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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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逐渐离谱的父亲
朱砂接过布帛,打开,递给妺染。
妺染扫了一眼,是一张地形图。
“梁王府的地形图?”妺染道。
夏苏蓉道:“是护国大将军府。”
妺染的手微微一怔。
辛清珞也睁大了双眼,心脏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夏苏蓉,又看看妺染。
她的前半生困在辛府的后宅,受陈贺芸压迫,即便后来妺染回来改变了这一切,如今的她也依然是打理辛府内务,等待嫁人,然后到另一家继续在内宅生活。
虽然辛清珞和妺染达成共识,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可她其实并不了解妺染的世界,并不知道她是怎样生活的。
如今夏苏蓉出手就是一张护国将军府的地形图,辛清珞有限的思维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这是要干什么?
仿佛世界被撕开一个口子,让她去触碰这条船上真正的核心,可其中的危险也是她从前没有估量过的。
妺染反复看了那图,平静的道:“你这图难辨真假,我如何信你。”
夏苏蓉脸色苍白,仿佛勉强支撑,她没有回答妺染的问题,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道:“梁王表面上嚣张跋扈,实则性情暴戾,于人于己都难相容。
他身边最重要的助力就是良妃的母家,也就是护国大将军,可护国大将军因为梁王渐显颓势,不堪大用,已经起了动摇之心,前阵子刚刚吵过一架,大将军似乎在动别的心思,至于这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夏苏蓉一口气说了许多,令室内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良久,妺染开口:“你知道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吗。”
夏苏蓉咳了两声:“我知道。但我嫁进来日子浅,往后活不活的长也难说,我暂时只知道这些。”
妺染没接她的话,而是重新翻看地形图,这图描画的十分详尽,包括哪里是禁地,哪里有机关,都一清二楚。
妺染把图折了起来,淡淡道:“你想活命无可厚非,可你一没把握时机,二来也不能把话全都说给我听。”
夏苏蓉抬头看妺染,眼底漫上一层恐惧。
妺染继续道:“你说的可不可信是一回事,我帮不帮你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也知道你曾经对太子有非分之想,我若拿了着这些似真非真的‘证据’交给梁王,那他可就彻底替我除了你这个眼中钉了,我岂不是更痛快,何必舍近求远,冒险庇护于你。”
夏苏蓉脸色刷的白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她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自己或多或少有用,妺染要利用她,就必须保她活命,不至于如此绝情。
可妺染她……
妺染见她脸都青了,没忍住笑了起来。
夏苏蓉不解其意。
“真有意思。”妺染目光隐隐透着兴奋。
自打她嫁给玄廷打理后宅,就一直很无聊,好容易有点乐子,竟还是夏苏蓉给的。
“你说的这些我自会去查真假,你要是真想活命,就尽可能的讨好梁王,别再轻举妄动。”妺染道。
虽然她话音很冷,可夏苏蓉却看到了希望,她膝行到妺染面前,道:“可我今日回去,又该如何?”
妺染叹口气,为什么这些人做事总是不顾后路,出来容易回去难。
妺染指了指辛清珞,道:“回去你就说,吏部尚书府四小姐邀请你年后赏梅,其他的话,你自己想好。”
夏苏蓉松了口气,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总不好撒谎。
她主动道:“若能得如此,我也知道该怎么说了,今日之后,不光我欠着你们,亦欠尚书府的庇护之恩。”
妺染受不了这些话,她道:“你要是能把讨好我们的话说给梁王听,他会喜欢。”
夏苏蓉低头:“他不会喜欢的。”
“什么?”
夏苏蓉道:“我是说,若我能逃一条命出来,以后皈依佛门,做个尼姑,从此青灯古佛。”
妺染不甚在意,她只关注能给梁王什么绊子,“那是你的事情。”
夏苏蓉离开了。
妺染知道,其实夏苏蓉说的,基本都是真的。
至于这张地形图,没什么用处,太子府里有的是。
如果夏苏蓉能拿到另外一张图,那就另当别论了。
且看她能不能活下去的本事吧。
妺染在辛府逗留几个时辰,便要离开,刚好撞上回府的辛朝义。
他看见妺染眼前一亮,道:“妺染啊,你跟为父来一趟书房。”
妺染知他有事,便独自跟他去。
“父亲有什么吩咐。”
辛朝义道:“可去见过你五妹妹?”
妺染摇头:“还不曾。”
辛朝义皱眉:“清珞也真是不懂事,竟然也不安排好,让你们见一见?”
妺染不搭他的话。
他在说辛清珞,但实际借着辛清珞在说她,只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不好直言罢了。
妺染冷笑,她这个父亲向来在内宅事上糊涂,自然也不会在意,一个太子妃去看一个姨娘在坐月子,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事。
一旦传出去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妺染道:“父亲还有别的事么,没事我先回太子府了,还有许多事要我处置。”
辛朝义目光不善的盯着她,但终究没数落什么。
只道:“倒是有一事,想告诉你。”
妺染:“父亲请讲。”
辛朝义负手道:“自打你嫁给太子殿下后,倒是有不少人攀辛府的门庭,这让为父甚是苦恼。”
妺染原本懒懒的听着,结果辛朝义的话让她不懂。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对辛朝义道:“父亲的意思是?”
辛朝义道:“辛府是你的母家,未免会被视为太子一党……”
这话一说,辛朝义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声音:“还是保持距离,撇清干系的好。”
妺染听明白了。
她本以为辛朝义在内宅事情上糊涂,不曾想是他这个人就是糊涂,无论什么事。
她怀疑的看向辛朝义,思索这些年他是怎么做的官。
竟能一步步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人情往来必然十分精通的。
可怎么他每每说出来的话,不是让人堵的慌,就让人来气呢。
妺染冷冷道:“父亲觉得,该如何撇清干系。”
辛朝义叹气道:“我也知此事为难,但为父也只是不想破坏在陛下眼里清廉的印象罢了。”
妺染深吸一口气:“父亲觉得可能吗。”
清廉?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