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以为今天要大干一仗”

“这种人就是无赖，你和她讲道理没用，要么就像你上次那样，给她来个惊心动魄。当然我今天是顺势而为，刚好说到家兴，我就拿家兴压一下她。你妈妈那种是最不可为，和她对骂，关键是把自己气出好歹。”

“我今天本来做好准备和她抗战到底。可是他不找我要找你。”

“一是看不起你，二来是你上次吓到她了不敢和你硬刚。还想你们的房子，真是异想天开。”

“过年期间还是小心妈妈，人家说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过完年立刻送走妈妈。妈妈现在是冬天穿的多，她一向穿的宽松。这么多年你和我妈妈一直没有想要儿子的意思。没人往那方面想，不然难说不被人发现。”

“嗯这个还真不能大意。”

父女俩到二爸家，杀好的边口摆在院坝边的门板上一掌宽的膘。起码两百七八十斤的毛猪。

房檐下两桌人吃的酒酣耳热“大哥你们爷俩快来坐这。”二爸站起来走到爷俩面前拉着坐下。隔壁桌是杀猪的师傅和村上几个年轻人，可能是帮忙按猪和是打灶的，爸爸端酒杯和他们喝了一个。

妈妈她们问询的看过来。“没事放心吧。”

“大哥幺妈找你啥事。”张清平他们的幺爸幺妈生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张清海，张清江，张清洋，张清河。前面两个跟她样妈一样贪婪，恶毒。后两个好一些。

他们敢打自己家的主意，起码要让他张清海在村子里没脸。“幺妈为我好，想把清海的小儿子过继我。让我把家兴的房子抢过来。不给就不把张英嫁给他。也不知道清海知不知道。”

“他能不知道，刚生了小儿子来找你过继，你不是给他说清楚了不过继，是不是看你们今年赚点钱，镇上有房子又打主意了。他倒想得好毁了张英的婚事，成全他们家。想得还真美啊。都啥年代国家都说男女平等了。他还以为他儿子是金菠萝呀。”二爸声音本来就大，这一喊更大。于是两桌人都在说张清海不厚道。过年正是好传八卦的时候。

“那房子是家兴和张英买的，主要是为了做作坊，我家张英本来可以把作坊搬到省城的，主要是照顾我们自己村的姑娘。说不好听的在哪里给钱请不到人干活。当然现在兴打工，远处也可以挣钱。可是姑娘跑那么远哪有近处放心。”张英她们小队几乎每家都有姑娘在作坊干活，这话一传出去家家都要说张清海不是东西。人都是看重自己利益的。

“清平老弟可别搬去省城，在镇上多好。我家姑娘在你们作坊挣得比她哥在花城都多，还不用天远路长。昨晚回去欢喜的不得了。”杀猪匠张英清武说。

“不搬，不搬就是让我家英幺女和女婿两头住。”

“干嘛两头住，镇上多方便去省城干啥。”二爸说。

“不是年后我家家兴要去省城公安局上班吗？”张英看了他爸爸一眼，心想老爸你可终于达到目的了。不过她也理解爸爸，他们这个小地方家兴的身份也可以起个震慑作用，免得什么牛鬼蛇神都贴上来。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被震惊了。“大哥你说真的。”

“我还能哄人，正月十六去上班。”

“哎哟我们老张家还没有出过吃国家粮的，家兴你第一个，来二爸一定要和你喝一个。”

“你可快别往老张家脸上贴金了，人家是老王家的人。”二妈拆二爸的台。大家都笑起来。

“那也是我们老张家的女婿。不管了来喝。”于是大家都给家兴敬酒，夸家兴能干，夸张英家做人厚道。

张英想到老太婆这么可恶，过年还上门恶心人。总要在热油锅里放点水让她们家热闹热闹。“各位来敬大家一杯，当不得大家这样夸，我们自己本村的人不帮，难道还帮外人。不过明年我决定不请我清洋三爸和清河四爸家那两个妹妹了。我幺婆说她们家的姑娘能干，不稀罕在我家干活。”过年这么闲不信这话还传不过去。

“真的，这老太婆现在工作多难找。自己村里干又近又没人克扣工资。她是傻了吧。”张清武说。

“哎哟我三嫂，四嫂知道还不骂死她。”大家就这样边喝酒边议论，一直喝到晚上。

“张英和家兴的婚期我已经找先生看好了，正月初九。”正月初九这个日期传进张英耳朵，她有点恍惚，上辈子结婚也是这个时间，好在新郎不一样。

把期单拿给德秀。全家人都过去看，就见面写着什么时候发客，什么时候接亲。什么时候开席，宜什么，忌什么。……写了半张红纸。

李德秀收好期单“我等一下给你两个舅舅打个电话。看他们有没有时间回来。”

“家兴你有没有要请的客，打电话说一声。”

“我家的亲戚我都不想来往了，就是我的战友，师长春节要下连队，局长我问问。”

“嗯，问问他们，他们工作特殊有空就来。没空也不强求。我明天也去把客请了。顺便把厨子请了。初八要预备菜，我给杀猪匠说好了初七来。年前要把这些安排好，免得到眼面前来麻爪。哦家兴你明天去看街上旅馆什么情况。你战友们来了住处的安排好，人家天远路长来了我们不能失礼。”

“爸爸我们街上的房子都装好了，反正明年三月就要去住，不如每间房买一张床，铺笼罩被一铺一套就可以了住了。”

“刚装好的房子会不会湿。”

“一两晚没事，何况都晾那么多天了。比住镇上的旅馆好，他们还不知道卫不卫生嘞。”

“你和家兴结婚的棉被几年前我们就慢慢准备的，街上的就只能买了。”妈妈说。

“阿姨那时候你们怎么知道张英和家兴要结婚就准备棉被。”

“傻云深，我们这里的姑娘上了十四五岁，棉花哪年好就弹几床的预备着，和谁结婚都要的。到了年龄再准备就怕雨水多棉花晒不好，给新人用不安逸。明年我给你准备一些。”

“阿姨我不要的。”

“怎么不要，要的要的。你这个情况特殊，是为国家做贡献耽误的。总是有有缘人我们预备着。张英她们有的我们也会给你准备一份。”

云深每次回家里。家里人恨不得把衣服都给她扒完，可张家人才和她相处半个月还想给她办嫁妆。人和人真的不一样，也许还是缘分吧。

“家兴新房怎么安排家里还是镇上。”爸爸问。

“家里吧，镇上一来还有点湿，要晾一段时间，二来煮饭也不方便。你说呢张英。”

“听你的。”

“那就从镇上发客，结婚前一晚张英和送嫁的人都去镇上睡。家兴正日子去接，新房安在家兴睡那间屋里。家兴如果你的战友来就他们和你一起去接亲，如果他们没来就在村里找几个小伙子。”

“聘礼这个怎么送呀叔叔？”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送。”

“按我说就不那么麻烦了，东西我们都是置办齐了的心里有数就行。”妈妈说。

“人家还以为我没有给张英准备聘礼，肯定有人会笑话她的。”

“不如这样，我们就不要拿来拿去，正日子早上就摆在簸箕里。好不好”张英说。

“摆些什么”

“饰品就戴上，一处摆穿得，一处摆猪头，猪腿，还要半扇的一半煮猪肉。米，面，油。水果糖。后面这些吃的就家里有。家兴你就不要去买了。”

“好，没有喜饼吗？”家兴问。

“我们这边没有。你要准备一份吗？”

“没有就算了，按这边办。”

“媒人就你表姨父。你说好不好。”

“好，”

“梅梅拿个本子记上免得忘了，想起又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