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想必你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日后有何打算没有？”

坐在雷神背上的叶凡摇了摇头，毫不在意。

“走一步看一步，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废柴，你这样摆烂的意义何在?”

苏妲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说的没有错，若无血脉之力，若无她们，我现在或许还是个乱葬岗吃着腐肉，喝着污水的废物，而不是陪着你款款而谈的叶凡！”

苏妲己蹙眉看着叶凡，有点小小的惊讶。

“脾气还不小，她们接近你无非是为了你记忆层内的那人，与你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并不欠她们什么，至于你此前经历过的那些交合之事，不过是幻境罢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真仙，岂会与你这疑似魔族传承者的家伙行苟且之事。”

叶凡垂头丧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哈哈哈”

苏妲己见叶凡吃瘪，开怀大笑。

“前面就是陨神渊了，雷神停下吧！”

妲己拍了拍雷神的脑袋示意其停下来。

“大人，何不让晚辈送您过去，晚辈皮糙肉厚的，不怕那些神只念。”

妲己瞪了其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雷神缩了缩脑袋，乖乖闭嘴。

妲己是想让叶凡历练一下心智，增加点阅历，若真想下去，何需雷兽护道，自己气息一旦释放，还有什么神只念敢靠近。

叶凡倒是没有做任何停留，自顾自的向青石阶走去。

妲己看向雷兽，不知传音说什么，雷兽瞳孔放大，惊恐万分，甚至差点跪下。

“行了，快回玄黄要塞去，记住我与你说的话，若将来让我知道你漏掉一个字或者什么的，有你好看的！”

“苏九大人放心，晚辈定不负众望！”

“大人保重，晚辈告辞！”

雷兽终于施展了自己的另一神通，虚空横渡，只见他向前一抓，虚空直接裂出一道通道，他步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

黑色的诡异气息笼罩在石阶两旁，叶凡走走停停，脑海中是不是浮现一些先古画面。

忽然一具黑白参半的尸骸出现在眼前，那双空洞的眸子如同深渊。

似是叶凡的踏入惊醒了他，缓缓张口的嘴中吐出一道恐怖无比的气息。

“此乃神陨之地，来者止步！”

叶凡无奈取出青铜棺，刚想释放那残魂，岂料青桐棺被尸骸老人一招手就夺了过去。

“小子，这东西现在在我手里，惊扰了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晚辈也是迫不得已，望前辈开恩！”

“聒噪！”

只见那尸骸老人抬起左手，一缕黑气射入青铜棺，棺盖瞬间打开，身穿一个腐朽的手臂，将那尸骸老人掐住脖子拽了进去。

叶凡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青铜棺。

“这老鬼，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还是赶紧走吧！”

正当叶凡拿起青铜棺准备离开之际，那却突然有声音传来。

“叶凡，你刚才是不是给守灵人杀了？”

“啊！”

叶凡一脸懵地看向后方的白狐，没想到妲己也跟了过来。

什么?守灵人?

“一具尸骸，你莫不是没有遇见?”

苏妲己立了起来反问道。

“额……还真有，不过我取出青铜棺他就不见了！”

叶凡挠挠头，随便撒了个谎。

苏妲己也并未继续追问，二人一前一后继续向下方走去。

叶凡总算是见到了祭坛。

古老的七色祭坛，分别对应着阴阳五行，祭坛下方还立着一尊数百丈高的石像，可惜头颅早已不知所踪。

叶凡取出青铜棺，轻轻拍打。

“前辈到地方了，快出来吧！”

青铜棺缓缓打开一角，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道残缺的灵魂出现在祭坛上方，正是之前的疯老人。

他此时却依旧是浑浑噩噩，嘴中不停地念叨着怪异的话语。

“他不是魔，无他诸天早已寂灭，无人信任他，世人将他视为异端世世猎杀其轮回者以及传承者。”

这算是老疯子说得比较清晰的一段话。

他在祭坛上手舞足蹈，比画着晦涩难懂的手势，不多时他虔诚地跪在那石像前。

“师尊，弟子终究还是为难寻得您，不过此世的传承者就在弟子身旁，若您不嫌弃，弟子想为他护道，庇护他真正成长起来。”

屹立了不知多少年岁的雕像此时却开始分崩离析，尺寸瓦解，瞬息间化作废墟，独留一颗黑气萦绕的眼珠子静静地躺在废墟中。

疯老人一把抓起眼珠子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虚幻的身子此时却渐渐凝实，气息也变得与常人无异。

他看向叶凡笑道：“小友你且过来，老夫不是承诺给你报酬吗？就在此处。”

叶凡看了眼妲己，见她并未阻拦，索性他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

老疯子忽然气息暴涨，一把抓住叶凡，手入钩深深的抓住叶凡的左眼，用力一拽，这个眼球被拽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叶凡痛苦哀嚎着，很是不解老疯子为何突然对自己动手，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原来是有好东西啊！

老瞎子将叶凡的眼珠子塞入叶凡口中，又将那黑气萦绕的眼球放入叶凡空空如也的眼窝中。

“好痛，感觉我脑袋要炸了啊！”

老疯子此时来到了妲己身旁，看着叶凡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苏九大人莫不是为了那东西而来?”

妲己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撇了撇嘴说道：“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当年那位可没有答应收你为弟子，你不也是顶着名号吗？”

老疯子咧嘴一笑，阴森地笑道：“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十二仙灵之间的关联，他现在是传承者，所以你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放分量以及地位，不是什么的可以成为帝妃的。”

妲己恼羞成怒，差点跳起来撕烂老疯子那遍布沟壑的脸。

“你个老东西，谁要成为他的女人了，论辈分我都可以是他先人。”

“话说你给他融合破妄重瞳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传承者吧！”

妲己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只看他能走到什么地步。”

老疯子风轻云淡地说道。

此时叶凡也已经起身，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裂纹，疑惑地看向老疯子。

“前辈为何给换了个眼睛，这脸上的是什么玩意，我不会毁容了吧！”

“小爷我好歹是靠脸吃饭的，毁容了怎么办？”

老疯子气笑道：“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碎嘴子。”

“拿着！”

叶凡接住老疯子丢过来的青桐面具，发现与自己的脸刚好吻合，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

青桐面具很精美，上面刻画着宇宙星河，日月山川，还有一位女子落寞的背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