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二四
作者:道前行墨 | 分类: | 字数:44.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6章 心绪何时飞
生来就是劳碌命。
秦驭和嬴苓在女娥宫,就这道裂纹走向何解,展开激烈讨论。
任何一个细微的偏差带来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嬴苓对这个就很糊涂,很多细微差别在她眼里差不多,但就是有差别。
你要让秦驭分,他也分不出来。
秦驭急得抓耳挠腮,嬴苓则淡定的过分,丝毫不以为意。
好难过,心脏一抽一抽的,你还别说,挺有意思的,但这是秦驭在难受。
他要化身暴躁老哥了,针对自己,他真不是教学生那块料。
他自我感觉讲的很细,以这个进度来看的话,估计好几年才能教个基本掌握,看不了兆语那种。
要让秦驭从零开始学,估计更不堪。
最本质的兆语是统治阶级大王用来巩固政权,统治民众的。
美其名曰神说的。
像教育,被达官贵族垄断,除了贵族可以说没几个人认字。
兆语其实只要你是统治阶级,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没有什么门槛。
但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神,但只要不是那种特别严重的,也还是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区别在于,要都满意。
没有自由发挥一说。
是需要你要真会的。
但要是没人认可的话,就是在妖言惑众,欺君罔上。
这里只要是接触卜筮的人,多多少少是都能看出端倪的,只不过有的人更详细,听他一说,你感觉就是这个道理。
那可以说是神的暗示,民众们相信这个解释。
不是神的暗示的话,我们怎么会都觉得对呢?
你可以说他们愚昧落后,可当他们的愚昧是正有其鬼神时,又该如何说呢。
秦驭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来的第一天就相信了。
忙忙碌碌一下午。
......
总算是结束所有的兆语了,命辞也说够了。
他想离开又被嬴苓拉着聊天。
社会风气没那么闭塞,还是比较开放的,女人不会像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久在深闺不见人。
......
天要黑了,秦驭骑着马儿以二十迈的速度前进。
他觉得自己变了,竟然想穿个和马儿应景的衣服,比如拿那件绿花布做一个。
我何时这么不正经过。
难道骑在马背会被传染智商。
他觉得周边的东西都在影响他的行为和做法,饿死鬼三鬼在影响他的脑子,马儿影响他的行为。
这都什么跟什么。
秦驭要做实验,回头找个人照顾一下马儿,看看会不会被传染,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难不成是我的原因。
只要跟着我就稀奇古怪的。
放屁,你胡说,我可是最老实的孩子,才不会带来这些不良风气。
简直狗屁不通。
他要验证。
明天一早就找人。
明天好像没空了,大王召集开小会。
那就等回来再试。
我不相信是我的原因。
想着想着他走神了,神游天外。
之前想的全扔了。
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要写诗来着。
咳咳咳,献丑了。
要写什么题材类型呢,这个值得深思。
也正是因为沉浸在内心世界,他已经自动屏蔽周围人对马儿的指指点点。
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两只手。
俗,太俗了,但正所谓俗到极致就是雅。
要俗就俗个别致,俗个新颖。
......
春悲秋寂冬寒人,
暖种丰苦夏长昼。
常道节气二十四,
多少谷雨多少东。
秦驭感觉还需稍作打磨,还能精进一点,奈何文化水平有限,脑子还不太好使。
倒也还勉强读的通。
姑且称其为诗吧。
罢了,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完成了。
念头通了,家也到了。
他决定回头就做个应马儿步伐的花绿布衣裳,我们一起做显眼包。
放出三鬼,蟋蟀大将军一直在看家,他感觉三鬼人情世故也学的差不多了,回头真得必须考考。
马儿自觉的走到车旁,倒头就睡。
要不说是年轻的马。
也确实是挺累的,秦驭这老胳膊老腿的,最受不了长途跋涉,尤其是跋涉完还没得到有效的休息。
要放在四五年前,秦驭十五六的时候,天天熬,身体倍儿棒。
但通宵受不了,遭不住。
就以前那身体,放在现在,妥妥的年轻人,现在不行了,老了,注重养生了。
做把躺椅?
好累的,先休息休息再说。
回头需找块结实舒服的布,再从布里垫点舒服的东西。
没钉子螺丝,那就拿雷烤。
秦驭想起古代工匠不需一钉一铁,只要木头,只要计量好,一对接,严丝合缝,非常的结实,千百年认证。
他看过类似的视频,有不少印象,回头好好琢磨琢磨。
自力更生,我们不歌颂苦难,之所以经历苦难,是因为目前的处境只有这条路摆在眼前可走,苦难或许是最深刻难忘的记忆,但它不是传颂的,颂歌颂的是幸福,从不是苦难。
他要回床上躺着,才晚上八点,秦驭睡不着,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构思躺椅的结构,各部分该怎么相接,细节不能放过,虽说看上去简单,但眼会脑会,手不会,才是常态。
至少秦驭是这样。
他要把躺椅的结构拆解开,然后拼接,他此刻很感谢这个时代没多少娱乐,让自己很专心,不会被什么吸引。
不过事实证明,人这种动物,很难不分心,集中思绪一段时间,总是忍不住往其他地方想。
明天吃什么,我做的那件事是不是不对......
秦驭叫苦不迭,看来我当初上学分心走神是控制不住的,这都没什么娱乐了,还是不能专心。
果然是误会啊,天大的误会,我就说不是我被手机、游戏、风景啥的吸引,哈哈哈,借口都是与时俱进的。
从弹珠沙包到手机电脑,从古至今,被吸引的东西一直在变,训斥的借口也在变。
玩和不玩,大差不差。
不是那块料,干不了那块料的事。
借口,都是借口。
秦驭不仅身体老,感觉精神也老了,对这些的感悟也变了,不知在何时变的。
变成了以前那个最讨厌的人。
他根本没有发觉,当意识到小时候常听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整个人都是愣的。
原来这一切,尽是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