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哲来到警局时，警员们已经整装待发。

“牧星哲？难道是你接下来的协助任务？”马仁从警察局门口走出。

“嗯，看这样子，你们似乎已经有重大突破？”

马仁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直接找到他们的老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路上说。”

坐上警车，马仁坐在副驾耐心跟牧星哲解释。

“你昨天应该看了那些自燃的资料。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无论是哪一起事件，他们出现永远都是一个谜。

起初我们怀疑他们是用灵气阵法传送过来的。

但附近却没有任何传送的痕迹。

最后我们把关注点放在下水道里面，他们发生自燃的地点距离下水道基本上不超过三百米。

五环区下水道错综复杂，我们已经摸排了一段时间。

就在昨天，我的同事在五环区的废水出口找到一处暗格，发现里面存在其他的通道。”

“所以我们是去下水道的通道搜索？”牧星哲说道。

“嗯。”马仁递给牧星哲一个耳机，“这耳机在地下也能有不错的信号，到时候你跟朴言一组。

忘记介绍了，他是我的新徒弟，朴言，跟牧星哲打个招呼。”

坐在主驾驶一直沉默的司机终于开口，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紧张。

“你……你好，我叫朴言，元武一阶。”

牧星哲记得他，之前取证冷冻仓异兽尸体时，就属他呕吐的最厉害。

马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牧星哲说道：“他才刚到单位不久，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是很熟练，到时候你还得多多关照一下。”

“没问题。”

之后，警车上一下就沉默起来。

牧星哲看了一眼马仁，他的黑眼圈似乎变更重了，点燃的香烟也没有抽，他静静地把手搭在车窗上，手指夹的烟一点点燃烧殆尽。

当补觉的小璃睁眼时，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

地面的井盖被掀在一旁，一名又一名的警员通过梯子抵达下水道。

“待会我们要下去？”小璃比划道。

“嗯，如果不想去的话，你就待在上面。”

小璃钻到牧星哲怀里，“看乐子，我是专业的！”

爬下下水道，里面的空间还是比较宽敞，不过空气中弥漫一股恶臭味。

在墙壁上，有一个一人宽的洞口。

下来的二十多个警员当中，基本上都是元武四五阶，其中有一个是玄武境，负责处理突发事件。

“聂大队长，如果我们碰到解决不了难题，到时候还得靠你了。”

马仁元武境八阶，对方也比他的职位高一级。

“没问题，可惜局长有事，要是他也来，这次行动的安全性要再高一截。”

“这里是京都市，就算有危险，也高不到哪里去，我们进去了，回头见。”

“嗯。”

牧星哲抱着小璃跟在马仁后头。

随着不断深入，通道也逐渐变宽敞。

警员之间小声交流，好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压抑。

“那些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挖出一个那么深的通道的？”

“也不一定是人挖出来的，异兽也不一定哦。”

“异兽哪敢来京都市？不要命了？”

很快他们便碰到分岔道，无论是从洞口高度还是宽度来讲，右边洞口明显是是一处分支。

马仁张开手掌，按在墙壁上，一股微弱的灵气从墙上传出。

“天赋神通？似乎是用来侦查前面的情况的。”

牧星哲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墙壁的变化，这种将相应元素的事物当成的自己眼睛的天赋神通比较常见，在高中时，就碰到好几个人觉醒的是这种天赋。

“这附近我没有感觉到生物气息，朴言、牧星哲，你们两就去右边探索，剩下的人接着跟我来。”

“是……是的！”朴言站出说道。

马仁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声点，万一被敌人听见怎么办？”

朴言委屈巴巴说道：“您不是说附近没有生物气息嘛。”

马仁又拍了一下他的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还敢顶嘴，今天我就要告诉你，师傅的话不一定全对，毕竟师傅也有犯错的时候。”

“知……道了。”

待其他人全部进入左侧洞口后，牧星哲走到右侧洞口。

小璃趴在牧星哲肩膀上，鼻翼动了动。

“你说里面有异兽的气息？”牧星哲问道。

小璃点点头，“非常微弱，数量不多。”

朴言站虽然没有看懂小璃的比划，但是听见牧星哲的声音。

“不会吧，哪有胆子那么肥的异兽？”

“也许是死的。”牧星哲打开手机的灯光。

两人一同走进洞口，里面的气温相比之前的通道要低一些。

“啊切！我听说你是烬寰大学的学生。”朴言跟在牧星哲后头说道。

“嗯，前几天刚入学报到。”

朴言还是想说话时，牧星哲突然打住他。

小璃将手机灯光对准墙壁。

墙壁上刻画着许多奇怪的符文，在灯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啊！”朴言突然低哑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双手颤抖指向牧星哲的头顶不远处。

牧星哲和小璃抬头，那是一个已经化作白骨的半个羊头。

牧星哲拉起朴言，“羊头，不用慌。”

朴言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对不起，是我胆子太小了……”

他们接着向前，墙壁上开始镶嵌着各种动物的头颅，也包括异兽的头颅。

这些头颅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基本上一碰就碎。

牧星哲看出朴言在路上的紧张，于是主动开口。

“你为什么想要当一名警察？”

小璃也回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朴言脸上有些发烫，“我平时比较社恐，再加上我生来胆子就小。

我父母就想要锻炼我，又不想让我直接去前线……于是就在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一所司法大学。

毕业后，我就稀里糊涂的分到了这里实习。”

“血腥的场面见多了，你以后也就习惯了。”牧星哲淡淡说道。

小璃先是赞同点头，随后嘿嘿一笑，打开手机相册，找到牧星哲以前解剖异兽的图片。

朴言不明所以，接过小璃的手机，只见小璃将那些解剖惊悚的图片制成放灯片。

朴言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