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
作者:爱疯不疯 | 分类:都市 | 字数:5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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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滥情还是无情
第七十五章滥情还是无情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如此近的距离,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嚓”
高脚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粉碎。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听错了,但很快证据摆在了我的面前。
一张化验单,血液分析化验单!
姓名:李思语。
化验结果:宫内孕。
这一刻,只感觉天旋地转,强忍着胃里的脏物没有呕吐出来。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我们明明
“本来,除夕那天我就要来例假,可我一直等到初四,我有些心慌,也有些期待,更有些忐忑。所以,我就让隔离点的医护人员帮我取了血样,送到了附近医院的妇产科。”
李思语仿佛有所准备一样,并没有理睬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片,而是在纸箱子里又取出来一支高脚杯递到我手里。
她的脸上,挂着惨笑,已经没了泪水,只留下两道眼影划过脸庞的痕迹。
“董浩已经大半年没碰过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准,也许是上天看我太可怜,赏赐给我的吧!”
李思语跟董浩离婚,也就才半个月的功夫。
而我跟李思语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距今也不过才二十天左右的功夫。
他们大半年没有接触过,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疑问,就是我的。
说不清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痛不欲生。
中年得子,按理说应该是值得高兴庆祝的一件事,但我跟胡静的一对儿女该怎么办。
劝说李思语打掉?她绝不会同意的。
过完年,她已经三十三岁了,医学上属于大龄产妇,再晚的话,她可能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虽然跟李思语发生关系非我们所愿,但此时劝她打掉,对她不公平。
可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对我现在的一对儿女就公平了吗?对胡静公平吗?
是,我跟胡静已经离婚了。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从婚姻角度,我跟胡静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
但,胡静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又多了一个准母亲,罪魁祸首就是我。
我一把抓住李思语的手,将她手中的高脚杯拿过来,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你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说?”
说不清是责怪还是心疼,但我还是将她两只手握住,想要给她安慰。
她没有挣扎,任由我的手抓着,抬起脸看着我。
“今天是我们结束隔离的日子,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
说着,她又哽咽起来,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已经翻红的眼底,又浮现出两抹晶莹。
我没去想她眼睛周围的眼影,伸手将她即将要流出来的泪水擦去。
“谁说不是惊喜?只是有些太突然了,我有些慌而已。”
我违心的说,就是为了让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但事与愿违,听到我违心又温柔的话,她挣开我的手掌,扑向我怀里,牢牢抱住,放声痛哭。
房子本来就不大,想必李思语的哭声不仅她父亲李亨达,就连她的姐姐姐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压抑太久了。
四年的婚姻,让她喘不过气。好容易遇见了我,我还处心积虑的想要跟她接触婚约。
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可她已经快要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却担心我一错再错,要求她把她唯一的希望打掉。
惊喜!更像是惊吓。
对于她来说,能听到我温柔的话语声,就够了。
仿佛我,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她的身后有我在,终于不用每日每夜的将压抑放在心底了。
这场痛哭,更像是宣泄,宣泄着日积月累的愤懑与不甘。
在这期间,我听到外面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人进来了,还是有人出去了。
但李思语在我怀里,我根本没心思打开门去看看。
渐渐的,李思语的哭声止住了,换来的是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般傻傻的可爱的笑。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更不能饮酒了。”
我说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虽然这个动作有一个名词,叫摸头杀,但我不得不快速适应自己新的身份。
在我怀里,李思语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算是答应我,抬起头来,破涕为笑。
我知道,这个动作很危险,很有可能我与胡静复婚的心愿会变成一场黄粱梦。
但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经不起伤害了,至少在十月一来临之前,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再受任何的委屈。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想回出租屋收拾一下,回老家看看爸妈。”
话一出口,我才想起自己的车已经成了一坨废铁,想要回家就得去汽车站。
“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虽然李思语的眼眶里还湿润着,但她的秀脸上已经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一脸的期待。
我离婚的消息,早就传进了我爸妈的耳朵。
家里突然少了三口人,无论是我爸还是我妈,肯定都没过好这个年,没能享受到隔辈人的欢闹,他们心里一定很沮丧。
名义上,李思语是我未婚妻,而且已经有了身孕,跟我回家说不定能让我爸妈有一丝喜悦。
“好!”
我点头答应了,想要松开李思语的手,让她上床睡觉。
她没有动,而是有些期待的看着我,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怎样,她的脸上,竟泛起一抹潮红。
“我还没真正的跟你享受夫妻间的鱼水之欢,今晚”
想起在山顶木屋的时候,虽然蒙起来被子,我跟她发生了关系。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那是在演戏给董浩看的。
尽管我们假戏真做,但对于彼此而言,的确没有欢愉。
有的,仅仅是屈辱与不甘。甚至我们彼此将那几天的事,当作是对董浩的发泄。
而现在,木已成舟,我与她也有了未婚夫妻之名,更何况她也怀了我的孩子。
我点头答应,我没理由拒绝。
云雨过后,李思语沉沉睡去。
我蹑手蹑脚的将打碎的酒杯收拾干净,搬着剩下的酒箱子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透过玻璃窗,闪闪银光,照亮整个黑夜,一弯皓月,挂在窗角。
我扪心自问,我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李思语这样卑微的、凄苦的守护。
包括胡静,结婚四五年,每次问起胡静,她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直到如今,我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多情的人,总会被无情所伤。
我是一个多情的人吗?还是说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滥情?
滥情的话,我又怎么能置胡静与不顾?
还是说,多情只是我无情的伪装?
置身前路未卜的十字路口,往左走,伤害李思语,往右走,伤害胡静。
无论往哪边走,我都会成为一个无情的人。
难道,我的存在,注定就是为了伤害两个无辜的女人的吗?
还是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承受悲欢离合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