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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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东南山下
柳观南欣慰的拍拍妺染的手:“万事,你心中有数便好,七哥永远都会是你的后盾,柳家亦然。”
妺染很是动容。
柳观南又道:“银钱可还够用?”
妺染:“嗯?”
柳观南道:“你如今是太子妃了,日常打赏通融,上下都要使银子,七哥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妺染笑道:“七哥跑不掉的,我有用的到的时候,但现在不缺,我手里够着呢。”
柳观南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翻出五张五万两面额的银票来递给妺染。
妺染看着手里的银票:“七哥给我零花钱?”
柳观南抬头示意包间,道:“你三弟头回来,我也没什么可送他的,身上只有银票,你回头拿给他做件衣裳吧。”
妺染答应着,小心收好。
随便身上揣着二十五万两银票,说送人就送人,跟送二两五似的,饶是妺染不缺钱,也忍不住咋舌柳观南有钱。
回头妺染把银票给了辛予诚,说是柳观南的见面礼,怕他不收,所以转交给他。
接过银票的那一刻,妺染发誓她从来不知道辛予诚的眼睛可以瞪到这么大。
虽说他是尚书公子不缺银子使,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花出去三五千银子的人,如今见了二十五万两银票,属实是惊到他了。
“柳七哥……真有钱。”辛予诚捧着银票,虔诚又不安的道。
妺染点头。
柳家富甲一方也不是空穴来风。
收下银票,辛予诚愈发觉得跟了妺染是正确的,陈家是谁?
他现在已经不想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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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处理完这一厢事,妺染和玄廷一起打开了白鹤眠给的锦囊。
里面只有一句话,让两人都有些疑惑。
“东南山下,静待十五日。”
妺染拿着这句话反复的看,生怕自己再理解错,最后问玄廷道:“师父是安排了什么人要与我们见面?”
玄廷也拧着眉,道:“我亦不知,不过师父的吩咐,你我照做就是。”
妺染点头:“那要先安排好咱们随行的人,再离开。”
玄廷拍拍妺染的头:“你看着办,这些事你做主便可,不需问我。”
他肯放权,妺染便安排下去,为免拖延时日,两人第二日就出发,前往东南山脚。
这里山间果然有一家院落,院中种着各种蔬菜,支着架子,远远看去葱绿一片,院中打扫的很干净,还有围起来的鸡圈。
玄廷摸上篱笆门,并没锁,他抬了声音道:“请问有人吗?”
回应他们的只有公鸡打鸣。
两人面面相觑,自行推开院门进去,房前屋后都是瓜果蔬菜种植,应有尽有。
两人又进了主屋,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不像没人住的样子。
妺染道:“方圆八十里就只有这一间院子,不会再有别家了,可能主人不在,我们且等一等。”
玄廷也是如此想,两人在院子里逛了逛,妺染摘了两颗果子给玄廷。
玄廷也没什么架子,接过吃了,两人在屋前院子里的小凳上坐等,从中午等到晚上也没人回来。
他俩觉得不对劲。
玄廷想了想,干脆进了卧室,果然,梳妆镜下面压了一张布条,上面还是锦囊里的那句话:静待十五日。
妺染也跟着看见了。
玄廷扔了布条,道:“不必等了,这间院子就是给你我准备的。”
妺染:“看来要等的人,还要很久才到。”
玄廷脱了外衣:“罢了,就在这里暂住吧。”
他一边脱外衣,一边闷哼出声。
妺染回头看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玄廷动了动手臂:“还是上次在皇陵里的伤,不知怎的牵扯了原来的旧伤,金陵这些日子又一直下雨,我身上总是疼的。”
妺染替他脱了外衣,除去腰封:“哪里疼,我看看。”
玄廷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带舒筋活血的药膏了,你帮我涂,揉按吸收。”
“好。”妺染从他带的行李里翻出了药膏罐子。
玄廷十分自觉的除去上衣,光着膀子,一身紧实的皮肉上,纵横交错,新伤旧伤重重叠叠。
妺染从未这般仔细看过玄廷的身上,如今细细看来,他的伤好像从没好过。
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回天都,一直在受伤的路上,也难怪他身上疼了。
妺染打开药膏盒子,挖了一块用手化开,按在玄廷的背上,以内力按之。
玄廷舒服的闷哼一声,疼痛感顿时轻了一半,后背一股股暖流透过皮肤传达进内里。
“别耗费内力,揉揉得了。”玄廷道。
妺染轻功实在了得,只是功夫一般,玄廷不想她多耗费内力。
妺染不轻不重的揉按着:“没事,眼下也用不到什么,这样你舒服些。”
玄廷攥紧了双手,咬着后槽牙忍着。
妺染根本不明白他在忍什么,可真是太舒服了。
妺染心里想的则是另一宗事,这药膏的味道实在熟悉,她总觉得在何处闻过用过,一时半刻却还想不起来。
想了一会儿还是无果,妺染直接问他:“你这药膏哪里买的,还是宫里赐的。”
玄廷失笑:“哪里是买的赐的,是我自己制的。”
妺染惊讶:“你自制的?”
“是啊。”
妺染小声自言自语:“我怎么觉着我用过?”
玄廷也不记得了:“可能以前你从我这里拿过吧。”
妺染又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当年她受了伤,从山下上山,又逢下雨,玄廷只是在一旁陪着上山,既没给她撑伞,也没扶她一把,最后她几乎是爬到天机阁门前,被门内弟子们扶进去的。
当时玄廷还刺了她几句。
后来她就发烧了,等她退烧后治腿上的淤青时,天机阁就是给她拿的这种药,活血化瘀效果十分不错。
可惜她后来再想找些却没有了。
妺染把这个事给玄廷说了一遍。
玄廷回忆了一下,道:“啊,好像是有这个事。”
妺染拍了他后背一巴掌,道:“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何对我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我拖着受伤身体一个人爬上山,而你却能做到在一旁冷嘲热讽,视而不见的呢。”
玄廷垂下眼睫,沉默片刻,道:“我若说了,你可信。”
妺染扬眉,手下的力道重了些:“你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