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
作者:雾岑今 | 分类: | 字数:4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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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要不要猜猜,我生平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沈宴?!”
顾清越今天在同一时间惊了几次,当注意到泪水痛流的老者更加吃惊了。
然则,外头吵,李公公没听见顾清越细声轻气地自语便开口对老者发了言。
“沈巫师,您带这么大群人过来拟血书、闹寝殿,您说说您,这不是给陛下添乱吗。”
话毕,他全力向相隔不远的沈巫挤转眼睛,劝告他别再说了。
没瞧见圣上把狐女当宝贝心肝肝裹在怀里吗,眼睛都不离狐女半寸。
他现在迷陷美色无心顾其他,再说下去,惹得他心生烦怒,真能就地取你命。
沈巫犹如看不见李公公小眼神里的婉言相告,继续在台下一众哭喊中卖力劝善规过。
景湛此刻已经随他们嚷叫,黑眸紧盯着顾清越那双赤眸,
手不自觉抚上她的脸,声调不自觉放柔,嗓音煦润:“小阿狸认识沈巫?”
尖巧的下巴一紧,顾清越脸颊忽地被景湛强制扬起。
她慢慢眨动水润润的狐狸眼,白睫颤纤纤,细小的嗓音抖乱:“你是…景湛吗?”
眉心红痣没有错……无论身高、面相都与景湛生的一模一样。
顾清越想哭,就是欲哭无泪的那种哭……
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她就没想过,前有狼,后有虎这么一说。
“小阿狸因何知道我的名字?”景湛散射的帝王之气逐渐殓收,置若无人的与女孩闲谈:
“呵~我倒忘了你是妖,坊间有所流传,说妖通晓天下事,只看一眼便能透人心,对不对?”
李公公看台下悲昂地唾沫飞溅,眼泪奔涌的臣子、沈巫、昨日还是娘娘们的人,
再看当今陛下,光天化日当众臣之面,手摸那小狐女的脸反复摩挲连连。
现此景象,如今的陛下与曾经的先皇、别国的昏君有何不同?
景湛双耳已自动关锁掉那些哭怜的哀叹声,没有什么能比他怀里的小狐狸惹人垂爱。
顾清越有一大堆疑惑塞满胸脯,但她目前没有余闲的精力顾暇景湛和沈宴长相的事。
她想问问沈宴,九年前自杀的狐女是谁?是不是她姐姐?
“我可以问沈宴一个问题吗?”顾清越问官答花回复景湛一嘴。
闻言,景湛瞥过下方口喷飞沫,手搀黑木拐,穿着邋遢,黑袍脏了吧唧的沈巫。
糟老头子罢了,有什么值得她分割出心神去在意的?
景湛俊美的脸微沉,黑稠的眸也暗了,揉捏她稍有脏兮的耳尖说:“小阿狸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对!你是他们的陛下,沈宴知道的事,你更应知道!”顾清越猛然坐直不再倚着他肩膀。
这一动,胸口未好的伤不经意扯动到了,她喉间轻漾小小地低吟。
软软糯甜的小声音令景湛筋骨内的血沸沸烧腾,烈火共往某同处汇拢。
沈巫见劝说不动,二人言行颇为露骨,当众摸脸搂抱恕他无能接受,随而,伏地叩首,弃拐而去。
临末,他回身望着与前任先皇对狐女痴迷神色相差无几的景湛,留下一言:“陛下,美色误国害人,请深思。”
沈巫走了,众人皆明晓劝说无用,随即前后相继离开。
人走了,心未死,亦在心中暗暗谋略筹算。
今日灰败,那就隔日再战,隔日不通,那便后日持续而行!
先皇之事,就是因他们胆小怕事,态度不够坚决,才铸酿此生悔恨的大错。
这次他们多多坚持,终归有磨到当今圣上行的那日!
