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防空洞里面，除了那四只母体，所有人都进入了休眠。

诸葛果那家伙，还算是持家，知道多了几张嘴，走的时候，跟方漪将断在岸边那些的触手都装进后备箱带了回来。

宁羽站在一旁，抱着满是触手根的塑料篮子，将食物分发下去。

四个母体围坐在石桌边，双手握着胳膊粗的烤触手，在漆黑的大厅里面咬出扑哧扑哧的汁水声，把他都看饿了，跟着找了几包肉干，边吃边聊。

她们四个虽然都不能说话，但智力比起普通丧尸高得多，可以通过眼神交流。

“所以说，你们都是J市跟着他过来的？”

面对自己的询问，四个母体接连点头回应，宁羽很满意。

一直被那个小鬼当做消耗品使用的她们，品尝着手里满含病毒的触手，几乎是知无不言。

对有智慧的生物来说，还是能轻松分辨谁对自己更好的。

不到半小时，宁羽将那个小鬼的底裤颜色都问了出来。

“很好，这些都奖励你们了。”

问到重要信息，他一点不小气，将篮子摆到桌子上，引起几女哄抢。

看她们一副许久没吃过饱饭的饿鬼模样，宁羽不禁轻笑，开口劝慰：“不用抢，车里还有，够你们分的，我不吃这个，都给你们。”

没想到那只水怪的触手还有这种用处。

感应着这几只母体吃完触手后，越发稳固的光团，心里也改变了想法。

‘要不还是别弄死那个水怪了，把快要死掉的丧尸喂给它，以后定期去砍它的触手来给母体提供病毒。’

现在那家伙没了母体强化，成长性肯定比不过自己，以后构不成威胁，不如利用起来。

昨天下午，它被一次性被削掉那么多触手都没死，自己以后细水长流地跟它借点触手来吃，应该对它影响不大。

‘嗯，就这样决定了。’

宁羽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摸着下巴连连点头。

还在休眠的水怪，此时正不停消化着体内储存的丧尸，汲取病毒努力恢复伤势，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悲催命运。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由于已是深秋，加上防空洞内本就阴凉，洞里并不暖和。

方漪刚醒，宁羽就感应到了，立马朝她走去。

共享了瓷娃娃病毒后，他和方漪的联系明显加深，现在对彼此光团相当敏感。

诸葛果还在沉睡，而且睡得很香，嘴角流着口水，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宁羽见了本想去戏弄，顿时被方漪拉住。

“你折腾她那么多次，多让她睡会儿。”

“好吧。”

刚才三人唱戏，方漪状态不佳，全是诸葛果在配合自己，由于是第一次品尝她，红苹果一样的滋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看到诸葛果锁骨附近贴满的草莓印记，顿感怜惜。

“宁羽，瓷娃娃也醒了。”

“嗯，我感应到了。”

跟方漪手牵手走到里面的房间，发现瓷娃娃正双手抱在胸口，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看到自己，瓷娃娃瞬间有了反应，瑟瑟发抖。

宁羽见状耸了耸肩，走出石室，虽然不知道瓷娃娃为什么怕自己，但询问信息的事，还是交给方漪比较好。

靠在门口，并没听见交谈声，二女应该是在用那种特殊的办法沟通。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方漪走了出来，满脸凝重。

“问清楚了？她和暴君什么关系，我们能靠她强化出暴君的那种防护力吗。”

“嗯，能，不过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诸葛果还不会调用病毒。”

看方漪欲言又止，宁羽没有搭话，静静等着她继续说。

“那个暴君，是她的哥哥……”

“怪不得。”

石屋里这瓷娃娃，在湖边给自己那一口，往他体内注入了大量的病毒，又吸走相当多的血液。

换做普通丧尸，肯定是融合不掉的。

诸葛果就是个例子，那会儿越阶吸收自己跟方漪的病毒时，发狂了一个多小时，好在是被他俩联手控制住，要是在外面，搞不好就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会儿知道暴君是瓷娃娃的哥哥，宁羽突然就想得通了。

她应该是想通过这种超量的注入，直接把自己胀疯，胡乱攻击同类，最后死在其他丧尸手里。

不过她还是失策了，在瓷娃娃眼里，多半认为自己只是个进化过五次的低阶丧尸。

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复仇，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输入进来的病毒不仅没把自己胀死，还在这些高纯度病毒帮助下，顺利进化到了更高位阶。

“宁羽……”

方漪将刚才两人交流的内容如实相告。

听出她想给那个瓷娃娃求情，宁羽将人揽进怀中，温声安抚。

“我要是想要她的命，醒来的时候就解决掉她了，放心吧，现在她对我们都还有用，确定她的立场之前，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听他这样说，虽然并没直接许诺不会杀死瓷娃娃，但至少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安全了，方漪稍稍放下心。

“你弄明白了吗，她和你到底有什么联系？”

“还没，她还对我们有怨气，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宁羽闻言皱起眉头，有些不快。

方漪见状勾住他的脖颈。

“给我一天时间好吗，我再和她做做思想工作，如果她还是不愿意跟我们融合记忆，那就……”

“好，先让凯看着她。”

“嗯。”

刚才三人转的时候，她也获得了诸葛果的记忆。

这会儿自然反应过来，以宁羽拥有的这种独特能力，可以通过其他办法获取信息。

要是瓷娃娃不愿意共享信息，又继续敌视，那就只能……

“你先去调理自己的病毒吧，我跟她说几句。”

“嗯。”

拥吻一阵，方漪独自离开。

刚才她问到了解决体内异常的办法，准备回到床垫上叫醒诸葛果一起试试。

宁羽走进石室，看那个瓷娃娃还蹲在角落，站在门口没有继续靠近，自顾自说着。

“你那个哥哥，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就主动攻击想要杀死我，在那之前我并没有攻击过你，也没有攻击过他，

当时他把我追到医院里，如果不是被方漪强化过速度，加上运气好遇到了直升机，我已经死了。”

发现她有反应，宁羽顿了顿继续说。

“我杀他，完全是为了自保。你哥哥能进化到这种程度，手里沾的血不会比我少。弱肉强食，这就是现在的生存法则。

你被那个水怪绑住，也是我去救了你，但在湖边咬我的那一口，换做普通丧尸已经死了，我不和你计较，这也算恩怨两清。

但如果你还想着继续和我们敌对，我不会让威胁一直留在身边。

要是你能想通，明天告诉我，以后我会给你提供继续进化的资源，也会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各取所需，互相帮助。”

没等她回复，宁羽走出房间，将门锁上。

目前留在自己身边的丧尸，要不是方漪诸葛果这种，已经产生了情感纽带的，利益也高度绑定，肯定不会背叛自己。

要不就是外面的凯以及那四只母体，依靠自己的资源生存，在自己控制之下。

刚才已经是好言相劝，要是瓷娃娃还想着报复自己，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这家伙的病毒，现在对自己大有裨益，而且方漪诸葛果也能享受到，杀肯定是不能杀的。

要是她不配合，那自己也只能学那个小鬼使用母体的办法了。

强行融合瓷娃娃的记忆，找个地方囚禁起来，慢慢榨干她体内的病毒。

这家伙毕竟是丧尸，这样处理她，宁羽不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她明天如何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