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本来是想开着战斗机去长沙的，可惜不会开，而且空中管制也很麻烦，稍微不注意还可能被导弹给击落。

齐昱打算放寒假的时候，让美女主持人教他开，先学战斗机，然后学开轰炸机。

齐昱拿着一长串钥匙，在各个车库前面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挑选哪一辆好。

他很想弄一根绳子将所有车拴在一起，然后像火车一样开到路上去，一定会很拉风吧？

选了半天，选了一辆劳斯莱斯浮影。

不顾黄秋静惊异艳羡的目光，嘟囔道：“嗨，就开这辆破车先对付一下吧。”

开着齐昱口中价值1.8亿的破车，齐昱驱车上了高速。

房卡暂时不用归还，美女主持人说了，先放在他那，这段时间她住另外的房子，也有可能要去外地出半个月的差。

“你和那个主持人关系挺好啊。”黄秋静话里有话地说道。

“多好也谈不上，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朋友关系而已。”齐昱轻描淡写地说道。

“普通朋友会把自己的豪车随便给你开，随便撞一下都会倾家荡产。

还把自己家房子的房卡都让你带着？你可以随意出入她家吗？”黄秋静胸脯起伏着说道。

“她对钱不感兴趣，无所谓的。另外可别冤枉我，随便出入的话，房卡应该直接在我身上，还用她给嘛，你也不想想。”

“我和她，谁和你关系近一点？”

“当然是你，你是我老师嘛，堪比苍井，野结衣，对我有启蒙之恩，我对你充满了尊重和感激。”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除了尊重呢？”

“除了尊重，呃，不够吗？”

“我和你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什么程度？”

“是不是男女朋友？”

“当然不是，哎，你赶紧找个话题转移一下。这一惊一乍的，我开车很危险。”齐昱侧头看了一眼黄秋静道。

黄秋静开始沉默，之前她曾打破矜持，主动向齐昱表白，却被他以年龄还小，学业为重给拒绝了。

黄秋静问他喜不喜欢她，齐昱说喜欢，但没到处对象的程度。黄秋静说可以先处着试试，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分手，也被齐昱给拒绝了。

他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就是耍朋友！

黄秋静搞不清楚齐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感觉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长沙距离齐昱所在的城市只有三百多公里，两个多小时，齐昱就将车开下了高速。以为还要开夜车，结果用不到。

按照何辰给的地址，齐昱和黄秋静一路导航一路问，终于问到了衣晨的老家。

衣晨的老家坐落在农村，山清水秀，环境很好。吸上一口气感觉能吸进去几公斤的负氧离子。

齐昱将车子停到了村子当中的一块空地上，刚好有一位村民从前方走过来。

齐昱和黄秋静下车拦住那位村民。

“叔叔，我向你打听个事儿，您知道衣晨家在哪吗？”

“衣晨？什么衣晨？”那位大叔好像没有听懂。

齐昱又问：“那村子里有没有姓衣的？衣服的衣服，哦，衣服的衣。”

那位大叔思忖了片刻道：“姓衣的，三十年前，村里倒是有一户姓衣的，是个外来户，当时是两口子带个小女孩，那个时候两口子应该三十岁左右，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大叔很是热情，详细地说着。

小女孩？莫非就是衣晨？但三十年前那小女孩就已经七八岁了，现在岂不是已经三十七八岁了，见了得叫声大姐或者阿姨了吧？而衣晨现在才十九岁，那小女孩应该不是衣晨，或许是她姐姐吧？姐姐好像也大了点。

“村子就那一户姓衣的吗？”

“就一户，在村子里住了四五年的时候，后来就搬走了。”大叔说道。

“他们家就只有一个女孩吗？”

“嗯，没错，就只有一个。”

齐昱掏出何辰写的那张纸条，和大叔确认了一下，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就是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整体搬迁过吗？”齐昱问道。

“没有，自古就一直在这。”

这就有点怪了，地址是没错的，这个村子确实也有姓衣的，三十年前确实也有个衣姓的小女孩曾经住在这个村子，那说明三十年前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极有可能正是衣晨。

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莫非衣晨是三十年前那衣姓女孩的女儿？随了母亲的姓？

“你对他们一家还有什么印象吗？”

“呃...”大叔想了一下道

“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因为他们一家人自从搬到村子里来以后就很少从院子里走出来，神神秘秘的，所以印象不深，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说到特别的印象，也就是这个吧，另外，那小孩一直到了十几岁都从没上过学。”

“一直没上过学吗？”齐昱问道。

“嗯，一直没上过，当年这事情闹的还不小，甚至还惊动了上面的领导，不过最终也没能说服她去上学。

后来就搬走了，当时整个村子议论纷纷的。”

“知道是啥原因不叫那小女孩去上学吗？”

“据说是得了什么怪病，什么反知识的怪病？一读书就头痛，身上各种难受不舒服。”

“那不就是厌学嘛。”

“不是普通的厌学，据说会有生命危险。”

“有生命危险？第一次听说厌学还有生命危险的。如此重度厌学，那以后只能去厂里打螺丝了。”

“别小看了打螺丝，比大多数白领挣得多。”

“呃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到有厌学到这种程度的。”齐昱解释道。

“嗯，不过这都只是听那两口子那么说，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能说很清楚。”那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说道。