等堆挤在寝殿的人大批大批撤离,顾清越心口上的疼才稍有好转。
她掀眼望出去的时候殿内已经空旷无人了。
“陛下,您要不要先带狐……”李公公双腿顿时合并夹的死紧,“啪啪”扇嘴,“奴失言奴失言。”
景湛厌他碍事,废话又多,眼睛在女孩脸上打着转,手挥挥让废话诸多的李公公赶紧滚出去。
顾清越呆若木瓜,看着李公公佝偻的身影,发出今天的第数次惊讶:“这……这不是,这不是李伯吗???”
“李伯?”景湛转回女孩的脸,迫使顾清越看他,“他,你也通晓?”
顾清越回头即面对景湛的脸,咽喉忽地发鲠,爬满涩涩酸苦。
她为什么这样倒霉?
难道全世界只有她在倒霉吗?怎么所有倒霉事全落到她头上了?
景湛、李伯、沈宴、楚云夕……就差景琛许进景薄天沈润云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景家古堡大院吗??
她逃来逃去,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景湛密布下天罗地网的魔爪?!
“小阿狸在思考什么?”女孩愣愣发呆,状态不在线,却超乎寻常的美丽吸人。
景湛呼吸骤急,桃花眼沉暗片晌,头颅低压,啃摹红梅般丝甜香软的唇。
麻痛侵袭,顾清越细眉顿然抗拒深蹙,“……停。”她偏头闪开。
这个老年版景湛不会接吻,不是吃就是啃,弄得她像溃疡时吃辣椒的感觉……
景湛微喘,高挺鼻尖轻擦她的脸,爱怜道:“不给亲是不是在气我刚刚没有替你报仇?”
什么报仇?
顾清越没办法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快速适应年老版景湛的亲密碰触。
她头后倾躲着景湛,弱声问:“什么报仇?”
“她抓疼你了。”景湛拿起顾清越的手,唇柔贴她带小铃铛手镯的腕,那里有些许极淡浅的红痕。
他不提,顾清越都忘记楚云夕这茬了,启唇欲要讲她不是因为这个,景湛却先笑道:
“小阿狸别难过,等今日我与你亲近够了,明日我便帮你收拾她。”
“你……?!”顾清越推他想往自己脖颈埋的头,忍着胸口崩裂的疼痛从他大腿跳落至地。
这人,怎么一直捞她身上的各种便宜啊?!
他们还不熟吧?
虽然他跟景湛长了同张脸,名字也叫景湛,哪怕他可能是景湛的祖先,
或然,就是古代的景湛,可他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景湛……!
况且……
顾清越的腿虚虚软软后退,景湛此时沉着脸步步紧逼。
直到她退无可退,孱弱背脊抵在红木门框上,
糅漫病弱的狐眸被吓出了盈泪,“你,你能不能别过来了,咱们又不熟,对不相识的人行为不能太轻浮。”
“不熟?”景湛面色转换的快,方才还柔声温语,这会双臂圈住她腰肢,将她禁锢在红门与自己胸怀间,
沉暗的眸子凌厉下压时带着股狠劲,“我适才说的话你没听?还是说…没花心思往心头去记。”
顾清越睫羽润湿,咬唇不语,手按在门板上指甲死死扣紧。
她当时处于震惊无法回神的状态,又急着想问姐姐的事,
后来胸口疼,姐姐的事就错过去了,景湛说过的话她的确也不记得。
景湛拇指蹭去她眼下薄薄晕染的泪渍,顾清越脸颊因他粗粝的拇指磨得发疼。
兴许是他常年习剑或书写的原因,指腹没有少年景湛的柔软。
她偏过头,不愿让景湛碰,不单是触感不适、景湛身体中散出的陌生冷松味、以及,极强的威迫力,统统让她无所适从。
“小狐狸,你要不要猜猜,我生平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景湛扳回她白嫩貌美一掌即拢的脸。
顾清越垂泪无言,景湛声音似淬了冬日阴潮般的低冷:
“忤逆、藐视皇权、还有…胆敢无视我,将我的话当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