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帝，帝更多是这里祭祀的至高神，来这的这段时间中，尤其是之前的大型祭祀没祭祀帝，秦驭确实感到挺奇怪的。

虽然以朝代发展来看，到了后期，大多祭祀更多的是祖先神，而祖先神，最靠前的，也有可能不被祭祀。

祭祀的自然神，也不会太多，这不仅是时代的发展，更是人本思想的发展。

像雷鬼，秦驭推测他不是雷本身，风雷雨等神大多没有实际形状，只是概念，偶尔现形，便是人们看到下的雨，打的雷，刮的风。

雷鬼或许以雷的使者来理解更恰当，虽然也是雷的概念化，但终究不是雷本身。

再聊回来，除了帝，还会祭祀世界规则，道，后来的天，会将之概括在其中。

至于老天爷，按理说已经出现，但按理来说，又不该出现。

对应秦驭老家的时代，老天爷应该已经是至高神。

至高神只允许帝王祭祀，其余人谁都不许祭祀，敢祭祀就诛九族。

帝与天，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他还不懂，但他相信，帝已经被祭祀这么多年，真正的天，也该来了

天便是我们常称呼的老天爷，尊称为昊天上帝，祂的全称便是昊天上帝，无形无名无象。

就是那位被叫做六天故鬼的昊天上帝，不是玉帝。

或者叫祂苍天、老天爷等，你要是想叫贼老天，也可以，随意。

现在主场的应该还是帝。

老天爷在哪里，秦驭会回答在头上，但以这个时代来定论，是否在，是否有，是否已经存在，不仅是存疑，更是未知。

再联想到前面祭祀的天。

秦驭大致推测前段时间祭的天，很大概率不是老天爷，极有可能是八主中的天神。

要不然会允许旁人来？

也就只有这位天，不是至高神一个解释。

真是天怎么可能予以回应，虽然回应的是秦驭持有的身份就是。

假设是真正的天，秦驭这几人早就诛九族，哪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畏首畏尾的。

他感觉大王会祭祀天，图的就只有明面上的那一个，保证有百年寿元的祥云玉佩。

这不，在提出有反贼那天，大王连提都不提，像是不知道天神。

那天也祭祀了，只祭祀了部分祖先神，自然神提了一嘴。

这无疑在证明人本思想的崛起，更加尊奉祖先神，他们甚至认为祖先神和自然神同一等级。

具体是否同一，秦驭之前有个观念是自然神强，祖先神弱，这个观念好像是龟甲给他的，又好像是他自以为的。

真真假假的，他也搞不明白。

假如鬼神的强弱是以人身所认为的强弱，那还真不好说。

就算现在是一样强，秦驭能给出大概的判断，以后肯定是自然神强。

如果有这么个可能，帝就是后面的老天爷，那么，现在的祖先神差不多是和自然神一个强度，等到帝成为天，无疑是自然神强。

宾帝，是否去帝家做客。

请求祖先去找帝降下某种所求。

这结果嘛，他们认为大多没有实现，对于下的雨等，他们认为是祖先保佑，祖先显灵，即使是自然神的功劳，也可以安插在祖先头上。

这是我家祖先降下的神迹啊，快来和我一起信仰我的祖先，要不然以后可不敢保证......

总之就是嘿嘿嘿，你哄骗我，我忽悠你，都来跟我信谁谁谁。

这些神神鬼鬼的，秦驭搞不懂、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谁真谁假，谁强谁弱，与他何加焉。

难以理解，别扭，混乱，矛盾，茫然等，都是对这些东西的真实理解。

要问鬼神为什么写的这么乱和难理解，祂们本身就是很难搞懂的东西，不好写，这一个说法，那一个解释，谁知道真假，我说这么多年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口口相传下来的，你说你有典籍记载，谁信谁啊，你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都觉得是对的。

对于祂们的理解，是要随时间的变化来看待的，这时是这样，那时是那样，突出一个矛盾。

子不语怪力乱神，恰恰是从中脱出，礼乐崩坏便不再详细解读，与本书现在还搭不到关系。

无论帝，还是天，都不是秦驭能够揣度的，在祂面前，秦驭就是一个小卡拉米。

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件陶器落在风和伯脚边，把他吓的不轻，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向一旁躲闪。

鬼夭缩缩脖子。

秦驭视线移向一边，假装没看到。

砸东西的声音停止，大王嘟嘟囔囔的声音也停止。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三人中，秦驭居中，他的视线飘忽不定。

风和伯这个老伙计，在陶器砸在脚边开始，一直打哆嗦，秦驭感觉他装的还挺像，是个会顺杆爬的人。

鬼夭眼睛瞟向大殿顶部，不愿落下，怕惹得祸端。

安静的氛围，由大王打破，“三位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秦驭：“大王无需多虑，这小小的反贼，在了解我殷的强大后，自会归降，再不敢起祸乱之心。”

风和伯：“是啊大王，这些贼子不过就一小儿也，何能掀起大浪，待了解到事不可违，会知道自己何其自大。”

鬼夭：“是啊是啊大王，贼人乃是嗟尔小民，何以言知晓殷的强盛，贼子虽不通教化，但大王气量非常人理解，愚不晓何解，唯愿恭听大王的见解。”

大王听到这几句话快被他们三人气死了，一个个的，可真会明哲保身。

要他们有何用。

“余一人想听你们有何办法。”

“臣愚钝。”

“臣愚钝。”

“臣......”

大王差点真被气死，“你们近前来。”

秦驭三人互相对视，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安。

但也只能惶惶不安的上前。

大王一把揽住他们，这次是真把他们三人吓一跳，不是装模作样。

大王先是看秦驭，又看向风和伯和鬼夭。

秦驭很庆幸，得亏他在中间，大王的手没落在他身上。

要不然，他不打个哆嗦，都对不起大王这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