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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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夭折
辛朝义进了屋,疾步走进寝室,看到了歪在床上一脸苍白的陈贺芸,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秦嫂以及无所畏惧,吊儿郎当的陈束。
室内的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
面对辛朝义前所未有的暴怒,陈贺芸怕了,她哆哆嗦嗦的开口:“老爷……”
辛朝义:“是真的吗。”
他语气平静,可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汹涌的暗流和压抑的怒火。
秦嫂扑通跪地:“老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公子突然闯进来,说了一堆没头没尾的话,老爷千万别信啊!”
辛朝义笑了一声,极为短促,恰如他此刻的心境,想刀了这屋子里所有人。
陈束慢慢走到辛朝义面前,有些遗憾的叹息:“姑父,如你所见,侄儿并无其他意思,也没有破坏姑姑和姑父感情的想法,只是想看一看孩子罢了。”
辛朝义的双眼逐渐充斥着血红。
在有流言怀疑和猜测时,他仍然愿意相信陈贺芸,毕竟是他的妻子,相互扶持十几年,不可能因为一点流言就怀疑她腹中之子,且那人还是她的侄子。
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你这个,没有人伦的混账东西!”辛朝义一通拳头抡了出去,陈束被打倒在地。
陈贺芸惊慌难安,她挣扎掀开被子跌到地上,朝辛朝义爬过来:“老爷!老爷!你听妾身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的!”
辛朝义一脚踢开她,指着地上两人怒骂:“一对奸夫淫妇,你们陈家祖坟泡了水,生出你们这一对没有人伦的东西!来人,来人!”
辛朝义不断挥舞着双臂,显然气到一定程度了。
院中无人敢动,只有妺染,抱着孩子进了屋。
陈贺芸一见她,登时来了精神:“辛妺染,你这个贱人!你把孩子放下,放下!”
妺染不理会陈贺芸,只走到辛朝义身边,温声软语的道:“父亲息怒,不看其他,且看孩子的面上吧。”
辛朝义转头对妺染怒目而视:“你是聋了没听见吗?这孩子是这对奸夫淫妇所生!辛府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妇人,真该乱棍打死!”
妺染劝道:“父亲,可不能由他们乱说,孩子是不是父亲的,滴血认亲便知。”
辛朝义一顿,没说话。
陈贺芸抓住机会,立刻指向辛妺染:“你在放什么狗屁?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又来干什么?你想把你干过的丑事都栽到我身上,你做梦!”
陈贺芸又转头换了一副神色对辛朝义道:“老爷,老爷明鉴啊,我跟了老爷十几年,可曾见过我和陈束或者任何一个男人过从亲密?这一切都是辛妺染回来之后才开始的,是她设计我们,也是她离间我们夫妻,更是她和陈束联合起来对付我,老爷你信我,信我……”
陈贺芸本就余毒未清,此刻激动起来,唇边又溢出鲜血。
妺染大惊,往辛朝义身后躲了躲:“夫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我和陈束联合起来?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为何要跟他一起对付夫人您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倒是夫人您,为了脱红杏出墙的罪过,看见一个人便随意攀咬,我本无意在此,妺染告退。”
说罢,她把孩子塞到了辛朝义手里,退后几步。
辛朝义仔细觑着怀里小小的婴儿,越看心里越沉。
这孩子的轮廓与下半张脸,跟陈束有五分相似。
陈束看见孩子,双眼放光:“给我,把我儿子给我看看,看看……”
妺染在辛朝义后面幽幽的道:“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未可知,得滴血验亲才知道。”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也不知是说给陈束听的还是说给辛朝义听的。
陈束继续道:“姑父,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但这是我的孩子,让我带走他,以后我绝不会出现在天都,我走的远远的,我……”
妺染:“你少说两句,满嘴胡诌什么你的儿子,这是我父亲的儿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辛家的小儿子血脉存疑,你让我父亲如何立足,让我辛家如何立足?”
陈贺芸目眦欲裂,嘶吼道:“你闭嘴!”
妺染不为所动:“父亲,还是验一下吧。”
辛朝义抱着孩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束也迟疑道:“要……验么?”
辛朝义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
随后道:“不必验了。”
话音落,辛朝义突然将襁褓高高举起,铆足浑身的力气,猛的将孩子往地上一摔。
沉闷的一声响。
屋里的人都被震住了。
似乎是怕摔不死,辛朝义再次举起襁褓,又狠狠地摔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陈束瞪直了眼睛,直挺挺的倒在身后椅子上。
陈贺芸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辛朝义,辛妺染……我日你祖宗!”
妺染面无表情的扶住辛朝义:“父亲,气大伤身,您别伤心动气。”
她知道辛朝义有自己的想法。
陈贺芸和陈束偷了就是偷了,陈贺芸这次大了肚子还不知是谁的种,滴血验亲无论结果是与否,都会招来非议,尤其他现在位列二品大员,容不得别人说他家宅内事。
所以现在摔死孩子,造成夭折之相,可以保全所有。
反正也没滴血验亲,就当是他的儿子好了,一个夭折的儿子。
辛朝义推开妺染的手,道:“点丘,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杀了。”
点丘浑身一凛,不敢信这是辛朝义下达的命令。
“老爷……”
辛朝义又指着秦嫂道:“这几个心腹也杀了,对外就说,跟主子去了。”
秦嫂脸色青灰,彻底瘫在地上,尿了出来。
陈贺芸狂吐一口血,扑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束用眼神疯狂示意妺染。
妺染不急不缓的上前道:“父亲,您是当朝二品大员,夫人是官眷,陈束也是公子哥,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府上。”
对于目睹一切的妺染,辛朝义此刻有些破罐子破摔,他垮下了肩膀,状似疯癫的扭头问妺染:“那你说怎么办。”
妺染沉吟片刻,道:“小公子夭折,夫人甚是伤心,神志不清卧床不起。至于陈束,父亲若信得过我,就将此人交给我,我替父亲想办法。”
辛朝义眼神跳跃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