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漓间？”

初沐关掉电脑屏幕，心颤抖了，指尖慢慢触摸到那张照片，玻璃早已碎的不成样子，冷冰冰的一切漂浮在空气里，转头质问了前董事长，语气比气温冷，比空气冰。

“对，我杀了他。”

男人突然转向初沐，瞪着眼睛。

“那是他应有的代价。”

“你怎么藏到现在？不过你的胆也够大，杀了人还敢下葬？你简直疯了。”

初沐想着男人刚才的一派胡言，明明亲手杀了仅让他生了怨的人，却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显得是那么可笑，不断地，向世人指责着那些错误。

老板抓过男人的手，他没有反抗，反而好像是接受了这一切，倒扣在桌上，却因为情绪太激动，猛咳了几声。

“老板，没事吧？”

那些职员替老板压制住男人，扶着老板去门外。

“我不是说我要去自首？可你们偏偏不让。”

自首吗？替自己的圆满这场不完美的谎言吗？

“既然敢杀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浔带着警察推开门，一道光落在肮脏的近乎囚所的地方。

“谢谢你们帮了忙，我们前段时间在墓园发现了这座墓，没有任何亲属记载，也没有走正当的渠道办理，后来经过搜索，才引出这桩杀人案，一直未果。”

“浔，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初沐你没受伤吧？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算是…巧合吧。”

就在众人接见警察之后，转身，就看到前董事长已经自杀，没有瞑目，嘴也没有闭上，手里握着的，是他和漓间的合照，照片里，他们笑的很开心，牵手勾肩，身后是这座房屋很久之前的样子。

“这…”所有人都怔住了，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虽他已经对自己的行为付了代价，但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

“请各位离开吧，我们会办理好后面事情。”

天已经亮了，何时落下小雨，云层很低，听着警鸣擦肩而过…

“初沐，他临死前想说什么？”

浔把在门框的夹缝里找到的男人的心理咨询的诊断条递给初沐，白纸黑字写着诊断结果，不出所料，他真的存在心理和精神的问题，“故事”也许一开始，就设着漏洞，却没有落到不堪一击的下场，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自已编造的自导自演的故事。

“他想告诉我们事情的因果吧，只是，他给自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初沐其实知道，关于资料和文件的事情，是他们在某方面达成一致时，一起策划的阴谋，只是，他因为金钱背叛了他，让他，起了敌意和杀心。

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是…朋友，至于这里面的原因，还是把它留在时间里，若不是谁曾驻足在谁的记忆里，行走过街道，抚摸过轮廓，谁曾想过，走走停停，最终还是落到这样的地步，金钱终是这样的存在，就像一根刺，埋在仇恨的漩涡里。

“曾经他们也无话不谈吧。”

或许，他只是累了，想要结束了…

落雨无声，丝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