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城上空，法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程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但转瞬即逝，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在意。任他有千般手段、万般变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只见法海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手中的擎天禅杖猛地抛向高空之中。

伴随着他的低声吟诵，那擎天禅杖仿佛活过来一般，发出耀眼的金光。眨眼间，禅杖竟幻化成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金色蛟龙，张牙舞爪地朝程二扑了过去。

站在后方的白素贞和小青，看到这条威猛雄壮的金龙，不禁脸色大变。尽管她们深知这条金龙其实是由禅杖幻化而来，但龙作为万兽之王，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依然令身为蛇妖的她们感到本能的恐惧与战栗。

“小心，程郎。”白素贞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与紧张。

听到白素贞的呼喊声，程二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坚定而自信的眼神，表示让她放心。

紧接着，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里召唤出了自己的飞剑。刹那间，飞剑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以惊人的速度直直地朝着金龙的要害部位——七寸疾驰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嗤”一声轻响，飞剑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金龙的七寸之处。那原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金龙，在这一击之下，竟然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打回了原形，变回了那根擎天禅杖，从高空中重重地坠落下来。

“咦！”

法海心中暗暗称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暗自思忖，虽说刚刚那一击自己并未使出全力，但也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接下的。

然而，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居然如此轻松便将其化解开来，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程二显然不想就此罢手，只见他手中飞剑在破解法海禅杖之后，势头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再次朝着法海禅师当头劈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禅师也请吃我一剑。”程二朗声道。

面对凌厉劈来的飞剑，法海禅师却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地站立当场。就在剑身即将触及身体之际，他突然双手合十，身上那件锦襕袈裟竟无风自动，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眨眼之间，飞剑已被袈裟牢牢挡住，再难前进分毫。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还请不要自误。”法海禅师看着眼前这位道法高深、功力深厚的程二，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天地孕万物，万物皆平等。我佛慈悲为怀，禅师此事有违天道。”

程二与佛门打了数辈子交道，对其门道可谓了如指掌，不禁戏谑起法海来。

"哼，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人妖殊途，施主这是误入歧途。"

二人嘴上互不相让，手下亦未停歇片刻。尽管程二的飞剑暂时无法突破法海的锦襕袈裟，但法海的禅杖同样对程二无可奈何。究其原因，无非是程二动作迅捷无比，每每禅杖逼近，他总能以飞剑相阻。

双方激战正酣，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连钱塘城那巍峨耸立的城墙，也在程二凌厉剑气的冲击下，居然开始出现裂痕。

"此地空间狭窄，禅师，不如我们另寻他处再战。" 程二眼见钱塘城坚固的城墙在自己攻击下濒临崩溃，心中略感愧疚，索性出言建议道。

"贫僧亦有此想法。" 法海应和一声。

言罢，二人一同朝西湖中央疾驰而去。那里除了湖水空无一物，实乃绝佳战场。

随着两人如流星般极速向西湖飞去，后方紧紧跟随的正是武德司的指挥使以及四大门阀的老祖们。毕竟，这种堪称天地间巅峰对决的天人大战实属罕见，他们又岂能错过？

白素贞与小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她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被视为文弱书生的程二，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实力，给她们带来这般巨大的惊喜。

至此，两女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身份，早就被程二识破。然而，他却始终未曾点破，这份大度和宽容令白素贞和小青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尤其是程二方才所言“世间万物皆平等”，更是让他在二女心中的形象瞬间变得无比高大、光辉且崇高起来。

“姐姐，程郎怎么会如此厉害啊！他难道是什么深藏不露的老怪物变的不成？”妹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姐姐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休得胡言乱语！你可曾见过有哪只妖怪能够驾驭飞剑，与那法海秃驴激战正酣、难分胜负的？”

妹妹挠了挠头，恍然大悟：“所言甚是！那程郎必定是有非凡之处。我们赶紧前去给他助威助力吧，万不可让那可恶的法海老秃驴占了便宜！”

言罢，姐妹二人身形如电，迅速朝着西湖方向飞驰而去。

此时的西湖上方，气氛紧张异常。法海与程二各自悬停于半空之中，遥遥相对，四目凝视。

两人皆沉默不语，因为像他们这般拥有坚定道心之人，绝不会轻易被对方的言语所动摇。双方心知肚明，这场生死较量最终还是要靠实力来一决高下。

“哼！我就不信破不了你这层乌龟壳。”

程二眼见自己的攻击屡次被法海身上的锦襕袈裟所抵挡，心中暗自思忖，必须想办法突破这件法宝的防御才行。

当武德司指挥使和其他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只看到法海禅师稳稳地站在西湖之上，仿佛与整个湖面融为一体。

而程二则化为无数道虚幻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向法海发起了凶猛的攻击，整个西湖似乎都被撕裂开来。

然而，无论程二如何出招，这些攻击似乎都无法突破法海的防线，就像一阵轻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没有引起丝毫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