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洛白一怔，没能反应过来。

“就是...”白云指着他手上的纸牌，鼓起毕生的勇气道，“那张卡，怎...怎么卖？”

洛白低头看向手里的【浮世绘朋克 惊龙】，有些犯愁。

要用说价值很高吧。

就一张纸牌。

要说价值不高吧。

又特娘的把她卖了都抵不上。

洛白沉思片刻，轻声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十克拉的负方晶？”

“十...十克拉...”白云嗫嚅起来，声音如微弱的蚊鸣，“我只有...只能换到五百毫克...”

从十克到五百毫克，这价杀得。

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脸颊瞬间涌起绯红。

“对不起...”

白云轻轻抬起手掩住滚烫的面颊，托尼老师趁势脱离她的魔爪。

“果然没有啊...”洛白嘀咕一声。

十克已经是友情价，军用价都在按千克为单位的。

“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一千万的语气，被他说得像一千块一样。

他看过白云的合同，年薪是一百五十万，不该只有这点存款。

“我卡组是家族的...”白云似乎知道洛白心中所想，埋头解释道，“工资大部分要上交给家族，我一年就三十万。”

“白家啊...”洛白不禁想起白天囚的罪孽，深吸一口气道，“分期吧，宝贝。”

“每个月...还三百毫克。”

“连续还三年，可以吧。”

“啊？！”白云呆住，“还能这样的？”

“你就说买不买吧？”

“买！”白云果断应道，“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洛白两眼放光：“有觉悟！”

（是个好韭菜）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白云被他喊得小脸一红，喏喏说道：“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那...那张卡...”

“哦，可以啊。”洛白随口一应，拿着纸牌，缓缓朝她走去。

“教练你声音怎么变来变去。”白云还没接过牌，随口说道，“你现在呀，听起来...嗯...呵哈哈，就像小说里讲的邪神...”

“啊——”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纸牌瞬间，深吸一口气，发出尖锐爆鸣。

白云像触电般松开手，纸牌【浮世绘朋克 惊龙】掉落到地。

“这...亵...亵渎...”

白家对亵渎一词有深刻理解。

很多人都说，是因为白天囚直视神明，后世子孙才遭受失明诅咒。

“哦，忘记跟你说了。”洛白像个无良推销员，“卡——是纸牌。”

“不过你已经答应十克拉。”

“契约已成，违约后果很严重，你知道的。”

“你不是教练！”白云整个人迅速绷紧，拿出两张魔卡进入战斗模式。

下一秒，人傻了。

“不能感气？！！”

指尖和魔卡之间，像是隔着一层空间膜，没法注入乙呐进行感气认主。

“邪神！！！”

白云进入雷云模式。

整个人变得极为暴躁，上蹿下跳，自问自答。

洛白像看猴般远远望着，仔细品味她的话，内心升起一阵疑惑。

发癫意料之内。

可声音变来变去，不能感气是什么意思？

洛白思索一会后，来到店长电脑前，在表程序AI对话框输入文字。

“往生店会处理店长的声音？”

AI很快给予回复。

【出于保护，店长晋升真缨前，往生店会模糊店长的声音和容貌】

洛白点点头，接着输入：“来店里的人不能进行感气？”

【是的】

AI卡顿了一会，接着弹出一行奇怪的文字。

【未界域是**之地】

“怎么还打码？”洛白暗草一声，啪啪一顿输入追问。

【店长权限不足】

“我顶你个肺。”

【无法满足店长需求】

【表程序AI，没有肺】

“谢谢你，宝贝。”

洛白咬着牙回道。

【不客气，亲爱的】

洛白没再理解这气人AI，起身走向慌乱的白云，脸上挂上一抹邪恶的笑意。

“你现在，不能感气？”

不能感气意味着大部分热武器没法用。

粉碎魔卡召唤出来的卡灵会是无主之物，一动不动，直到耗完灵性后消散。

“邪神！”白云恐慌道，“你不要过来啊！”

“哈哈哈，这可由不得你！”洛白发出反派的笑声。

自从知道表程序会模糊声音和面容，像是解放天性一般。

“加入邪道吧，少女！”

他也懒得解释，直接就接过邪神身份。

这可太好玩了。

就像戴上假面，中二之魂燃起来了。

“来吧——”

“戴上这个假面，把世界捣得一团糟！”

洛白边说着，边给白云递去一张【能朋克.鬼能乐】。

学坏的白云（好想笑）

8星，暗属性，恶魔族。

“呀——”白云大叫一声，想冲出卡店。

“嘭——”

洛白一个壁咚将她拦住。

“你这是要违约？”

“来...你再摸摸看...”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浮世绘朋克 惊龙】上，像梅小姐那次一样，把自己当个通道，打通对方的感气和通灵。

“呃——”

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流，白云心肺骤停。

“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脱开洛白魔爪，却慢慢失去力气。

全身变得疲软。

体温在诡异上升，一抹潮红染上她的脸颊。

“很舒服，对吧。”洛白在白云耳畔低语，如同恶魔的蛊惑。

“喵——”托尼老师在一旁发出沙哑的嘶吼，充当鬼片的背景音。

白云失神一般点点头。

逐渐在这次感气沉沦。

“吼——”

她隐约听到一声龙吟，心跳猛地骤停。

“这...这卡是...”

激动的声音，颤抖的小手，惊喜有惊恐混在一起。

“呵呵呵...”洛白发出大恶魔的笑声，“想要这份力量吗？”

“加入我们吧——”

托尼老师：“喵——”

“这卡...我...我真的能用吗？”白云咽动干裂的喉咙，把纸牌紧紧捂在胸口。

下定决心，把灵魂出卖给邪神。

洛白见她妥协，松开壁咚笑道。

“曾有古神预言。”

“古...古神...”白云被他忽悠得一颤。

洛白压低嗓音，说出现编的【古神预言】。

“白云边月现。”

“浮世绘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