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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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处境不好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全是看着妺染说,而是有几分低语和呢喃,像是说给自己听,也让旁人分不清真假。
妺染抿唇望着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他,她不信他的话,又无从反驳。
突然,玄廷目光陡然一紧,失去所有的温和与笑意,扭头厉声道:“拐角的人,出来!”
妺染亦看过去。
那人也知道被发现了,想逃但是以玄廷的本事恐逃不过,他只得缓缓站出来,低头躬身到玄廷面前跪下磕头:“太子殿下金安。”
玄廷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梁王的人?”
那奴才立刻摇头:“不不不,奴才是怀王的人!”
妺染没忍住噗嗤一笑。
玄廷面色平静:“平身。”
那人站了起来,依旧恭敬:“太子殿下,奴才什么也没听到。”
玄廷微微蹙眉:“话太多。”
说着,他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半晌“啧”了一声,对妺染道:“为了堵你,更衣太急,什么都没带。”
妺染心头一紧。
随后,玄廷顺手拔下妺染头上的墨玉发簪,轻轻一旋,只听极轻的“咯”一声。
那奴才脸色剧变。
玄廷手起刀落,那人瞪着眼睛,脖子上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线,但他已然断气,直挺挺的倒地。
妺染习惯性的掏出了手帕递给玄廷。
玄廷仔细擦拭着发簪上的刀锋,又旋了回去,郑重的替妺染簪好,又端详下她的发髻与妆容,道:“抱歉,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妺染:“………”
片刻后,自有人来收拾尸体。
“太子殿下,我先走了。”这里收拾干净后,妺染也没了心思再去追明韶,他堵在这儿,已然说明一切。
玄廷见她毫无留恋,甚至分毫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他不满的皱眉,又拿出从前那副教训她的语气来:“是不是天都的水土太好,让你待的与这里的人无异,反而失了从前的锐气。”
妺染回想起前两年在金陵乖巧的服侍祖母的日子。
她道:“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玄廷勾唇笑了笑,点头道:“行。”
妺染行礼离开了。
她按住自己发慌的心口,有些后怕。
玄廷在说什么疯话,要她当太子妃?
妺染使劲甩甩头,赶紧把这可怕的念头给甩出去。
要是给他当太子妃,妺染只能想到四个字,便是永无宁日。
出来了两日,也该回府了,妺染把玄廷之前给她的玉牌拿来给朱砂,要她去看陈束现在如何,朱砂心领神会,立刻去了。
辛予嫣妺染与辛清珞是一前一后回的家。
只不过辛予嫣是被抬回去的。
陈贺芸得了消息便在府里预备着了,如今亲眼见到辛予嫣重伤,她一口一个我的儿,心疼的不得了,不顾自己的身孕也要照顾辛予嫣,请郎中询问她的伤势。
妺染同辛清珞也去看望辛予嫣,她躺在床上嘤嘤哭个不停。
陈贺芸坐在床边安慰她。
辛予嫣见妺染和辛清珞到了,她登时提了一口气,对两人怒目而视:“你们,你们还敢来?”
妺染对陈贺芸行了个礼,道:“二妹妹摔成这样,我自然要来看一看。”
辛予嫣怒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去,一定是你动的手脚!你,你嫉妒我得太子殿下青眼,所以如此害我!我……我摔伤后,太子殿下甚至都没来看我……”
说着说着,辛予嫣委屈的掉下泪来。
辛清珞有些无奈的看向妺染,这么多年,陈贺芸母女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招数,辛清珞见的太多了,居然到现在也没什么新意。
妺染微微摇头,也不愿解释什么,对着辛予嫣和陈贺芸,她说不是她推的,难道她们就会相信吗。
陈贺芸愤愤道:“嫣儿不是一个随便指责别人的人,况且你们在马背上,如此快的速度,想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妺染冷道:“夫人也说了,这事只有当事人清楚,说我害二妹妹,也请拿证据出来,否则红口白牙的,她说有我说没有,怎么她说有就是有,我说没有你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道理?”
陈贺芸回头,凌厉的看向妺染。
妺染依旧道:“夫人瞪着我又如何?我还是那句话,作天作地没有用,想说是我做的,拿证据出来,否则就是污蔑。”
说罢,妺染行了个礼,道:“夫人目前该考虑的是如何处理父亲那边,毕竟,二妹妹丢尽了尚书府的颜面,恐怕父亲不会轻易放过她,还有,夫人也不要轻易动怒,您如今有着身子,父亲还尤其盼着这个孩子降生,您腹中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父亲那里,一样不好交代。”
“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嫣儿不知道我却知道,你装什么装?”妺染接连戳中陈贺芸痛处,她怒极,气血直冲头顶,算是彻底和妺染撕破脸了。
妺染依旧端庄屈膝:“还是那句话,夫人不要随意污蔑人,请拿人证物证出来。妺染告退。”
陈贺芸一口气噎在那儿,肚子抽痛。
秦嫂给她顺气,床上的辛予嫣还在不停哭闹。
秦嫂看不下去了,她道:“二小姐还是安静些吧,小妾入府,夫人还怀着孕,如今处境不好过,还要操心二小姐的事。”
姨娘?什么姨娘。
辛予嫣顾不上什么姨娘,她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也来说我?分明是辛妺染那个贱人做的一切!”
陈贺芸终于倒上来一口气:“无凭无据的事,光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长脑子的东西,居然还在围场高调的同太子走在一起,我告诉你,这回真不一定是辛妺染害你。”
辛予嫣顾不上肋骨疼痛,她扭身挣扎着起来,难以置信的道:“母亲,连你也不信我!不是她还能有谁?”
陈贺芸气的敲床沿:“不是我不信你,可围场那么多人,都是王公贵族,要么也是官宦人家,哪个是省事的?倾慕太子殿下的人那么多,偏你如此高调,说不定是别人做的,栽到辛妺染头上的。”
辛予嫣愣了愣,不过她仍不服气,也不愿承认是自己先要害妺染坠马,只躺回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陈贺芸无奈的嘱咐几句,扶着秦嫂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