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鸣月
作者:潇锦 | 分类: | 字数:3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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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形如枯槁 另有隐情
程不悔快速冲向洞口,忽然洞口处一张结网突现,拦住了去路。
程本想破网而出,忽地身后破风声又至。
程只得一侧岩上行走,走至岩顶身形不落,躲过箭矢,踏顶壁滑向洞内。
景文刚出岔洞,一柄钢刀从眼前砍过,刀锋刺的皮肤生疼。
只怕景文最多迈半步,至少被削个鼻子。
偷袭之人见一击不成,刀锋一转看向景文小腹。
洞内狭窄,景文覆气脚底,左窜右闪,身影一斜,留下一道残影。
刀锋划破残影,景文转身而出,手刀砍在来人的脖颈上。
偷袭之人磕在石壁上,身子一软,滑倒在地。
米凌兰忽见变故,准备上前帮忙,身后杀声已至。
凌兰闪身躲过钢刀,一掌击在来人的手腕上。
一声惨叫,钢刀脱手,米凌兰斜起一脚,蹬在来人的腹部。
来人倒退几步,和身后人撞在一起。
景文扭头道:“大小姐,别恋战,跟我走”。
说着二人冲到主道,见洞口被封,再一转身,见十数人围攻程不悔。
程不悔上下翻飞,围攻而近不得程之身。
景文脚搓地上的钢刀,一脚射向一背对自己之人。
钢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此人的两半屁股中间。
惨叫声凄厉回转,引的洞中回声跟鬼叫似的。
米凌兰提起钢刀,守住洞口,洞内几人竟然拼杀不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景文刚想赞叹一声,右侧山洞中嗖嗖的暗器飞来。
景文看了眼身后的米凌兰,只得暗喊一声:云盾,双掌见云气翻腾,瞬间覆盖全身。
几枚铁梨镖扎入云海,没了动静。
当啷几声,铁镖掉在了景文脚下。
黑暗中长矛、钢刀刺出。
景文跃起,掌中云盾急剧收缩,在胸前形成了云爆。
景文大喝一声:“去”,云爆脱手,直入黑暗中。
只听轰的一声,黑暗中惨叫声响起,接着就是闷响和铁器落地的声音。
再看程不悔,脚下横七竖八躺了一片,都有点迈不开脚了。
身边也只剩两三个还站着的打手。
程不悔一脚把一人踢上了墙,那人后脑重重撞在石壁上,整个人好像傻了一般,倚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另一人趁机砍向程不悔后背,程不悔脚尖点地,回身一脚,打手连人带刀后飞数丈,爬不起来了。
再看向最后一人,那人当啷一声扔了刀,跪在了地上。
米凌兰砍翻最后一人,景文鼓掌道:“大小姐,刀法了得,以一敌四,不得了不得了”。
米凌兰不理景文,扔下刀走了出来吗,看到洞中躺了一地的人,也是咂舌。
景文道:“大小姐,我这是夸你呢,怎么没点回应”。
米凌兰道:“回应什么,你打到这么一片,你怎么不夸夸你自己”。
景文暗笑了两声,程不悔道:“景文,你看看躺着的有没有谢东”。
景文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心想:奇了怪了,难道洞中还有人!
