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汉斯瞥了她一眼，表情淡漠。

他沉默不语地走向和金一起笑的白音，似乎试探般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白音一下，没有觉察到她的抵触以后，汉斯的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抹笑然后将白音的手握进掌中。

金的笑声在看见汉斯牵住白音的手以后戛然而止。

她觉得此刻的她是无比的寂寞。

—

派出去的两拨人全军覆没，爱莉却并没有气急败坏，反而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心态将计就计享受着监视白音。

得民心者得天下，爱莉非常期待白音看见王后成为她最忠诚的信徒会是什么表情。

“神使，今天对神的祷告已经完成。”

闻声，爱莉放下手中的金饰。

她手掌上被金器灼伤的红肿缓缓消退，笑意勾上嘴角，她说道：“进来说话吧。”

随着大门打开，身穿华服的王后缓步走了进来，她望着神使的双眼满是虔诚，在走到爱莉面前时屈膝下跪，双手抚摸上她的双脚，深深低下了头，露出了她脖颈后面的那颗被烙印的痕迹。

是一个空心的圆形。

爱莉满意地眯起了双眼，“恢复的不错。”

王后语气忠诚地道：“多谢神使恩赐，万分荣幸。”

爱莉似乎感叹道：“是你的荣幸。公主的冥顽不灵很让你失望吧？”

王后几乎没作任何犹豫地回答道：“她会受到她应有的惩罚，还请神使不要顾及我而手下留情。”

爱莉沉默几许，没人知道她在沉默的这段时间里都在想些什么。

再开口时，她弯身将王后扶起，如同亲人般握紧了她的双手说道：“公主快要回城了，你代我好好迎接公主。孩子小还不懂事，你要对她多些耐心，如果公主实在不听劝，你再把公主带到我面前。”

—

“你们……确定要这样吗？”

金一言难尽地看着丰神俊朗的汉斯按照白音的提议变成了一个满口黄牙、弯腰驼背的老妇。

“你也要改变外貌。”

汉斯冷漠地看着金。

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我不——”

话说一半她忽然惊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喊劈了嗓子，成了破锣嗓。

金：“……”

她欲哭无泪转身想求个安慰，怎料她看见不知在什么时候更改了外貌的白音比汉斯这个“老妇人”还要不忍直视。

金的嘴角抽搐几下，“没这个必要吧？”

白音笑着走过去，用她那只形容枯槁的手摸了摸金的头，“她请君入瓮呢，我们得换个方式将计就计。”

“所以你想以这种形象混进祷告的队伍里？”

汉斯看向白音，他此刻的眼神在金看来有点无辜。

“扮成最低层的人去找爱莉的信徒讨食不会受到任何关注，这很方便我们活动。”

说着她走到汉斯面前勾起了他的手指轻轻摇了几摇，金看见白音的眼神是极度温柔的，温柔的像是含了捧水。

“爱莉的信徒打着给乞丐送食的名义让他们做奴隶。等到时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