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对十三阿哥下手，四阿哥便以牙还牙，对九阿哥下手。

八阿哥这个团伙中，也就九阿哥把柄最多，他心狠手辣，做过不少腌臜之事，很容易便能掌握住罪证。

四阿哥在朝堂中沉寂了一段时间，八阿哥便趁此机会重新夺回权力。有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协助，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将四阿哥手中的权利也夺回来一些，一时间风头无两。

就连康熙，也摒弃了对他的偏见，在朝堂上夸赞了两句。

在八阿哥最得意之时，四阿哥突然出击，当堂拿出的九阿哥的罪证，将一桩桩一件件，简直骇人听闻，直打得八阿哥一党措手不及。

“污蔑！你这分明就是污蔑！”

九阿哥虽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十分不安，但一张嘴依旧很硬。

只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全，那他就抵死了不认，谅四阿哥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皇阿玛也一向喜欢在外博个公正的名声，必定不会不明不白的处置了自己。

“污蔑？”

四阿哥冷笑了一声，恭敬的看向坐在皇位上的康熙。

“皇阿玛，请容儿臣传唤证人进殿。”

“准。”

康熙面色冷凝，看向老九目光已经有些不善。他也想知道，老四所说的是真是假。若真的属实，这儿子，可就留不得了。

如此阴险毒辣，着实令人心寒。

四阿哥拍拍手，便有证人从殿外走了出来。一个老翁、一个老妪，还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妙龄少女。

三人恭敬的给康熙帝行了礼，便跪在地上满脸仇恨的看向九阿哥，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诉他的罪行。

平民状告皇子乃是大罪，就算康熙皇帝一向比较温和，三人事后也必将遭受重罚，还能不能留条命在，都还两说。

不过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他们只想为枉死的家人报仇。

九阿哥听到半途，已经听不下去，想要打断他们，甚至想要动手，但都被四阿哥拦了下来。

四阿哥的游刃有余，与九阿哥的慌乱不已，形成鲜明对比。

“老九，皇阿玛都还没发话，你想对三个证人做什么？”

“什么证人？！爷看是四哥故意找来陷害我的才是！”

“老九你这话可就冤枉爷了，爷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一切，最终都要交由皇阿玛裁夺。”

四阿哥突然转头，看向上方面露沉思的康熙，态度恭敬。

两相对比，更显得九阿哥心虚，四阿哥沉稳。

康熙心下已经有了决断，但他还想再给九阿哥一个机会，便将目光投向他。

“老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阿玛，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没有做过此等恶事，求皇阿玛明查。”

九阿哥跪在地上，依旧死不认罪。他不能认，一旦认下，必定会牵累八哥。

八阿哥虽然恼他做事手脚不干净，但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毕竟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他便出列，替九阿哥说话。

“皇阿玛，老九虽然性格比较阴沉，不甚健谈，但绝不是如此毒辣阴狠之人，求皇阿玛明查！”

“明查？”

康熙都快被气笑了，人证物证俱在，还要他怎么去明查？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明目张胆的偏袒？身为阿玛之前，他首先是一个君主。

“人证物证俱全，还要朕怎么去明查？”

“老九啊老九，真不愧别人给你取了一个毒蛇的称号，果真行事狠辣，丝毫不留情面！”

“皇阿玛……”

“住嘴！”

康熙勃然大怒，厉声呵斥了两人一句，就立即降下处罚。

“九阿哥胤禟，心狠手辣，行事无所不用其极，重打二十大板，圈禁府中，终生不得外出。”

对于阿哥来说，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处罚，甚至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只要自己还活着一日，就势必会遭受其他兄弟们的嘲笑。

“皇阿玛，老九他……”

八阿哥还想替他求情，结果自己也殃及池鱼。

“老八，你当真以为自己就完全没有责任吗？九阿哥之所以如此张狂，也是因为你的纵容！”

“八阿哥胤禩，管教不力，削去贝勒爵位，回府中闭门思过。”

“皇阿玛！”

八阿哥没想到，不仅没有把九阿哥搭救出来，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康熙根本没有理睬他的话，直接宣布下朝，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后宫。

一想到要见到玉檀，他的怒气就慢慢消散，脚步也慢了下来，来到永寿宫之时，整个人已经变得温和。

“臣妾参见万岁爷。”

玉檀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便越发的温柔小意，这也让康熙十分受用。

都说美人乡，英雄冢，若这美人是玉檀，康熙倒也愿意。

“万岁爷今日心情似乎不好？”

“嗯，在朝堂上遇到一些烦心事，不过现在已经解决。”

康熙没有对她隐瞒的打算，一连处置了三个儿子，他确实心情不太好。在最亲近的人，他不愿戴上假面。

玉檀紧紧握住他有些粗糙的大手，目光温柔而坚定。

“万岁爷，臣妾虽然人小力微，帮不上什么忙，但会始终陪在万岁爷身边，努力逗爷一笑。”

“臣妾最近新学了个小把戏，表演给万岁爷看可好？”

“好。”

康熙目光温柔的回看着他，其实心中觉得，只要玉檀能陪在自己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可既然小丫头愿意费心思讨自己开心，也不能拂了她的意不是。

玉檀从康熙怀中退出来，表演起了自己从书中学会的戏法，虽然简单，但也可博人一笑。

她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因而，表演得也算是像模像样。康熙看着看着，嘴角就漾出笑意。

最后一个戏法变完，玉檀将手中一朵金黄色的牡丹花献给了康熙，满眼的笑意。

“臣妾借花献佛，从御花园中摘了一朵牡丹献给万岁爷，还望爷不要怪罪！”

“不怪罪，娇儿的心意，朕见了只会高兴。”

康熙一手拿过花，一手握住玉檀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