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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第105章 陈家倒台

书名: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字数:2197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2:55

辛予嫣跌在地上,愣住了。

辛予诚说的这些,她从没想过。

她不信自己以后要看辛妺染的脸色过活,更不愿就此认输。

她一直跟自己憋着一口气。

可是辛予诚残忍的撕开这一切,不仅提醒辛予嫣即将要面对的残酷现实,更让她看清自己这个弟弟冷漠无情,理智又陌生的一面。

辛予嫣抬头看向辛予诚,不过须臾,她好像已经不认得他了。

“你只说我,那你呢,你回来了,难道你以后不会看辛妺染脸色么?”

辛予嫣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拢了拢凌乱的长发归于脑后,坐直了身体,道:“不,辛妺染已经十八岁了,她在府里待不了几天便要出嫁的,难道她出嫁了也把持辛府不成?她和那个宋止观不是来往密切么,想必,她很快就要嫁出去了,那这府里,就还是我说了算!”

辛予诚看向辛予嫣的目光很复杂。

有怜悯,有同情,有可悲,还有隐隐的觉得她没救,想放弃她的绝望。

辛予诚觉得跟她说多了都没意义,便默默陈述事实道:“一来我是男子,我若不满意家里,外面天地广阔任我自由自在,我自不必受大姐的掣肘,退一步说,我和大姐关系尚可,彼此也能留三分颜面。二姐,你冷静冷静,仔细想想吧。”

说完,辛予诚离开了辛予嫣的屋子。

辛予嫣独自一人待在房里,想起刚才辛予诚和她说的那些话,她崩溃了。

失去陈贺芸庇护的她,便失去了支撑,她觉得自己特别像风筝,而妺染就是放风筝的人,是收是放,是留下还是割断,全在妺染一念之间。

辛予嫣抱膝坐在地上,抽泣了片刻后,把脸埋进膝盖里,失声痛哭。

**

陈贺芸丧事办完后,一直在锦绣山庄养伤的陈束也好的差不多了,妺染给陈束喂了药,她易容成陈束,带着他出了城。

这是她唯一的一张人皮面具,虽说不能和宗政玄廷的易容术相媲美,但也足够以假乱真。

白鹤眠说要她杀了陈束,抛尸莨菪山定有深意。

妺染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出城后没多久,陈束便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只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陈束挣扎着手上的绳索,道。

妺染开口:“莨菪山。”

陈束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变:“放开我!你到底是谁?你主子是辛妺染对不对?她答应了放我一条生路的!”

妺染嫌他聒噪,停了车,用蒙汗药再次捂了他的嘴。

昼夜兼程两日后,妺染把车赶到莨菪山的一处断崖。

陈束虽然醒着,但药力未散,他手脚依旧软着。

妺染解开了他的束缚。

陈束有气无力的抱住一旁的树干,“你到底是谁?”

妺染撕下了人皮面具。

陈束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死意。

妺染薅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断崖边。

陈束惊恐的挣扎,却始终没有力气。

“你说了要饶过我的,你说了给我一条活路的,辛妺染,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不等陈束说完,妺染干脆利落的把他推下了悬崖,不高,一眼能看见底。

但足够摔死人了。

妺染亲自看到陈束被树杈穿了前胸后背,鲜血蔓延,死的透透的。

她站在悬崖边,这才缓缓的道:“我见过的鬼多了去了,不差一个你。”

妺染在莨菪山盘桓了半日,没发现其他异常,只是背着药筐看起来采草药的人不少。

这里也不生长灵丹妙药,至于这么多人来这座山么?妺染带着怀疑,跟踪其中一人,来到山中极为隐秘的山谷里,这里是一中型的作坊,马车驴车,山内外进进出出,运送的都是药材。

果然是有猫腻,妺染蹲守了半日,不见其他异常后,便离开莨菪山,快马加鞭赶回天都。

她回到辛府没过几日,明城陈家就出了事。

陈氏被查出私自贩卖药品,且许多都是坊间的禁药,在黑市贩卖,尽是暴利。

甚至查出摄魂香等等滇州那边才会有的东西。

而涉事的其中一个陈家头目陈束在莨菪山发现了尸体,坠落悬崖而死,此事一出,将陈家贩卖禁药的事闹的更大。

谁人不知陈氏背靠辛府,就在陈家家主求上门时,辛朝义大义灭亲,主动上奏表示绝无偏私,不包庇不纵容,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说斩便斩,只为维护他自己的仕途。

没了辛朝义的支撑,陈氏被墙倒众人推,夺职、下狱、问斩、流放,是不是罗织的罪名已然不重要,陈家败势已定,这便是最后的结果。

因为此事最难过的不是歇斯底里,从此没有了外祖家的辛予嫣,而是辛予诚。

因为辛朝义在保全他自己的同时,也变相的断了辛予诚的前路。

有这样一个犯抄斩之罪的外祖家,而他的母亲又出身于此,以后他的仕途无望了。

辛予诚对于辛朝义的干脆利落十分伤心,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心中憋闷,罕见的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壶又一壶的喝酒。

他心气儿极高,又是辛府唯一的儿子,他知道往后他也一定会走仕途,所以才尽可能的不和陈贺芸辛予嫣同流合污。

可陈家倒了,一切心血都白费了,不仅少了支撑,陈氏更成了他人生的污点。

这让他如何不受打击。

就在辛予诚一蹶不振,把自己关在房里醉生梦死七八天后,辛妺染推开了他紧闭的房门。

辛予诚一时受不得光亮,他拿被子蒙过头顶。

妺染踢开一地叽里咕噜的酒坛子,走到辛予诚床前,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父亲可要请家法了。”

辛予诚一动不动。

家法?

他前路都断了,还怕什么家法。

妺染见他不动,她直接动手掀了他的被子。

辛予诚十分不满,又拿袖子遮脸:“你做什么……”

妺染冷冰冰的道:“起来,你母亲没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这么难过。”

半晌,辛予诚哼了一声。

妺染又道:“我知道你为何一蹶不振。”

辛予诚语调沉闷:“你知道又怎样,我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