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扬给顾探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顾探微说是正在回去的路上，跟萧泽一起。

“跟老板？老板去接你了？”赵扬诧异。

“嗯。”

“啧啧啧啧……那没事了，回见！”赵扬难得不啰嗦地挂了电话，顾探微都没反应过来。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的？

回到南亭院，顾探微果然将福字和春联都贴在了门上，他退开看了看，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泽在里面热下酒菜，顾探微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他瞄了一眼，是孙郝打来的视频电话。

萧泽没有拿起来，只是划开屏幕，“干什么？”

“喂喂？小顾同学？”孙郝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声叫道，“你人搁哪呢？”

“他在外面贴对联。”萧泽手下没停。

“你是萧泽！”孙郝这下听清楚了，他大吃一惊，“你怎么在！”孙郝就是怕萧泽回家过年，顾探微一个人在南亭院跨年寂莫，所以才打电话过来，可他真没想到，萧泽居然在！他不是回老宅过年了吗？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在哪？”

“你不是回……”孙郝吃惊得都说不出话了，他跟了萧泽这么久，知道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是回本家的，直到年初七才会回南亭院，可是没想到，今天除夕夜，他就回来了！

不是为了小顾同学，又是为了谁？

孙郝嘿嘿地笑起来，萧泽皱眉，“你笑得这么恶心干什么？”

顾探微从玄关进来，萧泽对他道：“孙哥给你打电话，你来接。”

“哦，来了。”顾探微快步两步，拿起自己的手机，就看见孙郝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萌娃，站在一个大院里，后面还有些稍大的孩子在放烟花。“孙哥，这是你女儿吧，真可爱！”

“嘿嘿，可爱吧！萌萌，快叫顾哥哥！”

“顾哥哥，过年好~~”

小女娃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把顾探微的心都给融化了，他学着萌萌的语调，“萌萌，你也过年好~”

萧泽瞟了他一眼。

孙郝道：“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看看我们老家这可以放烟花，不过既然萧泽在家，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来年见啊！拜拜！”

说完孙郝就把电话给挂了。

顾探微眨了眨眼，这一个两个怎么挂电话都挂那么快？他看向萧泽，过了一会儿，顾探微才反应过来，赵扬和孙哥大概都是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给他打电话。

顾探微的胸口滑过一阵暖意。

微波炉叮了一声，萧泽拿出热好的下酒菜，“你把菜端过去，我去拿酒。”

“哦。”

“放到客厅茶几那儿，把电视打开。”

“哦，好。”

顾探微一一照办，他开了电视，客厅里立刻喧闹起来。里面的春晚还没有结束，依然是歌舞升平，热热闹闹地为全国人民过年助兴。萧泽拿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出来，这瓶红酒跟他上次喝的是同一牌子，只是这瓶的年份比上次的更久。

高脚杯斟上了红宝石般的美酒，二人一边看春晚一边喝酒。到了十二点，主持人在电视机里倒数，“五、四、三、二、一、新年好！”

新年到来，电视机内外都响起了烟花的声响。

绚烂的烟花在窗外接连不断地炸开，顾探微看了一会，转头看向萧泽微笑，举起酒杯，“四哥，新年好！”

萧泽与他碰杯，“你也新年好。”

新的一年伊始，二人还在喝酒。或许是这酒太过醇厚香甜，顾探微喝了三杯就有些醉意了。

萧泽不让他再喝，他独自享用了这瓶美酒。片刻后，美酒倒在顾探微的身上，萧泽一点一点地品尝。

……

顾探微觉得他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