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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雁塔淋雨我陪你看雪

作者:夏木希 | 分类:都市 | 字数:8.2万

010 不行,挣的钱就是给你花的

书名:你陪我雁塔淋雨我陪你看雪 作者:夏木希 字数:2864 更新时间:2024-10-10 16:41:28

宣森推着购物车随着我转,也不挑选食材,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就像在欣赏一件雅致的艺术品,爱上了,上

瘾了。

我挑了河南产的冷面,回头准备放进购物车,看见他盯着我的那双流氓色的眼睛,我浑身不舒服,茫然道,“你猥琐的样子在看什么呢?”

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后,傻笑着说,“你的眼睛真性感,我一看就着迷,就上瘾。”

我翻了翻白眼,“看了八年,也没听你夸过一句我的眼睛好看,今天脑子是被猪拱了吧,犯傻了啊。”

他拉下脸,强词夺理,“中间还断了两年呢,要不然都十年了。”

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他又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是说者无意,可心思细腻的我认为他在挑战我的智商,好像一年前我的离开,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是我狠心丢下了他,背叛了他,而他纯粹就是感情的受害者。

总之,他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始终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默默的继续挑选食材,他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从身后轻轻扯了扯我的衣服,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低头说,“对不起。”

声音很小,小到我只能努力的伸长耳朵去听才能听清楚,我依然将他冷落在一旁,也不打算轻易接受他的道歉,如果一个成年人做错了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几句“对不起”就值得原谅,那生活岂不是早已乱套。

冷战到红酒区,宣森从架子上取了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看过说明,满意的放进购物车里,说,“这瓶酒正好适合今晚晚餐用!”

我不屑的讥讽道,“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人,不知道在炫耀什么,怕没人知道你是暴发户吗?”

他家里确实很穷,但亲戚一个比一个富有,权势也是相当的横,他在西北石油这些年,通过亲戚的人脉圈,不仅在石油行业打开了知名度,也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却很少喝红酒,自然对红酒了解甚少。

见我嘲笑他,他不仅不气,反而趁机矫情道,“好啦,我真错了,不生气了啊,今晚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我微微一笑,“原谅你啦,下不为例。”

“是,宝宝。”

他高兴的又从架子上拿过一瓶红酒放进购物车。

我直接拿出红酒放回原来的位置,“这瓶87年的木桐就不要了,太贵了,都够我喝大半年牛奶的钱了。”

他极力反对,似乎他的钱是风吹来的,“不行,挣的钱就是给你花的。”

他可真自信,真当自己是我的金主,即使我失业,我也没有穷到斤斤计较的地步,而且只是暂时失业,因为我在南京赚的钱已经够我花个十年差不多。

“神经”,我正要发火,“病”字愣是没有喊出来,害怕这一嗓子下去将旁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于是,我压低声音,像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又煽情的说,“宣森,你是不是很有钱?如果你有钱的话,我不多要,你给我十个亿,让我随便花。如果你没有,那你就得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勤俭持家,将钱用在刀刃上,我可不想你一直拼命的工作,最后,钱是有了,可身体垮了,我还得照顾你,岂不把我累死,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照顾我一辈子。”

这大概是我说过的表白里最长的一段吧,宣森感动的眼泛泪光,“听你的。”

我从包里取了巾纸给他,“都大男人了还哭,快点擦了,买完东西回家,我饿了。”

我似乎忘了在酒吧的那个晚上,我在他的怀里哭的比这还放肆,那次,我也是个大男人。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从包里取手机时将公交卡带了出来,因为是宫哲打来的,我匆忙去了别处,公交卡掉在地上也未发现,刚好被宣森捡个正着。

电话里,宫哲说她母亲病了,需要用钱,我从支付宝转给她六万,后来我才知道,她母亲并没有生病,是前男友的男朋友在网上借高利贷,被债主逼债,前男友便想出了这一出苦情戏码,向她谎称自己母亲病了,需要用钱,宫哲竟傻傻的信了他的话,就算最后得知被骗,她也从未怨言过一句前男友的话。

就像她说的那样,或许太爱了,想恨时已经恨不起来,剩下的也只有想念。可我不一样,我敢爱也敢恨,爱的时候死心塌地,也能恨的山枯水尽。

我向宣森隐瞒了转账的事,他若是知道定会骂我傻子,安慰完宫哲,回到宣森身边,只见他凝重的看着我,拿出了掉在地上的“长安一卡通”公交卡,“木木,你是不是坐的公交去公司找我的?”

我如实说,“走着去的。”

他一惊一乍,“你怎么不打车啊?家里到公司虽不远,可走路也至少半个小时。”

虽在关心我,可我很不喜欢他的态度,不耐烦的说,“我去哪,怎么去,应该是我的自由吧,花多少钱,怎么花,也是我的自由吧,而且我并不觉得走路和坐公交丢脸,我饿了,回家。”

我没好气的扭头就走,宣森喊住了我,我黑着脸问,“干嘛?”

他笑着说,“让你过来就过来呗。”

我好奇他又要作什么幺蛾子,便慢慢的靠了过去,还未等我走近,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还真生气了啊,知道你是为了给我省钱,以后呢,我也走路去公司,还能减肥。”

我紧张道,“快放开我,周围都是眼睛呢。”

他把我抱得更紧,“看见就看见,我又不怕。”

我小声说:“不要减的太多,不然摸起来没有肉感。”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比我还好色,竟还整天装单纯。”

我刚要怼回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货架的拐角处传来,“妈,你和小希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瓶红酒。”

宣森背对着货架,那个女人刚好和我的眸子对视在一起,仅仅几秒,她退到了货架后面。

我格外震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两年前我就是因为她才离开西安城回的南京。

我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对宣森说,“我忘了拿牛奶,你先去收银台排队。”

宣森走远后,我才舒了口气,然后去了货架后面,她还没有离开,见到我时脸色煞白。

我先开口,“好久不见。”

她刻意避开我的眼睛,尴尬的笑笑,“好久不见。”

我四下看看,并未发现她口中的小希,便问,“小希是谁?我能见见吗?”

她似乎只想快点逃离,说,“改天吧,她们还在等着我呢。”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让我见小希,而故意找的借口,我主动和她互加了微信,离开前叮嘱她一定要联系我。

她刚走,宣森就出现在了我身后,他说等了很久也不见我,就原路寻了过来。

他应该是看到了她的背影,问道,“那女的谁啊?看你俩刚在这聊的挺高兴的。”

我真想让他闭嘴,也不知他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笑了,可我还得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大学同学,很久没见过了,碰巧遇见了,就聊了几句。”

宣森相信了我的话,但他并未注意到我强颜欢笑的面孔早已被厚厚的疑云笼罩,那个叫小希的孩子完全扰乱了我的心。

吃过晚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美剧,宣森刷完碗也坐了过来,他将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时不时从嘴里蹦出几句暧昧的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一下,然后盯着电视机,像是固化了的石像,困在小希的世界里,挣扎着,思考着。

突然,他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见我没有排斥,他心里的欲望渐涨,吻痕也更加放肆,正要吻住我的嘴时,我将他推到了一旁,“我累了,早些休息。”

于是,我起身回了卧室,虽很扫兴,宣森并没有抱怨,也跟着回了卧室,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头疼了?”

我侧身回道,“不疼。”

然后,他关了灯,躺下后从身后又抱住我,轻声说,“听你的话,睡觉。”

我突然好害怕,怕这样的生活哪天突然消失了,他也离我而去,便问,“我们真的会一直陪伴到老吗?”

他温柔道,“会的,就像现在一样,一直到老。”

那晚,我们相拥而睡,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