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leth？”苏九怔住了，平菇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就连Alef都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哥？他怎么会出来？”虽然当时玩家为了能开门，提供了很多祈祷力量，但那个时候他分明一点动静都没有……

“闹够了吗？”

Daleth是对着暗鲲说的，而Alef却明白的听出来Daleth在对他说话。

“这才哪到哪。”Alef朝前飞去，离得近了点，“怎么睡美人终于决定睁开眼睛看看了？”

“Alef，别再错下去了。”Daleth闭眼像是在隐藏眼里的悲伤，“当初王子给我们风元素之力，就是希望我们俩能好好的一起管理好霞谷的两个赛道，就算不用星石的能量，依靠风元素之力，我们也能创造荣耀，因为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和我加起来就是代表整个霞谷……”

“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那家伙把力量给了我们又怎么样？他自己不还是被困住了……星石我也用了，又怎么样，暗鲲也出现了又能怎么样？我甚至能依靠它的破坏力创造一个更好的国家，不仅仅止于霞谷科技，到时候再把他救出来让他重新坐上宝座，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Alef抬高手轻轻握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弟弟……”Daleth闭上眼睛，“那是一个活在恐惧里的国家。”

“就是要恐惧……你说之前要是黑暗生物也恐惧我们，我们俩还会被齐齐割断一只手吗？光之生物要是恐惧我们，他们又怎么敢发动战争，让我们夹在黑暗生物与光之生物之间艰难生存……到现在，就算能具现出那条胳膊我也还能清楚的记得那种苦痛……所以我现在还用着这条假肢，就是让自己记住那时候无能为力的自己。”

“荒唐……”

“救命啊！”沈小白感觉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那边在唠嗑，他们这边就是在和死神赛跑，眼看暗鲲的嘴巴就要咬过来了，他才终于忍不住喊了，好歹来帮个忙啊，帮忙把黑胶划破也好。

Daleth眉头一拧，手上的陌刀直接甩了出去，铛的一声就砸在了暗鲲头上，力道之大甚至让它来了个趔趄。

随后Daleth纵身一跃就跳到陌刀旁边，踩着它的头握着刀柄。

暗鲲发出刺耳的尖叫，爪子直接探向头顶，Daleth一踏它的头就把陌刀拔了出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出来了！谢谢长老！”沈小白救完人就带着人往后撤，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处理的。

“我弟弟的错，由我来道歉吧。”Daleth毫不畏惧得朝暗鲲走去，这个走向是Alef没想象过的。

“喂！你想干什么？！”Alef还想靠近，迎面却直直打过来那柄陌刀，直直给他打退了许多米。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Daleth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疯了！停下！”

他们的灵魂力量是能自爆的，当初的一只暗鲲，就是Alef自爆解决的。

“当年你为我自爆与暗鲲同归于尽，这一次就当我还你的。”Daleth目光平静，看着暗鲲冲过来的巨大身影，他最后看了Alef一眼。

“轰——”

随着比刚才威力大许多倍的爆炸，暗鲲哀嚎了一下就没声音了，等烟尘再次小下去，他们看见暗鲲的整个脑子都被炸的稀巴烂的。

这一次，不论是阿尔法那方，还是Alef这方，没有一个胜利者。

……

夏文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如同游戏数据一般消失了。

堕龙一言不发得回到【异构】。

之前的组织内部的事都是交给夏文的，现在一下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他嫌弃那家伙菜的要死，但现在这种空空的感觉又是什么。

堕龙在他的房间看见一本日记，他是真的能叨叨，比如……

“龙哥他们两个又说我拖后腿了，不行，我也要努力变厉害了，回头就去九哥那要点攻略。”

“龙哥和西星木宅他们两个互相不服，把组织都扔给我了，像我这样没什么实力的人，他们能服我吗？不行不行……要是这点事都干不好，我岂不是更没有脸面跟着龙哥了，加油，你可以的。”

“他们都比试了那么多天了，还是分不出高低，好羡慕龙哥他们两个，都有那实力做搭档，还能互相激励。哎，什么时候我能真真正正站到他们身边，不用他们保护啊。”

“九哥他走了，我还是不太相信九哥会和零霜他们一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不过他们那种实力的人都会有这样迫不得已离开的时候，那我呢？我会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吗？……我还是想拼一拼自己的力量。”

“最近变得越来越混乱了，死亡率又增加了一点，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天气晴……”

……

“堕龙！”

堕龙抬起头，发现天都要黑了，西星木宅在旁边环着手看他。

“总算清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魂丢了。”

堕龙不想和他争：“你在这干嘛。”

西星木宅倒是毫不退让：“觉得你会哭鼻子，想拍下来。”

“呵呵。”堕龙从书桌前站起身，把日记本扔进了室内暖手的火盆里。

“这家伙真是蠢透了，我当初不过是心情不爽揍了几个混子而已，他就想学我逞英雄……不自量力。”

西星木宅不接话，继续看他犟。

“帮我把【异构】解散了吧，我没心思管理照看他们，你也走吧。”

“凭什么让我跑腿？”西星木宅不同意，“不过我离开倒是可以，你得先承认我比你厉害。”

堕龙没说什么话了，只是阐明自己的立场：“今后我会和Alef他们那一派斗到底，就不和你比了。”

纸张被火焰吞噬，映在他们两个脸上，两个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无所谓。”西星木宅终于开口了，“明天我就帮你在公告栏上写下解散，你想去战斗也好，去散心也好，总之，可别死在我前面了。”

“那自然比不过你的去世速度。”堕龙离开夏文的房间，在和西星木宅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自己还挺可悲的，之前总是嫌弃累赘跟着自己，现在却在能更加细节得回忆起他都不曾在意的琐事。

更可怕的是，他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