景文快步赶到跪着的打手身前,俯下身,提溜着打手的领子,一脚踩在打手的裆部。
“说,谢东在哪里,你要不说,我就阉了你,让你疼死”。
说着脚下暗暗用力,米凌兰闻言,先是一脸震惊,过后是一脸黑线。
心道一句:这公子哥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打手感受到裆部的力道,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指着洞内深处道:“大、大爷,谢老大和齐老大在里面”。
程不悔顺着打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迅速而去。
景文继续问道:“这洞穴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打手刚想了一下,裆部就传来剧痛感,赶忙答道:“大爷,山后确实还有一个洞口,不过前两天山上落石,砸坏了机关,现在开不了了,只能从前面进出”。
景文留了个心眼,拉起打手,让他在前面带路,景文二人跟着向洞深处走去。
拐过一道弯,尽头是一面开着的石门。
景文先推着打手进了石门后,自己才进去。
石门内燃着火把,火光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洞穴。
洞穴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只见程不悔背手站在正前。
景文让打手在一旁站着,自己走上前去。
只见程不悔面前几丈处是一张与洞内不大协调的床。
木床四足鼎立,前后左右都有镂空隔板,花纹十分精美。
床帏被掀起一半,床上躺着一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皮肤枯黄形同枯枝的男子。
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众人,床一侧还跪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以绸被捂胸,低头啜泣着。
景文看着男子,眉毛微皱道:“谢大当家的,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女人了?”。
谢东也不气恼,淡淡的说道:“反正已经这样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再说了,我的功夫本来就需要亲近女人”。
“如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打断了我的雅兴,我可还能快活好久了”,
米凌兰刚看到这人时,就像看到了一具干枯的尸体,腹中便翻腾想吐。
又听到此人的污言秽语,心中更是恶心了几分。
景文扭头道:“大小姐,麻烦你先带床上的女子出去”。
米凌兰刚向前两步,谢东满眼放光,掀开一半的被子,露出干枯的躯体,兴奋道:“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不让我早点遇见,美人,上来做做啊”。
米凌兰本来就有点恶心,看到他的躯体,听到他的淫语,两步来到墙边,单手扶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景文从袖中取出手帕,一边递给米凌兰,一边嫌弃的对谢东道:“你快盖好被子,我感觉我也快吐了”。
谢东不满的盖好被子哼了声。
米凌兰接过手帕,稳住心神,道:“谢谢,等回去了我还你一个新的”。
景文耸耸肩,不置可否。
米凌兰将衣服扔给床上女子,女子接过衣物,在床脚遮挡处穿好。
景文侧身在米凌兰耳边耳语了几句,米凌兰点点头,带着女子出了石门。
谢东见米凌兰要走,急道:“别走啊,美人,我现在虽然形如枯槁,但是等我回复了,我可俊了”。
看了眼景文,指着继续道:“比这个小白脸好看多了,真的,你别走啊”。
景文道:“你可拉倒吧,一大把岁数了,你也不嫌害臊”。
谢东还想辩几句,程不悔道:“黑衣人在哪里”。
谢东道:“什么黑衣人,你在说什么啊”。
景文不耐烦道:“你信不信我阉了你,不信你问他”,说着便指向一旁的打手。
景文心中嘀咕:今晚是怎么了,总是想阉啊什么的。
一旁打手跪倒,哭道:“谢老大,兄弟们都死光了,您就别抵抗了”。
谢东脸色一变道:“他真的阉了你么”。
打手愣了一下,景文道:“你抓紧说,还能少受点苦,否则你这辈子真的跟女人无缘了”。
谢东不再看众人,身体躺平道:“你们说的黑衣人我确实不知,我也没有见过什么黑衣人”。
景文刚想动手,程不悔拦下道:“谢大当家,你背后是何人”。
谢东突然笑了起来。
景文道:“等我给你来一套酷刑,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
程不悔见谢东的反应奇怪,再次拦住景文。
谢东扭过脸来,两只干枯凹陷的眼球竟然流出了泪水,道:“谁说我是当家的,我若是当家的,我还会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景文疑惑道:“你不是当家的,谁是当家的”。
谢东手指打手道:“让他告诉你们谁是”。
景文看向打手,打手一脸惊恐,道:“谢当家的,从我进来您就是主事人,您要不是当家的,我怎么会知道谁是”。
景文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完了,道:“喂,我还没吃饭,我很饿的,你再不说我就真不给你机会了”。
突然打手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苗二当家?难道她是大当家?”。
景文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打手道:“有一次谢当家的给苗当家的当众下跪,我们都以为是谢当家好色,占了苗当家的便宜,才被羞辱”。
谢东眼角再次流下泪水,缓缓道:“我只是个傀儡,明面上我是大当家,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苗霜花说了算,我这个功夫就是她诱惑我练的,结果却成了她控制我的工具”。
“这门武功虽然霸道强悍,但却需要不断地亲近女人,而且还需要她给的药丸,才能维持功力”。
景文眉头不展,心中不断琢磨着,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谢东继续道:“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药引子,还必须要她手里的药才能恢复,否则我怎么会一直是这个鬼样子”。
感受到谢东情绪的变动,景文道:“你先不要激动,她究竟是什么人,在哪能找到她”。
谢东道:“自从那晚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我也不知她是何人,她的背后还有人,而且我还见过一面”。
“然她她一身黑遮遮面,上上上香香味味,娇的的话语,再配她她火的身身材,她一定是诱诱人人死美人人”。
景文见谢东又眼放精光,一脸淫意,赶忙打断道:“那个谢当家,这个黑衣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谢东泄气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苗霜花很怕她,苗霜花见到她一直在发抖,所以我断定她一定是苗霜花的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