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厉霆还是开口说，他现在就是成王败寇，生死都掌握在厉瑾煜手里。

他要是再沉默下去，等着他的就是巴掌。

况且，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证据早就被他给毁了，厉瑾煜即使是怀疑他，也不可能拿出证据来。

厉霆还是抱有侥幸。

他看向厉瑾煜，只见他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只不过眼神似乎表示了什么。

还不等厉霆想清楚，一股劲风就朝着他的脸来，然后接着又是一声巴掌落在他脸上的声音。

啪，啪。

狠狠打了两巴掌，厉霆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还有一颗牙齿。

“是不是你动的手?”这次是厉瑾煜开口问。

“不是。”厉霆忍着痛说。

话音刚落，又是两巴掌，厉霆被扇倒在地上。

“难道你想屈打成招吗？”厉霆咬牙切齿道。

厉瑾煜挥退保镖，看着狼狈的厉霆说“看来你很自信，自信到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就会放过你。”

心思被戳破，厉霆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承认。”他依旧在嘴硬。

“呵~”慕斯楠在一旁嗤笑出声，看厉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这一声嗤笑让厉霆的心更沉了，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证据了吗？

不，不可能，参与那件事的人大多数都被他除掉了，证据也消除干净。剩下知道的也就他和曹志鹏，而曹志鹏现在已经死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可能会有证据。

这么想着，他看向厉瑾煜“你们有证据吗？”

厉瑾煜不想和他废话，给陆晟递了一个眼神，陆晟会意，打开电脑，点了几下，然后就把屏幕对着厉霆。

厉瑾眼神不差，自然看得见电脑上的内容，那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接近一辆车，然后熟练的爬进车底下，不到五分钟又出来，最后看了看四周就离开了。

视频到这里结束，厉霆冷哼出声“就这?一个连脸都没有露出来人，能证明什么。”

没人理会他，陆晟随后又把一个男人的信息调出来。

也不理会厉霆，直接说“这个人就是对车动手的人，他曾经是你手下的人，但却在出车祸没多久也死在了家里，死因是猝死，不过经过调查，他体内残留有一种药物，而那种药和当初你打算给陈虎下的药一样。”

说完就看向厉霆是什么反应。

厉霆心里的确有些惊慌，但尽量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

没想到他们能查到这些。

“那又怎样，的确是我手下的人，我可没有派他去给车动手。”

陆晟微微挑眉，见他还在嘴硬，又拿出一本有些泛黄的笔记本带锁的，不过被撬开，有些纸张被磨损，但不影响看里面的内容。

“这本笔记是你手下的，这里面明确写了你给他派任务，还有给他多少钱。”

见厉霆没说话，陆晟又从电脑上调出一段视频。

而视频里的人就是厉霆手下的那个人。

视频有些久了，但因为保存得很好，所以还是很清晰，也能清楚听到他说的话。

而在这人的话里，直接说了厉霆是如何派任务给他，又打算给他多少钱出国。

这人原本没打算留下这段视频的，结果却因为无意间听到厉霆打算杀掉他的话，心灰意冷下，他才录下这段视频。

陆晟甚至还拿出视频没有任何作假的证明，让厉霆无可辩驳。

这些证据他们收集了好多年，过程辛苦，好在快要结束了。

“怎么？还不打算承认?”慕斯楠看着脸色有些灰败的厉霆。

厉霆瘫坐在地上，没在看视频，也是因为看不下去。

倒也不是因为后悔，而是懊恼，为什么当初这么不小心，就应该直接放一把火把人给烧了。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些证据放在面前，他辩无可辩。

“打他，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下。”厉瑾煜发话，保镖立即把厉霆拖到一旁，下一秒，厉霆的闷哼声和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

厉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因为才没打多久，他就晕了过去。

厉瑾煜又让人强迫他醒来，此时的厉霆已经鼻青脸肿，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啧，还挺嘴硬，大哥，要不直接拿给鲨鱼玩吧，反正证据都在这了，他不承认也得承认。”慕斯楠已经没有耐心了。

听到鳄鱼，厉霆想起当初被鲨鱼折磨的画面，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他双目赤红的看向厉瑾煜“是我又怎么样，只有你爸妈不在了，我才能更顺利的往上爬。”

说到这，厉霆笑出声来“凭什么我就只能顶着私生子的身份，而你却能有幸福的家庭，要不是你命大，早就下去陪你爸妈去了！”

“你们都该——！”

“啊！”

厉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腹部的疼痛让他蜷缩在地上。

厉瑾煜蹲下身，对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狠狠按下去。

“凭什么？是我爸妈让你成为私生子的吗？他们不欠你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己之私，找什么借口。”

“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果然只配活在阴沟里。”

看着厉霆痛苦的样子，厉瑾煜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喜悦感，只有深深的厌恶。

就因为他的一句凭什么，就让他失去父母！

他收回手，拿出手帕擦拭干净手。

没在看厉霆，冷冷的命令道“送去给鲨鱼玩玩。”

“是。”

厉霆像是条死鱼一样被拖出大厅，只留下一条鲜艳的红痕。

“大哥，要把他送去给警察吗？”陆晟问道。

现在厉霆已经没有反抗的可能了，看大哥的意思，像是要先折磨厉霆一段时间。

“三天后送去给警察。”

这三天够厉霆受的了。

——三天之后，厉霆奄奄一息的被送去给警察。

他全身没一处是好的，警察在看到厉霆这样，心下倒也不惊讶，也不觉得残忍，毕竟死在厉霆手下的人数不胜数。

他们没有过问厉霆的伤，还十分感激厉瑾煜提供的证据，要不是厉瑾煜拒绝，他们都想给他送锦旗。

厉霆最终也逃不过死刑，一切尘埃落定。

但厉瑾煜没那么开心，他躺在苏茶的房间里，对苏茶的思念和担忧一天更甚一天。

在床上躺了很久，他才慢慢举起左手，而在右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用刀割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