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朕的美人师父
作者:铃儿呀 | 分类: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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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侍寝规矩
女帝眼底促狭更甚,她捡起一旁的束袖飘带,粗鲁地将宋栩安的手腕绑在了床头,然后指尖轻叩匣子的挂锁,笑的暧昧惑人:“自己选,还是朕帮你选?”
宋栩安眼泪立时就涌出来了。
匣子里的东西毋庸置疑,皆是宫中尚寝司从南风馆搜罗出来的,改良过的,专门供女帝用在他们这些侍寝男君身上的,让人难受又不伤筋骨的靡靡之物。
可他是世子殿下,自小芝兰玉树般长大,金尊玉贵地在京城养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以他的身份地位,不用面对这些令人难堪羞腌的东西的。
如同受伤的小兽,宋栩安咬牙,喜被之下,身子抖的厉害:“臣侍不敢,但由陛下……尽兴……”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施为的乖顺慷慨就义模样。
眼见玩笑逗弄过了头,喜床上的少年身子紧绷,牙关紧咬,女帝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毕竟之前被宋栩安以道德礼数绑架,胁迫算计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宋栩安默默鼓励自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想要,他不能抗拒,不能惹陛下厌烦。
女帝欣赏着他的伪装和害怕,忽然长叹一声,“栩安,你哭了。”
宋栩安咬唇,缓缓睁开泪眼,强自镇定道:“臣侍是高兴的,能的陛下欢心,我……”
女帝用另一根红色束带蒙上了他的眼睛,垂眸低语道:“朕不愿伤你,那些东西也不会用在你身上,别怕。”
宋栩安猜不透女帝的心思,他也不勉强自己去弄懂,只知道女帝言下之意,是放过他了,那个冰凉瘆人的小匣子今晚不会为他打开。
他眼上蒙着柔软顺滑的束带,看不见女帝,只得轻咬下唇,微微动了动姿势,“臣侍谢陛下怜惜。”
女帝却道:“殿外有尚寝司的人监督侧君侍寝,你懂的……你若不喊上几声,朕怕你明天不好跟管事嬷嬷们交代。”
宋栩安再不明白,此刻也明白了。
他狠狠心,用力咬破自己的下唇,捆在床头的手腕挣扎起来,他皮肤白,只磨蹭了几下,那处的皮肤就发红发肿起来。
“疼……啊~……啊啊~~……陛下轻点儿……嗯~……唔……啊啊~~……”
“……”
女帝起身离开喜床,默默看着宋栩安一人自导自戏,卖力表演。
过了小半时辰,宋栩安喊得嗓子干哑,红色里衣覆了层薄汗,气吁吁的如同脱水的鱼一般,他发丝微乱,眼睛发红,仿佛刚刚真的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鱼水之欢。
女帝心头嗤笑一声,等他稍稍平复些了,才拿了桌上的水果刀上前,割开束缚宋栩安手腕的带子,一刀划在他白皙的胳膊上,放了些鲜血滴在床单上。
宋栩安终于撑不住了,酒里的药劲上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昏睡过去。
之后,女帝给宋栩安盖好被褥,并将床幔放下来,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婚服外袍丢在地上,只穿着外衣走出承意殿。
“陛下,”守在殿外的大监总管苏元常抱着一件狐皮大氅上前,披在女帝肩头,“您慢些。”
女帝阴沉着脸色,将手上拿着的,染了宋栩安鲜血的床单扔给尚寝司的内侍,冷冷吩咐道:“滚远一些,别扰了朕的侧君休息。”
尚寝司的内侍在殿外听得真切,眼下又看见浸血的床单,生怕触怒女帝,忙不迭地抱着合卺证据行礼告退,赶紧回去交差去了。
苏元常在女帝身后恭顺道:“陛下,宫宴刚刚散了,老奴将陛下交代的御酒,也给王爷送去了。”
女帝站在殿外廊下,抬头仰望夜色,吩咐苏元常:“从现在起,调内廷卫过来守住承意殿,除了唐七言,任何人不准接近宋栩安。”
苏元常领命应下,“是,陛下放心。”
“苏元常,今晚你就守在这里,不必跟着朕。”交代完,女帝就裹了裹身上的狐皮大氅,头也不回地离开。
……
凌晚晚悄无声息回到凤栖宫,菘蓝早早等在外殿,将一个黑色包裹交给女帝,并坦然道:“陛下,您可想好了?”
凌晚晚一边打开包裹检查里面的东西,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当然,这一次保证万无一失。”
菘蓝咳了一声:“主子,属下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冒险?毕竟王爷的武功您也打不过不是?”
凌晚晚不着痕迹地瞪了菘蓝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今晚只要你把燕小白拖住了,朕算你头功一件。”
菘蓝默默吸了口凉气,“属下尽力吧。”
凌晚晚抬头看他,眼底浸染冷戾。
菘蓝反应过来,赶紧改口:“主子您尽管放心,属下就是万死也保证完成任务。”
凌晚晚这才缓了脸色,伸手冲菘蓝开口:“东西呢?”
菘蓝从胸前的衣襟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凌晚晚,还不忘嘱咐:“别放多了,否则要出人命的。”
凌晚晚:“不用你提醒!”
菘蓝挺直了腰背,冲凌晚晚憨笑:“是沉香姑娘交代的,她说要是出了事,万不可说是她给的药。”
凌晚晚恨不得将菘蓝摁在地上暴揍一顿,“滚!”
“好嘞!”菘蓝轻快地应了一声,溜溜跑了。
确定完包裹里的物品齐全,凌晚晚这才直起腰,将那小药瓶贴身藏好了,阖上凤栖宫的殿门,之后溜出了皇宫。
※
摄政王府。
厉墨淮没参加完女帝的婚礼宫宴,就寻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默默出宫回了府邸。
今夜禁卫军全京都城值守,燕小白忙的抽不开身,便叫人捎话回王府,说他今夜公务繁重,不回来了。
听完那捎话人的话,厉墨淮晃了晃手上拎着的酒壶,垂眸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到了此时此刻,他连一个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今夜她怎么样了?厉墨淮猛地一口气灌了酒壶见底,他晃了晃微醺的头,将喝空了的酒壶发泄似的远远丢开。
窗外月朗星稀,已至子时。
厉墨淮斜倚在小塌上,又拿了一坛酒肆意喝着,他醉眼朦胧地欣赏着黑暗无边的夜色,挤出一抹笑来:“……晚晚,对不起。”
他低下头,一行眼泪止不住地滑下:“师父的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