“可以带我们到他家去看看吗？”齐昱问道。

“嗯，不过早都住上别人了。带你们去看看吧。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现在村里年轻点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了。”那位大叔问道。

“你知道某某某主持人不？就是主持某某有约那个。”齐昱反问道。

黄秋静一愣，看了一眼齐昱，不知道他突然提那个主持人干嘛。

“嗯，我们都是她的同事，我们是记者，过来做个调查。我们现在在全国各地到处农村都在展开调查，调查空巢村的事情。”齐昱为了保密胡诌道。

黄秋静悄悄白了齐昱一眼，心想，还不知道他嘴里还铺设了铁轨，可以满嘴跑火车。

“哦，这倒是个值得关注的现象，你们一定要好好调查调查。”那大叔拼命点了点头，对眼前的这名“记者”极度认可。

不一会，大叔停住脚步指着眼前的一栋带着院子的二层小楼说道：“搻，就是这里了。不过房子已经翻修过了。”

“谢谢大叔，非常感谢。”

“快中午了，到我们家吃饭吧，陪我喝两盅。”

“呃，一会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那就去吃饭。我杀只鸡。”

齐昱心想，哇，这长沙人民好热情啊。

盛情难却，那过一会就去吃吧，蹭顿长沙人民的饭吃，毕竟也是件值得吹一辈子光宗耀祖的事情。

想到这，齐昱豪爽地答应了。

齐昱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没有人。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齐昱只好先跟着大叔去他家吃饭。

齐昱亲自下厨，和大叔他们一家人在厨房里操持着，很快，十几道菜就摆在了桌子上。

“小伙子，还是陪大叔我喝两盅吧，大叔今天高兴，和你也一见如故，挺投脾气的。

那可是我珍藏了多年都没舍得喝的舍得酒。是之前战友来看我的时候送我的，他现在可是不得了，是军区司令了。”

大叔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看的出来大叔的确高兴，滔滔不绝地说着。可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看大叔说的那么开心，又听说是大人物送的酒，那一定是好酒，也就不再拒绝，爽快地答应了。

“好，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大叔你多喝两杯。我是一两起步的量，大叔你呢？”齐昱十分豪爽地说道。

“我是八两的量，你这一两起步？那你这起步有点低啊。”大叔略显失望。

“起步是低了点，不过我续航能力比较持久，一直喝一直喝，喝上个三天三夜没有问题。”

“啊？小子，原来是这种说话风格啊，失敬失敬。翠花啊，上酒。”

大叔叫他老婆翠花从阁楼的一个密封的罐子里一下子取出来五瓶白酒，一瓶一瓶地摆到了桌子上。

齐昱一看，这也不是舍得酒啊，也不是茅台，这是啥酒啊？看来热情虽热情，这招待规格并不高啊。

看齐昱盯着酒看，大叔介绍道：

“这酒名叫九龙醉酒，龙的传人喝龙酒，九龙醉酒。

这酒的来头可大了，话说龙有九子，九子各不相同，长子囚牛，次子睚眦，三子嘲风....”

“话说这九子当年协助西岐打跑了对手，靠的就是这酒，说喝过之后，战斗力爆表，然后一鼓作气，无往不利……后这九子落入凡间，凝在一起化作了一棵松树，名为九龙松……”

大叔呶呶不休，唾沫横飞地说着。齐昱一边听着，一边用纸巾擦拭脸上的唾沫。

齐昱举杯和大叔碰了一下：“感谢大叔盛情款待。”

一口下肚，浑身发热，丹田聚气，有种飘飘然神仙之感。

呀，果然之前从未喝过有如此美妙感觉的酒。

“当年我在战场上打仗之前必喝上两口，然后战力爆表，以一人之力捶死了数万敌军，还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哈哈。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完了完了！喝高了，这才一口下肚，怎会还穿越了呢。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大叔突然变换话题问道。

“就快二十了。”齐昱一边吃菜一边说道。

“我有一女，今年十九，面容姣好，亭亭玉立，上个门如何？以后我俩天天推杯换盏，日日把酒言歌怎样？”

大叔再次举杯和齐昱对饮了一下。

弄的黄秋静在旁边一阵尴尬，一阵紧张。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好生不自在，心中按忖，合着这齐昱是大老远跑来相亲的？

这大叔实在是太热情了，刚一见面就要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自己。

齐昱心想，这到底是啥酒啊，怎么喝了几口就开始送女儿了呢？想来阿姨跟着他这么多年，估计也没少被他送过。

好酒啊，以后看上谁家姑娘就请她父母喝酒去。

“怎么没见到她呢？”

“哦，她在上大学，今年暑假没有回来。家里有她照片，我给你找一下，媳妇，你去找一下。”

大叔的老婆上到阁楼，从墙上取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交给大叔，大叔又交给齐昱。

“看看，漂不漂亮，美不美？”大叔爱女之情溢于言表。

齐昱一看。

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怎么会是黑白照片呢，看上去可以挂墙上去那种。

最主要的是这相框里美到窒息的女孩子不就是衣晨嘛？！

齐昱赶紧让黄秋静也看了一下，黄秋静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想要说什么，被齐昱使了个眼色，赶忙收敛起一副略显夸张的表情。

“确实很美，太漂亮了。她叫什么名字？”齐昱配合着大叔，作出夸张的表情，似乎此生第一次见到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