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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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以为师父是什么好人?
“那那个王路波……”妺染转着自己的大眼睛。
悯之把水和干粮丢给妺染,重新拿起马鞭:“没了那个知府,他是个什么东西?根本不足为虑。这世道没有小人物的公平可言,咱们替亡者索命去,驾!”
“二师兄你慢点!”妺染抱着一堆东西,连滚带爬的回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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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的天气比金陵还要热,这几日还在下雨。
悯之和妺染赶到淮城时,恰是夜里,悯之把马车停到了城外树林里。
“师兄,我们要先进城找个地方住下吗?”
悯之低头道:“你还想回金陵看你祖母么。”
“想啊。”
“那自然速战速决。”说着,悯之开始换衣裳,从车里掏匕首。
妺染有样学样,也把自己收拾的利索干净,戴上了面巾,只是她小小一只,做一副黑衣人的打扮,实在滑稽。
妺染露出的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
“没做好准备,我怎会带你来,自然是摸进城去,考验你轻功的时候到了。”悯之把妺染带到城边,当然,不能走正门。
他掏出了爬墙工具。
妺染道:“师兄,这我不行的!”
悯之微微一笑,勾起一双弯弯的眼睛,一边甩到城墙上,一边勾住妺染的腰,一巴掌把她拍了出去。
妺染惊魂未定,但由不得她出声,妺染十分自觉的提着一口气,借助绳索和轻功,飞上了城墙,死死抱住砖头,一动不动。
悯之给她打手势,让她把绳索顺下来。
太高了,妺染不敢往下看一眼,天又黑,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她根本看不见悯之在比划什么。
悯之瞧城墙上的黑影蠕动,他有些无语,只能助个跑,提气横着踩城墙飞了上去。
妺染惊呆:“师兄你练的这么好了?”
悯之没好气的收回绳索:“以后好好练!逃命的时候我可不会这么迁就你。”
“好的师兄。”妺染乖乖跟在悯之后面。
两人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城,在凌晨之后,成功抵达王路波的宅子。
城墙守卫他们都躲的过,王路波的家更是不在话下。
只是宅子内的结构两人不甚熟悉,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王路波休息的房间。
二人本以为已到丑时,王路波早就睡了,悯之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杀了,可没想到,灯还亮着,烛光映着两人的人影在窗上。
悯之和妺染只得爬上房顶,无声无息的偷看。
室内,王路波抱着一女子,两人正吃着一颗葡萄调情。
这样的场面妺染头回见,她很新奇,也很兴奋,男人和女人这样叠坐在一起吃东西的场面,还是很有趣的。
悯之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王路波和他的女人调笑了片刻,两人干柴烈火,王路波吻上女子,女子也热情回应。
室内不断升温,不知怎的,妺染觉得师兄在一旁多少有些尴尬。
悯之也在想,要不要让妺染回避,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娃娃。
谁料下方没有出现悯之预料之中的交合,反而是王路波咳嗽了两声,上来一口浓痰,女子去给他拿痰盂,可王路波竟掰过女子的头,强迫她吃下去这口痰。
女子十分不愿,恶心的哇哇直吐,王路波气急败坏,竟薅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桌子上撞,且是不停地撞。
“连你也看不起我?嗯?你是个什么东西!等我缓过这阵来,和新知府搞好关系,老子依旧可以东山再起!”王路波声音嘶哑难听,恶狠狠的道。
女子很快没了声音,死了,一地鲜血。
王路波长出一口气,踹了她一脚,一口痰吐在她瞪直的眼睛上。
随后他踢开一路的阻碍,重新坐回桌子前,平复心绪,擦手,安静的吃葡萄。
室内只有王路波一个人的咀嚼声。
妺染害怕了。
她腿都软了。
悯之脸色却不太好,再拖下去就没机会了。
他把瓦盖上,拉妺染过来挡风,点燃了熏香,重新趴回去。
无味熏香燃在王路波头顶,他若此时抬头,便会看到两只贴在房顶的眼睛以及一点若有若无的火星子。
像催命的鬼,数着时辰来追魂索命。
半炷香的时间后,王路波平复了心绪,但手脚竟也软了,话也说不出来。
一缕香灰缓缓落下。
妺染眼疾手快的接住,但也弄出了动静。
王路波勉强抬头去看,四目相对下,他脸色白了:“来……人……”
他话没说出来,人就彻底软下去。
悯之和妺染顺路从窗子跳进来,熄了两盏蜡烛。
悯之像个索命的恶鬼,掏出匕首,道:“你不喜欢下人伺候在侧,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王路波拼命往门口爬去,可不管怎么蠕动,他也只挪出去一寸。
悯之径直走到他身后,把他拽到死去女子身旁,把他按趴在地上,然后揪着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露出脖子,随后,一把冰凉雪亮的匕首横在了王路波的脖子前。
王路波惊恐的瞪大双眼。
悯之扭头对妺染道:“你看好了,我只教你一次,往后,就是你亲自动手。”
随后,悯之便像杀鸡一般,一寸一寸的割开王路波的大动脉,鲜血狂喷而出,王路波浑身痉挛,瞪直双眼,偏偏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血喷红了女尸的脸。
悯之把他的血放了个干净。
妺染吓的浑身僵直,她下意识捂住自己发凉的脖子,看着悯之在她面前干脆利索的杀人,随后脱了王路波的衣服,从脊椎开始,剥下他的人皮,放在特制的袋子里,丢给妺染。
妺染忘了接,她浑身都凉透了般愣在原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她却吐不出来,仿佛灵魂出窍般,给不了任何反应。
直到悯之收拾好自己,给了妺染一个巴掌。
妺染这才反应过来,捡起人皮袋子,那上面还带些没散尽的温度。
她下意识的环顾屋子,确认没留下任何东西后,紧紧跟着悯之,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宅。
妺染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淮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的车。
总之当悯之驾车离开时,她吐了一路。
人皮还在对面的座位上放着,悯之下手匆忙,还带了一部分王路波后脑勺的头发。
妺染只要稍稍想一下,都会吐的昏天黑地。
脏,太脏了,妺染感觉自己浑身都染上了血,再也洗不掉的那种。
清晨时分,两人赶到了金陵旁边的小镇上,两人歇歇脚,马也需要休息。
悯之看她脸色青白,一言不发,知道她是受了刺激,他难得贴心的给妺染倒了杯温水,道:“你要是现在就受不了,往后该如何?”
妺染捧着温水,仍觉得身上在冒冷汗:“报仇我理解,可是,为何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悯之喝口茶,垂眸:“那你要问师父,这是他定的规矩。”
妺染嗤之以鼻:“师父怎可能定这样的规矩?”
一定报仇雪恨后,把仇人的皮做成灯笼,挂在受害者坟前。
悯之挑眉:“你以为师父是什么好人?”
妺染:“………”
她无言反驳,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