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张凡和斯坦院长已经汗流浃背了。因为躺在手术床上旳毛人是全裸的，最多也就盖着一点肩膀，甚至连下肢都没用中单覆盖，因为这玩意有时候需要抬腿等动作来观察肌肉的活动，一般的手术，患者会被覆盖的很好。

比如胆囊手术，等所有的辅巾铺上去以后，你只能看到肚脐眼上下左右的一块，其他地方全都是被包裹的，可这种脊柱手术，随时还要移动双腿来进行术间调教的手术，根本就没办法覆盖，覆盖不够，只能空调来凑了。

所以为了避免患者受凉，空调的温度开的很高。毛人倒是清凉，身上一层淡淡的黄毛，倒也不妨碍散热，可医生护士们穿的就厚了。医生上手术，一般是最内层穿一套刷手服，当然了女医生还要多一层内衣。

有些彪悍的妇科医生和男医生一样，内衣都不穿。

刷手服和一般的棉布短袖差不多，倒也吸汗，不过大多数医院的这个刷手服往往如同乞丐服一样，窟窿带眼的。主要是这种衣服用一次就要高压消毒一次, 因为而且又是纯棉的, 不管多新，用的时间不长, 就破损的严重了。

刷手服外面还要穿一套从脖子到小腿都要包裹严实的手术服，这个衣服可就厚实多了，老式土布或许年轻一点的都不知道，这玩意就如同两层的老式土布衣服, 又厚又重, 泼上去一脸盆水，未必能浸透。

张凡右眼带着一个显微镜，斯坦左眼带着一个显微镜，两人如同海盗王一样。眼睛和手其实差不多, 都有主用眼, 不知道自己那个眼睛是主用的，可以两手交叉，大拇指圈一个圆圈，然后平举对着远处的一个字, 明确这个字在圆圈后, 再左右眼交替紧闭, 能从圆圈中看到字的就是主用眼。

张凡以前上学的时候眼睛就好使, 当年QQ盛行的时候，在图书馆里, 隔着三排他都能看到别人的QQ号，当初用这个技能给宿舍好多哥们看过不少妹子的QQ号，后来估计是系统的缘故，张凡的双眼很好使。

比如飞过去一个苍蝇, 他就能看到苍蝇的尾巴, 看到苍蝇腿的都是吹牛逼, 能看到飞行中的苍蝇屁股, 已经相当的厉害了。

这个优势其他的不说，在精细手术中，就相当的厉害。

手术从进入手术室开始，到手术结束，差不多做了十个小时，一刻不停的十个小时, 真的, 估计也就打麻将之类的娱乐才能让一般人坚持这么久, 至于其他的, 比如男女打架, 十个小时估计两人都得吐白沫沫。

手术完成，斯坦院长是被助手搀扶着走下手术台的，张凡虽然也累，但稍微活动一下，就和没事的人一样，看着张凡手术完成后仍旧生龙活虎的样子，斯坦眼神里的羡慕掩饰不住的往外淌啊, 他知道未来引领骨科的，不是自己而是张凡！

“张, 我要是年轻十岁，肯定也会很轻松的。”

张凡没心情和他做比较，“对, 你说的对！康复从三天开始，还是从一周后开始？”

“三天后，我们的康复医生三年后就会到齐！”

康复和临床, 很多人觉得临床费钱，其实康复的花钱一点都不次于临床。而且大多数国家做不到正规的康复。

比如现在大型的医院，康复医生很少，做康复的时候如同放羊一样，一个医生带着十几个患者讲课，你们要怎么怎么，一天抬腿五十下。

其实，这个效果和没康复差不多。康复一对一的要求太高了，临床看病，给点药物，患者能很好的执行，可康复不一样，比如说抬腿五十下，有的人做不到, 有的人做了不到量，这就必须有专业的医生一对一的去实时监控。

可上哪去找这么多医生去，所以康复医疗这方面，华国做的最好的不是各大医学院，竟然是北体的运动医学系！

张凡安排参与康复的是许仙，刚进医院的时候许仙的手术水平比王亚男高，可现在同一时代的年轻医生中，手术水平最好的是王亚男。而许仙从水潭子进修回来后，更偏向于科研。心细如发，正好，这个就是康复医生最需要的。

送患者进了ICU后，张凡就看到不停在脑袋肩膀上点穴的金毛妞，“主啊，请您……”

