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
作者:爱疯不疯 | 分类:都市 | 字数:5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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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逃出生天
第二十九章逃出生天
李思语异常兴奋的看着我,懂得通红的小手挥舞着,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直夸我聪明。
剩下的事很简单,只需要想办法不断的往原木下塞东西,让原木在屋里水罐下的这一端翘起来,越高越好。
只要原木能移动了,事就好办多了。
我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搬动原木,让李思语往原木下垫东西。
最开始是零散的木料,到后来李思语索性将床单把剩余的所有木料一股脑全绑在了一起,全塞进原木的下方。
而此时,原木门口的一端被别在铁笼子方孔上,低低的垂着。
原木屋里的一端,被我抬起来,但至多也就跟腰身一般高,已经是极限了,再高我真的没力气了,而且就算有力气也吃不上了。
至于东风,我早就想好了,想要利用杠杆原理把屋外的铁笼子撬起来,没什么比水罐更合适了。
水罐是用三角铁固定着,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打掉那些直立着的三角铁。
没了三角铁的支撑,水罐肯定会重重的落下来。
以原木二十公分直径粗细,应该不至于这么轻易的被压断。
为了记录我们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打开了手机,还有60%的电量,之前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浪费了27%的电量。
我将手机交给李思语,让她录下来我们逃生的视频。
可是,又怎么打掉那些支撑水罐的三角铁呢?
徒手肯定是不行的,还需要坚硬一些的木料。
可是,所有的木料都已经被垫在原木底下了,现在哪里还有空余的木料啊。
门口处透进来的月光照在榻榻米床上,这是屋里仅剩的木制设施了,除了拆床,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床太重,再想跟之前拆那些小玩意儿一样去砸肯定不醒,毕竟搬动都困难。
不过,事无绝对。虽然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搬不动木床,但不代表就不能拆。
用手拉扯,用脚踢踹,根本就不顾上疼,浑身的邪火和求生的欲望尽数撒在床腿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木床的两条腿卸了下来,床的重量也减轻了不少。
故技重施,又卸下来一条床腿,最外侧的床帮就在眼前。
一脚蹬着地面,两只手用力一拔,终于将床帮也卸了下来。
差不多三米长的床帮,重量依旧不轻。
但人的求生欲带给人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抱着笨重的床帮走到水罐底下,同样还是杠杆原理,用一根三角铁,去别另一根三角铁。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根的三角铁被我用床帮推倒,我浑身颤抖着,再也没了丝毫力气,跌坐在水罐下的地上,大口喘息着。
还有最后一根三角铁,只需要把这根三角铁也拔掉,水罐另一侧的那些三角铁就会造成失衡,水罐毫无意外的将重重的摔下来。
到时候,水罐的重压,利用杠杆原理,应该能撬动木屋外的铁笼子。
不用多,只需要有个二三十公分,我们就能爬着钻出去。
但也就是最后的这跟三角铁,我无计可施,只因为已经没有了借力点,难以用杠杆原理继续撬。
怎么办,难道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功亏一篑吗?
“子轩,实在不行,放弃吧!能跟你死在一起,值了!”
放弃吗?
不可能!我孩子还在等着我,我前妻还在等着我复婚,李万聪还没得到应有的报应,董浩还逍遥自在,就这么放弃了,我不甘心。
此时的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颤抖着抱起那根原本是床帮的木棍,干涩,沙哑的嘶喊了一声:“闪开!”
然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怀抱着的木棍抡圆了重重的砸在最后那根三角铁上。
水罐那将近十吨的重量,再加上此时我稻草一般的横砸,三角铁终于不堪重负,从中弯曲折断。
我的眼眶里仿佛已经瞪出了血丝,眼看着水罐就要砸落下来,将木棍一扔,一把抱住李思语往外一扑。
几乎是同时,我们二人倒地的声音根水罐落地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好像还有一道声音也被重叠在了一起。
惊魂未定的我心惊胆战的看着距离我脚底不足半米远处的水罐,抬起头又看向屋外已经被撬动的铁笼子,我开心的哭了起来。
成功了,铁笼子真的被撬动起来了。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帮你再打开一扇窗,没理由一直走背运的。
假如我反应再慢零点一秒,不仅仅是我,就连李思语都会被砸落下来的水罐拍成肉泥。
隔着羽绒服,我能感受到李思语那突突不停的心跳声,她也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屋外被撬动的离地的铁笼子,放声大哭起来。
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说:“放声痛哭吧,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思语反手将我也拥入她的怀里,放声痛哭着,要不是羽绒服足够厚,她的指甲一定会陷进我后背的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李思语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我决定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李思语郑重的说道。
我脑子一阵懵,她反悔了?她不是说会支持我找胡静复婚的吗?
从始至终,我没见过她的手段,不过从她隐忍的程度上来看,她的手段比董浩不会弱到哪里去。
那我想要复婚,岂不是无望了?
前脚拒狼,后脚迎虎?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赶紧将她扶起来。
“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一会儿值守的人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见我没有反驳她,她一脸幸福的重重点了下头,相护搀扶着,相继钻出了铁笼子。
“等一下!”李思语又说。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我要把这铁笼子也拍成视频,当作呈堂证供。”一边说着,李思语打开手机摄录功能录制起来。
很快,我们相护搀扶着,一路顺着山势往下走。
有些地方很陡,连滚带爬的骨碌下去,本来没多少力气的我们,又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们彼此都明白寒冬腊月身处深山一旦昏迷过去的后果,所以我们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哪怕衣服都被划破,哪怕摔得头破血流,哪怕手脚都被磨出了血泡,我们仍然勇往直前,不敢停歇。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思语兴奋的拉住了我的手。
“有信号了,董浩的信号干扰器不起作用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手机有信号了,就证明我们能打电话求救了。
110!
大致上跟电话那头说明了我们的方位,李思语又赶紧给李思言打过去电话报平安。
有时候我是真羡慕李思语的记忆力,她们姐妹在李亨达昏迷之前联系的并不多,但她仍然能准确无误的记下来她同胞姐姐的手机号码。
一路连滚带爬的往山下奔走,渐渐的山势缓和了下来,我们的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天边又亮起了鱼肚白,我们隐约已经能听到山下呼啸的警笛声,看着红蓝两色光芒闪烁,我们大声的呼喊。
“我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
可是距离太远,不知道能不能传过去。
生的希望,我们相护扶持着,一路跌跌撞撞,一路连滚带爬,不知过了多久,警察的大手终于握住了我的胳膊。
脚下一软,歪倒在警察的怀里。
李思语更是早已不堪长途跋涉的重负,直接晕倒在另一名警察的怀里。
我颤抖着抬起手臂,朝山上指过去。
“警,警察同志,那里,在那里”话没说完,我也栽倒在警察的怀里,不省人事了。