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明瑞的事情……

顾鹤归心下一惊，果然被发现了吗？！

楚泽年缓缓开口:“顾公子，从步离的身上可以看出来，明瑞本身是可以化为人形的，但是，他似乎对此很是排斥。”

啊？

顾鹤归还以为楚泽年会直言让自己不要觊觎明瑞这类的话，没想到是说起了明瑞本身的问题，不过，对于楚泽年的担忧，顾鹤归有自己的看法:“其实我觉得……小明瑞什么模样都很可爱……”

然后他就看到楚泽年温和一笑。

“啊……不好意思……”顾鹤归默默道歉，“楚公子如果都不清楚的话，我就更不可能了解了，所以，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明瑞很喜欢你。”

“……”

楚公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楚泽年对此做出了解释:“他本身就很喜欢凡人，然后，你是特别突出的那一个，他对你表现出来的喜爱，你不可能没意识到……程弈，你看出来了吗？”

程弈忽然被点名，他点了点头，明瑞确实挺喜欢顾鹤归的，不过，和楚泽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你看，连程弈都看得出来。”

“……”楚泽年怎么忽然有点犯病的模样了。

程弈并不知道他的不开窍让楚泽年有多无奈和生气。

顾鹤归微微一愣，垂下眸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小明瑞也不会什么都和我说吧，而且……”

他们两个的喜欢根本不一样。

顾鹤归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份心意。

楚泽年此时却结束了话题:“嗯，我知道了，顾公子好好休息吧，毕竟梦见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会感到不适的，程弈，我们走吧。”

程弈眨了眨眼睛，跟着楚泽年一起离开了大堂。

“少爷试探顾鹤归，是想知道些什么？”

楚泽年偏头看向他，笑容温和:“我想知道他敢不敢。”

顾鹤归看明瑞的眼神，他再清楚不过了。

程弈却很是疑惑:敢不干什么？

喜欢当谜语人是吧！

其实，只是程弈在这方面过于迟钝了而已。

楚泽年看程弈还是疑惑的模样，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我可以把你这副模样理解成，神明不懂凡人感情的结果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因为现在的程弈并不是神明创造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把程弈塑造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虽然有时候行事凶残有些狠厉，但是意外的真诚甚至称得上可爱，明明聪明得很，但面对感情和爱意，迟钝又喜欢逃避。

当然，这是唯有相处过才能够了解到的。

程弈对楚泽年的话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反驳了:“我现在可不是神明创造的，不过，这副模样指的是……好吧，我大概知道了，既然这样……不如放弃比较好吧……”

后面的那句程弈没敢大声说出来，这种拒绝的话，楚泽年绝对会生气吧。

然后，程弈就被摸摸头了。

楚泽年轻轻一笑，眸色沉沉:“程弈，你所看见的飞鸟，虽然自由，但是它们都有自己的归处，这世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无拘无束，一意孤行所带来的，大部分是不被接纳和理解，也许你对此已经习惯了吧……”

也许，没有楚泽年，程弈无拘无束就很好，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是，那就意味着，程弈会失去很多，他原本是守护者，才会拥有力量，同时被人关注。

谁能够确保初生的小鸟能够在无拘无束之中顺利成长呢，除非他们不在意小鸟的死活，只想看小鸟随意的飞翔，哪怕是稍纵易逝的。

楚泽年承认自己自私的不行，他想让程弈懂得在意，想要成为绑住程弈的绳子，什么孤身一人，肆意妄为都不可以！

程弈被吻得气喘吁吁，他眼泪朦胧地看着楚泽年，每次这时候他脑子里面都一片空白，唯有猛烈的心跳声，提醒着他保持一丝清醒。

楚泽年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一下他的手心，语气轻轻的，有些许无奈:“我可是很克制地……不把绳子变成笼子了。”

只要楚泽年想，程弈就只能乖乖地待在这位神明铸造的牢笼里面。

但是，就是因为足够了解，足够喜欢，楚泽年愿意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程弈的身上。

程弈感觉楚泽年这副样子实在是犯规得很，漂亮又迷人，看他的时候总是宠溺温和。

陷阱，一定是陷阱！

程弈一直都很奇怪楚泽年为什么喜欢他，但是这个问题如果问出来那么意味就有点变了。

所以他选择不问并且转移话题。

“少爷，我们现在去问明瑞吗？”

看着程弈那乖巧的笑容，楚泽年选择顺着他的想法来:“晚上的时候他们会回来的，到时候再问问吧，不过，由你去问明瑞。”

“我？”程弈疑惑脸，“少爷，你真的不怕我们吵起来吗……”

“没关系，具体问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

“愿，那个新神明现在在哪里？”

月夭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愿，他默默感慨了一下来的及时，然后立即喊住了愿，问了关于楚泽年的事情。

愿的脸色有些许的疲惫，不过他还是温和地对着月夭笑了笑:“他还在那个世间，一个名为浔州的地方……听说你被神主召去了，难道神主是觉得，这位新神可能是他想找的那个神明？”

月夭想起来就头疼:“谁知道呢，总之先去看看再说，谢谢你的消息，哦对了，关于祂……你去把我房间桌子的上的书拿走吧。”

说完后，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愿沉默了片刻，然后走进了月夭的小屋子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

月夭桌子上那乱糟糟的书。

这……哪一本才是月夭说的啊？

但是月夭不管，他思索着该怎么才能顺利找到楚泽年。

按照规定，他是没办法附身的，只能像愿上次降临灵潭一样。

嗯……看不清就看不清吧，听声音估计也能够认出来吧。

那个叫程弈的漂亮青年……应该还记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