳,独自内心乐开了花。然面好了,马文奎却执意要吃搅团。马文奎明白,大姐的日子过得不轻松。
吃毕晌午饭,马文奎和妗子起身告辞,并交代让老五赶快给媳妇儿扯几尺布,做两身像样的衣裳,把结婚的日子定了,赶快给他说之类的话。
掌灯时分,老五娘早早安顿了玲玲和她睡一个炕。烧了一大锅开水,让老五拿着木盆,放进了屋里,又绞了一桶凉水给淑珍提进屋内。
老五则在院子的井沿旁,用凉水冲洗了。
二人洗完,老五插上门栓,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淑珍。湿漉漉的头发,脸庞带着几分红晕,又有些羞涩。老五感觉到了浑身的一阵燥热和迫切。
老五拉了灯,摸索着坐上炕沿,急急地褪去上衣和裤子。早已是一条线不挂。挨着淑珍坐了下来。试探性的抱住淑珍的膀子,见没有推辞,一把将淑珍紧紧揽在怀中,就势推倒,把满是胡子茬的脸在淑珍的脸上身上乱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