“我能放进两三个医生进康复组吗？可以付学习费！”老赵也来了，张凡笑着把目光转到了老赵头上。老赵一脸的严肃，虽然心里也明白，或许会被张凡拒绝。

结果，张凡也一本正经的说道，“老赵啊，我得批评你，咱们两个医院还谈什么钱不钱的，王亚男她们去水潭子，要钱了吗？许仙他们去水潭子进修，要钱了吗？你瞧不起谁啊，要是以后还这样，以后别说你老赵和我认识！”

这话一说，老赵鞋拔子脸笑了，“你这个臭小子沾我便宜，我就比你师父小几岁，怎么就成老赵了，最不济你也得喊我一声主任！”

“行了，咱分开论，你着急回首都不？”张凡拉着老赵的胳膊悄悄的问。

“没事，我肯定明天就回去了，有事我待几天也没问题。”

“你待几天，等我安排好康复组后，我和你一起去首都。”张凡神神秘秘的说着。

“你去干嘛？”

“我想让你帮我牵线认识一下中庸医学院主管教学的副院长或者教务处的主任。”张凡小声的说着。

老赵一听，警醒的把胳膊从张凡手里抽了出来。

“你小子不会是想去中庸医学院挖老师吧，这个线我可不敢牵，你现在在医疗教学界已经烂大街知道不知道。”

张凡瞅了老赵一眼，“你太高看我了，中庸的老师，是我能挖的动的？”

“那你干嘛去！”

“你就说牵不牵线吧，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符合咱骨科医生的脾气。”

“去你的，你小子我算是明白了。一点亏都不吃，行，我给你牵线！”

老赵笑着骂了一句张凡，他倒也不怕别人说啥，就是对于张凡这个路数看不明白不说，还有一丝丝的钦佩。

成立一个医院简单，就老赵现在的这个地位，张开嘴说句话，估计得有一大堆的资本能给他投钱开医院。可张凡不光开医院还搞学校，搞基础医学，这就让他钦佩了。说实话，他也曾想过，自己能不能搞基础医学。

答案是否定的！从一个边疆小医院，到现在华国能有点头面的综合性临床加教学的医院，真的一点都不容易，所以他才会帮张凡。

安排好康复后，张凡先去鸟市请假，然后带着老陈王红还有老赵出发去了首都。

这次去首都，是上级通过鸟市通知张凡的，不过张凡提前了几天，他还有点学校的事情要去弄。通过老赵他想和中庸的医学院谈一谈，因为马上要暑假了，他寻思着这个学期的考试，他要检测一下学生们的努力的成果，让学校自己的老师出题。

这个不太保险，因为老师们会圈重点，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家学校的学生和汇集了全华国最精华的中庸差距到底有多大，所以他想用中庸的卷子搞个联考。

中庸各大医院，他人头门清，不过医学院就不太熟悉了，而且，自家事自家知，他现在的这个名声，没个中间人，估计中庸医学院的门都不让他进。

至于上级通知他去首都，他觉得应该没啥大事。

本来呢，上级通知他到首都，其实是要出访的，大爷上台了，要去华国西部的几个国家转转，办公厅的人就建议，去这边带上张凡比较好。

大爷也知道张凡，别看张凡现在在医疗界人人喊打，可目前全球，能把几个特殊国家当提款机的，除了提着导弹的金毛，也就茶素的张凡了。自从提回来一台全亚洲都没有的救援飞机后，特殊的几个国家真的就如同他的银行一样。

要盖大楼了，去西部几个国家转转，要弄学校了，上级不支持，他转头去西边转转。真的，论和西部的几个国家的关系，鸟市的领导在张凡面前都不够看的。

不过还是要提前见面聊一聊的，所以这才有了提前通知。张凡不知道，张凡以为上级要给他发奖金，因为结核的药都铺开了，试验的数据全都上缴了，该给点辛苦费了吧。

所以，张凡没当一回事。本来这种受表彰的事情，一般都是茶素欧阳出马的，不过这一次比较奇怪，上级就点名了张凡，其他人不行。

上了飞机，张凡就开始迷糊，老赵想和张凡聊聊，可张凡磕头机一样，口水都快出来了，他也不忍心打搅张凡了。

到了首都，张凡感觉比茶素还要热，一种说不出来的热，就好像不穿衣服吧，他有点冷，穿衣服吧，他又有点热，反正不是很舒服。老赵要安排张凡，让张凡拒绝了，越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后。

张凡带着老陈和王红先去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